那天的事发生的太混乱了,等我们几个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回到山下的时候,我才发现黑瞎子不知什么时候混入队伍中。
小花说他来之前就叫了胖子,我们是跟着他走,还是在这边等等胖子。
说实话,看着那张明明生气却又极力保持平静的脸,我想也不想的摇摇头:“不了……我等胖子……”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不知何时晕倒在小花怀里的楼先生,小花冲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力竭。”
小花带着楼先生走了,我看着他们关上车门,望着汽车离开的尾气,一扭头才发现黑瞎子他们不知何时也离开了。
我只能一个人费劲巴力的把闷油瓶搬上旅店二楼,把人合适的放在床上了,又扯掉外衣和裤子,甚至还给他盖了被子。
这才能坐在床边歇息会,我并不是不想再开一个房间,只是害怕这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去到一个我永远找不到他,也无法看见他的地方。
看着看着我猛地想起我看见闷油瓶的睡颜不多,对于我来说有最有印象的,还是之前在七星鲁王宫的那个小旅店上我也是如此,一个屋子只有两个人,我看着他当时就在想,这人很奇怪。
长的很好看,武力值也很高。
可现在我看着他的睡颜,脑袋里却只有一个想法,究竟怎么样才能把他留下来?
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再加上一直提着的心猛的放了下来,困意便席卷了我的脑海。
只是在睡梦中总觉得有一道专注的目光似乎一直在注视着我。
我在想,这是不是闷油瓶?想起来可身体沉重的很。
感觉像是鬼压床。
也许在以前我还能安慰自己,这是睡姿不好引起的,现在我更相信他是鬼压床。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似乎有人将我抱到了床上,一瞬间缓解了有些压麻的四肢,我努力伸手,却只拉住了那个人的袖子。
再次昏睡前,只听见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吵醒我的,是胖子对小哥苦口婆心的说教。
一睁开眼便是闷油瓶坐在我的身边。
其实这么多次的生死相依,我对闷油瓶的表情也有几分自己的了解。
这副模样显然就是一副我在听,但我绝对不会做的,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样子。
好像听也不一定在听……
胖子立马拍板定钉,连夜定了几个人回巴乃的飞机票,势要把我和闷油瓶都系在他的裤腰带上。
他一路上都不再提过寒七月,想来估计是从小花的嘴里已经知道了寒七月消失,进入青铜门的消息。
胖子和七月的关系最好,此时不提,估计是在顾及着我的心情。
好像在胖子眼里,我是需要时刻照顾的玻璃娃娃,我怀疑闷油瓶并没有趁着我睡着离开,是不是也是有这样的心理。
玻璃娃娃便玻璃娃娃吧!
也不是所有的玻璃娃娃都能牵扯到胖子和闷油瓶的心的!
只是望着窗边看着已经休息,闭上眼睛的闷油瓶,还有在和空姐小声交谈能不能拿个毯子的胖子。
这一路上虽然颠沛流离,但我们之间没有生死离别。
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