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被连夜送往镇上的医院,这事这么一闹,就算已经被爱情蒙蔽双眼的胖子也知道云彩有问题,不过他其实早就心里有些猜测,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云彩握住胖子的手,说有事要和他说。
胖子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和云彩前往镇子,反正他们明天才去。
楼风眠和张麒麟看着胖子上了开往镇里的车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他们,自己明天一早就回来,一定要等他回来之后再下去。
两个人乖巧的点点头,痛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
胖子还没有回来,但是整个队伍已经整装待发,裘德考手中是他们队伍里通过机器扫描形成的地图。
他自己拿了一份还给小哥一份,不过小哥没有理他,就被楼风眠接过。
求德考看着楼风眠拿着地图率先走,完全没有要等人的意思,走到最一开始他们说里面可能有危险的那个缝隙入口处才忍不住问道,“王胖子……不跟你们下来吗?”
楼风眠瞅了一眼求德考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也没有要回答他的义务。
骆清雨手里抛着两个小石子玩,等到了入口之后,他就拿起其中一颗顺着那缝隙入口抛了下去,石子撞击了几下才到达地面,发出空洞的声响“他就在上面不下去,难不成你信不过我们?”
骆清雨看着自己旁边装的一脸深沉的两个人,知道他们俩都是心虚怕被胖子说教呢,不过不让胖子下来,是他们心照不宣约定好的事情,骆清雨没兴趣管。
“反正我们是不信任你们的,所以就让寒七月和霍秀秀留在上面,替我们传递消息。”骆清雨还算道德的解释了一句,暂时打消了裘德考的疑惑。
小哥在乎的人下来的越多,求德考越有安全感,因为小哥不会放弃他身边这些人的性命的,但如果只有他们小哥可能不会管。
据他所知,张麒麟和楼风眠的关系极好,关键时刻不会袖手旁观,两个人又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他管好身边的人,不乱碰的话,是很有可能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的。
但如果上面都是霍家他也不放心,必须要留一个靠得住,并且忠诚的人在上面。
裘德考在他的队伍里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阿宁的身上,不容拒绝的语气吩咐道:“你留在上面,随时传递消息。”
阿柠知道传递消息不过是表面上的说辞,实际是为了让她看住霍家,不让他们在背后搞小动作,阿柠心里无所谓,嘴上回答的很痛快
“是。”
楼风眠一脸冷漠的看着裘德考吩咐完,他也并不在乎,队里多一个少一个反正对他都没什么影响,就是盯着裘德考的眼神,怎么着也算不上友好。
直到裘德考马上要转过身,楼风眠才收回视线思考着从哪里下去。
从这再往下去哪怕一步都会受到磁场的影响。
楼风眠让寒七月一定要拖住胖子,绝对绝对不能让他进张家古楼的消息通知完之后,就拿着提前准备好攀缘的绳子扔了下去。
他拽着绳子出溜下去,脚下面刚踩实,立马打着手电筒观察四周环境,这个深度上面还能透下些光亮来,再往前就是漆黑一片了。
手指摸了一下墙壁,捻了捻,放在鼻子下轻嗅有股刺鼻的气味。
和他之前遇到的铁墙壁不一样,这样的认知让他松了一口气,这里石壁呈黄土的颜色,碧绿色无害的玉石,让人根本想不到里面会有密洛陀的存在。
不过刺鼻的气味估计正是来源于这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玉石上。
他没走两步就看见不远处被人排排摆放的死尸,随后跟着他们下来的裘德考靠近那群尸体细细打量之后,脸色有些不好:“这些都是我们的人。”
见张麒麟看过来,求德考就多解释了一句:“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考虑这条道路,就是因为我们在发现这个缝隙入口时就派了很多人下来,但是没有一个人上来。”
说话间旁边的玉石碎裂,走出来两个密洛陀,骆清雨和楼风眠冲上去一左一右飞快解决掉他们。
但是从这两个密洛陀出来的洞口里,还能听见沉重的走步声,看起来这缝隙后面还有很多,求德考脸色变了一下,强装镇定的吩咐其他人用强碱把这个地方堵上。
但是密洛陀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又是出来了两三个,那些伙计们根本无法靠近,很快就伤了两个。
又一个密洛陀从里面走了出来,小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骆清雨赶紧拿着喷枪,不停的往那缝里喷射强碱,这才阻止了密洛陀进一步攻击。
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就听到四周的墙壁也开始发出不妙的开裂声。
骆清雨眼疾手快拿着喷枪开路,从旁边用强碱开出另一条道来,“往这边走。”
他说完也不管其他人跟没跟的上来,猫着腰就顺着新开出来的通道往里走。
张麒麟离着他最近,紧跟着他第二个进去,楼风眠则是慢了一步和裘德考吩咐的两个伙计挡下剩下的密洛陀。
其中一个伙计见楼风眠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悄默默的就要往洞口里移,却被一个从侧边窜出来的密洛陀捅了个透心凉,但很快被另一个伙计推开他的尸体,拿强碱喷射。
处理了差不多之后,楼风眠和他才窜进去,最后用剩下的一罐强碱将路封死,将刚刚又破墙而出的密骆驼挡在了另一边。
楼风眠知道这个地方很危险,小哥他们在前面开路,不会在这个地方停留,也不犹豫,顺着小族长留下的痕迹,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大部队。
不用他开口,那个活下来的伙计就神色激动的像求德考解释了那家伙丢掉性命的原因。
裘德考在听到自己手底下已经死掉一个的时候没有什么悲痛的神色,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楼风眠似乎要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很可惜,楼风眠以前就被称为黑面神,现在更是面无表情像个精致的木偶,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裘德考略有些迟疑的收回了视线,见鬼了,难道在解当家面前的先生是别人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