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沉浸在那种状态之中的赵凡，正舒服着呢，忽然感觉仿佛一盆冷水浇了个自己透心凉。
他猛地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发现面向自己的毁灭圣祖，脸蛋上布满了急色，完全没有一点淡定。
赵凡一脸懵逼的问道：“师尊……怎么了？”
“你啊你，还好我发现的及时，不然的话，就要把你从毁灭圣殿除名了。”
毁灭圣祖一边说着，一边悄然松了口气。
赵凡瞠目结舌的问道：“有那么严重？”
难不成自己在无意之间，犯了圣院的什么禁忌？！
可是，出名也太夸张了吧！
“嗯。”
毁灭圣祖点了点头，恢复了如初的淡定，“知道么？刚刚的你，差一点点就触及死亡规则了，若非我强行打断你的感悟，恐怕现在你可以直接去死亡圣殿报道了。”
赵凡恍然大悟，原来除名不是从圣院除名，而是换个规则圣殿啊。
紧接着，他就愣住了，“我触及死亡规则？这……不可能啊，我在死亡规则的契合度，仅仅是下。”
要触及也得是契合度达到极致的毁灭规则吧！
“为师也在纳闷。”
毁灭圣祖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在死亡圣殿检测时，确定是按照正常操作进行的？”
“嗯。”
赵凡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你先等一会儿，我去问问院长。”
毁灭圣祖说着的同时，身影便从隔绝屏障之中消失不见。
留下满脸问号的赵凡。
他都没有想过，触及四大规则之中的一个，还能如此的简单。
还好。
被毁灭圣祖给打断了。
不然的话，主修规则成为了契合度评级只为下的死亡规则。
那么他达到祖境巅峰怕是修行之路就要到头了。
……
四大规则圣殿后方的简陋庭院前。
毁灭圣祖的化身出现在了门口。
两侧的枯树，弯起一根枝杈，将她拦了下来。
“你们这两个不识趣的，看看我是谁！”
毁灭圣祖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脸蛋，道：“我，毁灭圣祖，这是化身而已。”
下一刻。
那两棵枯树便收回了枝杈，放行。
“哼。”
毁灭圣祖没有急着进门，而是傲娇的在左边枯树上踢了一脚，又跑到右边的枯树前踢了一脚，“我心情不好，再惹我就给你们拔了！”
身为执掌毁灭圣殿的存在……
第一次为自己那契合度为极的亲传弟子讲道。
才问到第二个问题！
结果，却出现了触及死亡规则的迹象！
如果传出去了。
另外三位规则圣祖，可就多了一个大笑料了！
“什么事啊，脾气这么差。”
无头身影来到了院门前，笑声弥漫而出。
“院长。”
毁灭圣祖撅起嘴，委屈的道：“我受到打击了。”
“谁敢打击你？”
无头身影一愣，“我去教训他！”
“是我的新弟子造化。”
毁灭圣祖欲哭无泪的将过程娓娓道来。
无头身影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还笑！”
毁灭圣祖气的跺了跺脚。
“放心，我保证不和那三个说。”
无头身影一本正经的说道：“相信我，我可是最宠着你的。”
“一言为定啊！”
毁灭圣祖此时心情好多了，她疑惑的问道：“你知道造化当时是怎么回事么？在毁灭圣殿里，都能出现触及死亡规则的迹象，太奇怪了。”
“淡定，我看看再说。”
无头身影话音落下，便面朝着毁灭圣殿的方向。
仿佛，不存在的头颅望向了其中那道单独隔绝起来的白袍身影一样。
“嗯……”
无头身影沉吟了一会儿，便笑了下，道：“我知道了。”
“快说说。”毁灭圣祖心痒难耐。
“随着你那个问题的引导，他却思考到了更高性质的东西。”
无头身影缓缓的说道：“当然，也只是揣测了些许皮毛，不过，却是大多数圣祖都揣测不到的东西，出现在一个极境永恒身上，哪怕身在毁灭圣殿，也硬生生的接触到了死亡规则。你打断的很及时，再慢上一个呼吸，他都要前往死亡圣殿入住了。”
毁灭圣祖不明所以，“什么东西大多数圣祖揣测不到，他一个极境却能因为我的问题而想到？”
“这个，哈哈。”
无头身影没有说，而是转过身边笑边往院子里走，想糊弄过去。
“站住！”
毁灭圣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说清楚。”
“我说，我说还不行？”
无头身影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便摇头道：“喂，好歹你也是毁灭规则专精到最完美的存在，别像个小女孩一样刁蛮啊！咳，说正事，他先是思考死亡规则和毁灭规则的区别，然后想到了它们相互兼容，就再瞎琢磨两种规则是不是本就为一体然后独立成两个的，就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触及到了规则相融的层面，不过终究是极境永恒，想的无比浅薄，不可能那么深。就这样，他无意识间在毁灭圣殿毁灭规则的笼罩下反推到了死亡规则的样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即将触及了。”
“我这弟子，也太逆天了吧！”毁灭圣祖的美眸瞪的溜圆！
四大规则。
生命规则和命运规则相互兼容。
死亡规则和毁灭规则亦是如此。
但是。
它们都属于下位规则。
兼容的两种规则，确实和融合为一个更高认知面的上位规则。
而那两个真正的整体规则，更能进一步融一为终极规则，也就相当于四大规则融一了。
强大的圣祖，认知就开辟到了那个层面。
若是融合出一个上位规则来，便可吊打掌握了三种下位规则的圣祖，甚至面对四种下位规则的圣祖也可相提并论。
但是。
掌握上位规则的圣祖，少之又少！
不止如此，目前为止，掌握四合一的终极规则的，唯有圣院院长一位！
不过。
下位规则，并非就是相对最弱的。
比如四大圣殿的老师，个个都只掌握了一种规则，却心无旁骛专修到了极其可怕的地步！
就算比起上位规则，也差不了多少。
无头身影抖了抖手臂，挣脱了毁灭圣祖的拉扯，“赶紧回去吧，就不怕他再想起那茬来触及了死亡规则？”
“嗯！”
毁灭圣祖连忙返回了圣殿之中的传道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