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震枭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你的答案?”
“你不满意?”赵天祥嗤笑一声,根本不将苏震枭放在心上。
可却见苏震枭兀自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尽力在救你了……是你自己自寻死路。”
总有人把自己的好意当作软弱可欺的表现。
下一秒,白毅气势震荡,浩荡真气以他为中心化作一个漩涡,道道威压,目标赫然便是赵家父子。
“你要做什么!?”赵天祥心情一震,万万没想到白毅竟然会暴起。
他难道就不怕赵天顺吗?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叔叔可是赵天顺,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灭你满门……”
“聒噪!”白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屈指一弹,聚气凝针,洞穿赵家父子的膝盖。
两人膝盖吃痛,踉跄两步,靠着墙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嘶,白毅真敢动手啊!”
“多少年没有人敢挑战赵天顺的脸面了,白毅是疯了吗?”
“他就算战力足以比肩筑基,可和赵天顺相比,还是差得太远了。”
“到底是年轻气盛,逞一时威风,以后又该怎么办?”
…………
一旁的宾客们眼睛瞪大,显然没料到白毅会动手。
“狗东西,给你脸了!”
“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姓赵!”
“你不是要护着这个贱女人吗,等我叔叔来,老子把她扒光衣服……”
赵庆峰没想到白毅一言不合就出手。
气急败坏,就出言威胁,可话还没有说完,姜洛兰抬腿就是一脚。
赵庆峰两眼突出,捂着两腿间痛苦地跪在地上。
周围的男性,莫名感觉一阵恶寒,不自觉地夹紧腿。
“你个贱女人!你敢……”
赵天祥咒骂,可姜洛兰居高临下地俯视,眼底的冷漠似乎可以冻结空气。
一时间,要说的话戛然而止,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这女人什么身份?!
这么年轻,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眼神!
“我姓姜。”姜洛兰红唇轻启,只说了三个字。
姓姜?
偌大的东江,好像没有姓姜的豪门吧?
等等……赵天祥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惊恐万状地抬头,失声道:“京都姜家!?”
“你以为呢?”苏震枭嗤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
姜洛兰并没有回应,但眉宇间的冷傲,已然说明了一切。
刹那间,一股凉意窜上赵天祥心头。
竟然真的是京都姜家!
那可是大夏数一数二的顶级门阀!
别说他,就算是他哥哥赵天顺也得毕恭毕敬的伺候着。
可他刚才做了什么?
“姜小姐,是我鬼迷了心窍,是我眼瞎!”此时此刻,赵天祥终于明白,白毅动手的底气从何而来,但已经太晚了。
“我给你道歉,我有眼无珠!”
…………
赵天祥跪在地上,一刻不停地在自己脸上扇耳巴子。
一边的赵庆峰刚从蛋碎的痛楚中缓过来,就看到赵天祥的卑微模样,酒是彻底醒了,满脸尽是惶恐。
回想起自己对姜洛兰的冒犯,他就忍不住哆嗦。
他引以为豪的叔叔,好像也救不了他。
恰逢此刻,姜洛兰也向他看来,神情冰冷:“东江地下皇帝?赵天顺?”
“很狂啊,他就是你们的底气所在吗。”
“给他带句话,明天到鼎森医疗楼下负荆请罪,但凡我明天没看到他……”
后面的话姜洛兰没有说,但所有人都很清楚,如果赵天顺不来,他这个地下皇帝就算是做到头了。
这就是姜家!
赵家父子战战兢兢,以头抢地,匍匐在地上,甚至连抬头看姜洛兰的勇气都没有。
事情闹成这样,这饭明显也是没心情吃了。
姜洛兰甩甩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周围人自动给她让出一条路,敬畏万分。
等到姜洛兰几人彻底离开,此处才爆发出阵阵唏嘘。
“姜家!她是姜家人?”
“这次,赵家可以说是踢到铁板了。”
“你们说,赵天顺会不会去鼎森医疗门口负荆请罪?”
“这东江的水,真是越来越浑了。”
…………
幽云小筑之外,苏震枭一脸歉意:“本来想请你们吃饭,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你们两个别往心里去……”
白毅摆摆手:“不碍事,和老哥你无关。”
“唉,今天是没心情了,等缓两天,我在家摆两桌,给老弟赔罪。”
一番交流,两家人各自分离。
白毅开着车,姜洛兰坐在副驾上一言不发,板着张脸,显然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让她消气。
“还在生气?”白毅歪着头问道。
姜洛兰瞥了一眼,视线看向窗外:“明知故问。”
现在夜色已深,又是郊外,宽阔的路上除了虫鸣,就只剩下白毅这一辆车在穿行。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两人都一言不发,
“白毅。”还是姜洛兰最先打破了沉默。
白毅闻声抬头,正好对上姜洛兰的视线:“怎么了?”
“我有点饿了。”姜洛兰嘟着嘴,轻轻摸了摸肚子。
这大半天,她可是一点东西都没吃。
白毅耸耸肩,轻笑一声:“我回去给你做。”
三言两语间,车内的愁绪消弭于无形。
而与此同时,省城某个高档会所。
赵天祥父子连衣服没有来得及换,匆匆闯了进来。
“大哥!”
“大伯!”
这段时间,他们也去查了一下姜洛兰的资料,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京都姜家主脉嫡女,大夏国内最顶级的明珠!
包厢内霓虹闪烁,音乐声嘈杂,十几位衣着暴露的男女搂搂抱抱,空气中混合着浓烈的脂粉和酒精味。
两人的出现令包厢内的气氛为之一冷,人群中一个袒露上半身,花臂纹身的壮汉站了起来,看清来人身份之后,对包厢里的一众男女摆摆手。
“都出去一下。”
没人敢打探赵天顺的私事,纷纷低着头离开。
音乐关停,包厢里灯亮了起来。
赵天顺披上一件花衬衫,眯着眼睛,一眼就看到两人的狼狈,自顾自点上一根雪茄。
“你们两个怎么成了这个熊样?”
“妈嘞个巴子的,敢动赵爷的家里人,我看他是不想在东江混了!”
赵天顺出身草莽,言语中透着一股匪气,地下势力尊其喜好,称他为赵爷。
看到赵天顺,赵天祥父子二人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兄弟对不起啊!但事到如今,也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赵天顺也知道两人的秉性,平时可没少给这二人擦尾巴,可从没看过这幅哭天抢地的模样。
可今天不知为何,赵天顺心中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了?”
五分钟后,得知来龙去脉的赵天顺脸色铁青,手臂上的纹身隐隐亮了起来,“啪”的一声,大理石的桌案四分五裂,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