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绅一看他这种悄咪咪的小模样就想笑。
就跟二人在营中初识时候一样，沈涣说要喝酒好好与他对饮，迎他。
虽然也不知道说是迎的什么，可他就是执意要对饮一番。
自己骗他说军中不能喝酒，二人提着桃花酿，半夜等人都睡了，偷偷蹲在营帐后头喝酒，沈涣喝上一口就要朝后头悄咪咪的贼眉鼠眼的悄悄生怕被发现了。
那时候的样子就像是偷油吃的耗子。
不过啊是一只可爱的，面色红扑扑的小耗子。
现在看着沈涣悄咪咪的过来，想起那件事，再想起前几日偷偷探夜掐了一把屁股，也就觉得好笑。
沈涣带着他，来到了了一处山脚下，往那里向上看，刚好能看到齐将军带着兄弟们在林中挖坑。
“我这几天找认探查齐将军，”沈涣不停道“他今儿已到了这儿就带着人扫荡，最后应该是选了这里埋了坑。”
顾思绅倒是没把这个事情在意，只是有些不明白沈涣的做法，盯着他“我说你这个小书呆子，爷的事情，你怎么比我还上心啊？”
沈涣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不操心不上心的，再者——
自己心中难安，只想要你平安。
爱不爱的——二人再次相遇已经有两个月，这样久了，曾经的过往好像——也不那么重要，现在也蛮好的。
叹息一声“你不要那么神经大条，凡事在军中，你还是小心些，军中战事刀枪无眼，再者——军中的人性情刚烈，容易出岔子，你这样怎么行？”
这人竟然是教训起来自己了？
顾思绅能听的出来，教训里头，藏着——心疼。
想罢凑近了他，“这么担心我？”
沈涣的小嘴瞬时间不再说话，转身想走，可被他这样盯着，脚下一划，慌乱的扑在了顾思绅的怀里。
自己还真是没出息，以前看着他的眼睛慌，现在也是——
而且还是会往他的怀里扑。
顾思绅一把将人揽在怀里，腰他娘的也软！
一时间心潮澎湃。
这下是真的钻进小爷怀里了，不是梦？！
顾思绅搂着他的腰际，秋季穿的不是特别多，温热的触感透过衣物抵达手心，柔软结实！
这是....真的人？
活生生的小东西被自己搂在怀里？
顾思绅这愣头愣脑的向着，不是那床被自己揉搓的有了印子的被子啊。
不知不觉，他收紧了臂膀，突然不舍得放开了，这种感觉，好像自己是习惯了似的，不舍得放开了，好像是以前也不舍得放开。
可以前是什么？
沈涣错不及防的扑在她怀里，脸上烫的厉害，刚想挣脱，就被顾思绅一把摁在地上，而后将人的嘴一把捂住。
沈涣不明所以瞪大眼睛“做什么！”
顾思绅不想放手，被沈涣问起来，他有些不知如何做答，甚至是尴尬，急中生智“嘘！别说话，他们往这边来了。”
沈涣的脸埋在他的胸口，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也没怀疑，秉着呼吸不敢动弹。
顾思绅，看着自己怀里安安静静的书呆子，他看得到，那眼中不安分晃动的小眼神，像极了皎洁月光下的初生的小猫好奇的模样。
顾思绅的一颗心跳动的越来越厉害，随着他晃动的眼，一起扑通。
顾思绅深深的呼吸着，目光移到了那一节衣物下似漏非漏的雪白的脖颈。
这衣衫下头 的风光，太见过，想起来都饥渴难耐。
那个后背...那个小腰，当时，还...还站着湿润的水珠。
顾思绅缓缓地，慢慢的贴近那一节的脖颈，心头的欲念止不住，它泛滥着，包裹着自己的理智。
沈涣没听见什么动静，小声问道:“好了么?”
小心地抬起头，却不防着顾思绅默默的在他颈间咬上一口，“啊嘶……你……”
他刚想问顾思绅为什么咬自己。
却发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他身下，隔着一两层衣物有些发烫！
沈涣一下子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后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你你……”
他不是失忆了吗?也太混了！
顾思绅气息粗重，咬着颈肉还有自己的唇不松口，脑子一片混乱。
顿时的，营中一声声的锣响，沈涣一惊，终于回了神，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会出事的！他推着顾思绅的肩，随意的找了理由:“晚宴要开始了……我得去安排了……”
顾思绅清醒了几分，终于是舍得把人放开了，沉着脸坐在地上说:“你先去。”
沈涣伸出来的手也很尴尬，但晚宴快来不及了，他只好匆匆先走了。
太不对劲了，顾思绅想，娘的，今儿是怎么了？老子怎么跟中邪了似的?
晚宴上，顾思绅仍然对自己的行为耿耿于怀。
众人举杯相庆，唯独他愁眉不展。
孙侧坐在他旁边，见他这一副眉头不展样子，忍不住问道:“少将军，怎么了?”
顾思绅想了想，问他:“你觉得……小爷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活着喜欢是什么感觉？”
这问题他熟悉，可他不记得在哪里问过了。
孙侧想起就亮眼放金光，“那肯定是美人，胸大、腿长、屁股圆……”
顾思绅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那是大哥你喜欢的吧?!”
顾思绅摸着打的发烫的后脑勺辩解:“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
顾思绅悠然靠在后面的木桩上，“小爷我就不喜欢!”说是还怡然自傲。
孙侧倒是好奇，这人的心思，自己与他相处三年了，都不清楚的，真想知道这人喜欢的人是怎样的花容月貌，“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爷喜欢……”
刚要说出口，脑子里都是沈涣的模样，顾思绅忽然说不下去了，又拍了一把孙侧的脑袋，“爷要是知道还问你?!”
闷闷地灌了一口酒，看着坐在右上方的与诸位将军觥筹交错的沈涣他想啊。
大抵是喝醉了自己竟觉得，至少要跟这小书生一样……
可书呆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他也不知道。
*
到了夜里，顾思绅醒了酒，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出来瞎晃荡。
走着走着，竟走到了沈牧的营帐附近，发现这小东西的营帐还亮着灯火。
这么晚还没睡?
顾思绅轻手轻脚靠近营帐的一侧，想着突然进去吓吓他，可掀开一道缝往里望。
帐内一盏油灯静静地燃着，沈涣就这么背对着帐子外头的光景，睡在床上。
啊？小书生，睡觉还要点灯的?
沈涣大抵是听到了动静，在睡梦中翻过身来，怀里还抱着一件衣服、
顾思绅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他掉进了河里自己借给他穿的那件吗?
沈涣不知有人来，更不知道是顾思绅来了，抱着衣服蹭了蹭，把脸埋进了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