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昆仑弟子?可是你不是黑海宗的吗?”唐凌松问黑衣女人。
“没错,我是黑海宗的,所以我说我算半个昆仑弟子。”黑衣女人掠了一下刚才战斗中弄乱了的一丝头发,“我这么说,是因为我曾经在昆仑墟学习过一阵子。”
“你在昆仑墟学过?”亥小二和道之面面相觑,“我们怎么没见过你,也没听说过有……去了黑海宗的前辈?”
“我只在那边学了一年时间,也不算是学,只是被寄养在那里,闲得无聊也就学习了一些东西。”黑衣女人眼神闪烁,“三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三十年前!”亥小二吃惊,“那时候我们都还没出生呢。”
“前尘往事不要再提了。”黑衣女人说,“寄养在昆仑树分支的是清风师兄吧?我倒要好好问问他。”
说完,黑衣女人飘然走出了洞穴。
唐凌松几人也连忙跟了上去,奔到大树前时,却发现昆仑树分支已经打开了一个口子,树灵的声音传出,正在和黑衣女人说着什么。
“嗯,所以你拿你的老法器换四灵兽的材料,是想我去修补那个真正的封印咯?”黑衣女人笑着问。
“不,不是你,是逍遥子的传人。”树灵回答。
“逍遥子的传人?”黑衣女人向唐凌松等三人看来,“如果说他是逍遥子的传人,那倒是说得过去了。”
“你们在说什么哑迷,什么逍遥子什么传人还有什么封印?”亥小二只感觉自己一头雾水。
唐凌松却是站了出去:“前辈说的意思,是要我去修补刚才那个封印吗?可是那个封印不是已经破掉了吗?”
“不,那个封印只是戮血老人存放戮血门令牌的一个小洞而已,当年那场大战,他害怕令牌有失,放在那边保管罢了。”树灵回答,“你要修补的封印,关系到整个苍茫的存亡。”
唐凌松说:“你确定是我来修补?在这里修为最低的人就是我了,啊不,修为第二低。”
“喂喂喂,你说什么呢?”道之拍拍屁股下的金虎,“我可是会飞的。”
唐凌松挠挠头:“行吧。”
“逍遥子的传人,你叫什么名字?”黑衣女人转脸看向唐凌松。
“我叫唐凌松。”唐凌松忽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黑衣女人的名字,便问,“您怎么称呼?”
“陆青衣。”女人笑着说,“凌松,你这一身功法,可是非同寻常啊,封印修补的事情,在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中,还是你最合适。”
“为什么?”唐凌松问。
“因为你的功法。”陆青衣说,“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你是怎么可以直接运用我的灵气的。我怎么就没想到逍遥子呢。”
“我师父……很出名吗?”唐凌松试探着问。
“不,一点都不出名。”陆青衣摇摇头,“那么洒脱的前辈,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但是他的强大,却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我一点都不强大啊。”唐凌松挠挠头。
“你传承了逍遥子的功法有多久了?”陆青衣问。
“一年半了。”唐凌松说。
“一年半之前,你是什么修为?”陆青衣又问。
“呃……应该算是没有修为。”
“你现在呢?”
“应该是筑基九阶了。”
“有多少人能够在一年之内筑基,一年半之内到达筑基九阶的?”陆青衣笑笑说。
“什么?”亥小二瞪大眼睛看着唐凌松,“你修行这么快?”
“快吗?”唐凌松挠挠头。
“闻所未闻。”亥小二叹了口气,“我昆仑墟也算是苍茫第一大宗门,但是至今修行最快的,也要十年才能达到筑基九阶。”
“好了,算算时间,也快到子夜了。”黑衣女人说,“清风师兄,修补法阵的材料呢?”
“已经准备好了。”树灵的声音传来,“进来拿吧,凌松小友。”
唐凌松当下也不再推辞,便跳入树洞,不久之后,又脸色古怪地跳了出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木匣子,里面堆着黑糊糊像是芝麻糊一样的东西。
“哇,这也是好东西啊!”道之看到了,驾驶金虎一个跳跃就到了唐凌松面前,伸手就要去拿。
但是立刻被唐凌松打了一下手:“别摸,万一不够用了怎么办!”
“你欺负小孩子!”道之眼泪汪汪地看着唐凌松,“你信不信我叫我师侄打你?”
亥小二一拍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要怎么做?”唐凌松问。
“真正的封印法阵,还在大树底下,你只需要使用自己的灵气,用上清风师兄给你的那支笔,用你手上的墨,重新绘制一遍法阵就行。”黑衣女人说。
“你怎么这么清楚?”道之问。
“因为我从小就被要求画这个法阵。”陆青衣说。
“那为什么你不去画?”唐凌松问。
“因为我功力还不够。”陆青衣说,“幸亏有你在,要不我可要花半条命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我功力是最差劲……不是吧?”唐凌松忽然发现自己确实应该作为执笔人。
“还有这位小二,也得助我们一臂之力才行。”陆青衣转脸微笑着对亥小二说。
“去吧去吧,你的大机缘就在这里呢。”道之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来吧。”陆青衣对着大树说。
大树的根须开始蠕动,没一会就把所有的根须拔起,露出一个巨大的法阵。
在陆青衣的指引下,唐凌松运起真气,用那支幻仙级别的法器毛笔粘了四灵兽材料制成的墨汁,准备修补那法阵。
“记住,不管一会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它们伤害不了你。”树灵的声音传来。
唐凌松一愣,但是很快眼神变得坚定:“我明白了。”
浓墨画在法阵之上,唐凌松感受到自己的灵气正飞快地流向毛笔,很快他的灵气便消耗得差不多了。
正在这时,陆青衣的手按在了他的丹田之上,源源不断的灵气注入到他的丹田里去,又流经他的经脉,一直灌注到毛笔中去。
唐凌松专心致志地画着法阵的符号,忽然眼前一黑,他感觉自己忽然到了一个虚空的地带中,周边全是黑漆漆的一片。
“这是……”唐凌松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