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收回手,黑伞开始散发光芒。
在那微微的灵气光芒下,大家看到一地的冰渣不再融化,都长出了一口气。
“呼……哈秋!”唐凌松只觉得浑身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就这样,解决了?”那个肥胖的戮血门徒不敢置信。
“应该是解决了。”血手满心疑惑地看了唐凌松一眼。
如果不是带着这个小子过来,说不定自己手下会全部死在这个洞窟之中。
不管是那个万目幽蛇,还是这些怪异的雕塑,他和黑衣女人只能放弃手下才能通过。
但就算那样,进去之后,出来还要面对一次。
在不知道前路有什么危险的时候,还要节省灵气重新打出来,再说门主也不知道处于什么状态,两人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
但是这个小子已经两次给人惊喜,几乎说是完美解决了前面两个困局。
血手甚至有些怀疑,这个小子是这里的“守印人”。
虽然之前那个守印人已经被他们杀了。
几人点起火把,走到了对面的甬道。
场地中的那些碎末依然毫无动静。
“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往前走的路上,血手忍不住问唐凌松。
黑衣女人也向唐凌松投来问询的目光。
“我?为什么这么问?”唐凌松反问。
“因为如果你是出自普通门派,刚才我那一掌就已经把你丹田震碎,你不死也会变成个废人。”黑衣女人说。
“废人吗……”唐凌松若有所思,又轻声失笑。
“你不但丹田没事,反而毫无阻滞地吸收了我的灵气,并且还利用我的冰寒灵气一举击杀了所有的雕塑,这样的功法我闻所未闻。就算是魔教中人,也只有化气派的人能够做到你的一半。”黑衣女人继续说。
“化气派?那是什么?”唐凌松满脸疑惑。
“你如果不认识化气派,又怎么能有这种功法?”血手忍不住反问,“只有化气派才能将别人的灵气吸收掉。”
“但是不能像你这样立刻使用。”黑衣女人补充,“他们与其说是吸收掉灵气,还不如说是浪费掉,因为他们吸收别人的灵气根本无法使用,只会散掉,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做法。”
说到这里,黑衣女人显出了深思的表情:“可是你不但吸收了我的灵气,还可以毫无阻滞地使用出来,这就说明了你不是来自一般门派的人。”
说到这里,血手终于忍不住问:“而且你这么熟悉这里的机关,前面两个都被你找到了破解之法,你是不是这里的守印人?”
“守印人又是什么东西?”唐凌松只觉得今天听到了许多以前都没听过的东西。
血手一把揪起唐凌松:“你这个臭小子,别在这里故弄玄虚,下面还有什么陷阱等着我们?”
唐凌松不怒反笑:“如果我是那什么守印人,刚才我还干嘛冒险毁掉那些雕塑,干脆让它们消耗大家的灵气,我再脱身不就行了?”
“恐怕你就是脱不了身,才出此下策帮助我们的。”血手捏紧拳头,就要打唐凌松。
“好了,血手,不要冲动,我觉得他不是守印人。”黑衣女人说,“他顶多十四五岁的年纪,这里已经被封印了三十年,他怎么做守印人?再说,如果不是你打败了守印人,又怎么拿得到信物呢?”
血手哼了一声:“万一连那个信物都是假的呢?不管,我要先搜他的身。”
血手说完,手中气劲一爆,直接把唐凌松的上衣吹成碎片,顿时现出了他所穿的那个贴身软皮甲。
“这是什么古怪皮甲?”血手伸手要去撕,居然撕之不烂。
反倒是黑衣女人眼睛一亮,拦下了血手。
“你身上的皮甲,也是那洛樱送给你的吗?”黑衣女人严肃地看向唐凌松。
“对。”唐凌松说。
“她和你不只是一般朋友吧?”黑衣女人眯着眼睛看向唐凌松。
“你又不是她娘,关你什么事。”唐凌松语气冷淡。
“好……说得好。不关我事。”黑衣女人说,转脸看向血手,“你放一万个心,能穿这个甲的人,不可能是守印人。”
“为什么?”血手问。
“因为我这么说。”黑衣女人说完,继续向前走去,“不信你就杀了他,反正接下来的路我走得通,你们却未必。留下这个小子,或许你们还有机会走到最后。”
血手脸色一阵阴晴变幻,还是放下了唐凌松:“我会看着你的。”
唐凌松也不管血手,大踏步地往黑衣女人追去。
“他们那是起了内讧吗?”一个小脑袋探出头来,道之。
“我只知道这些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我们还是回昆仑墟报告一下吧。”小二蹲着,也探出头去。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现在不是有师姑在罩着你吗?”道之敲了一记小二的脑袋。
“就你这师姑的修为,暴露了之后,人家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你吧。”小二嘀咕。
“但是他们还是发现不了我啊。”道之开心地笑笑,然后吹了吹贴在额头的符箓。
“这东西为什么一定要贴在脑袋上?”小二恨不得把那怪模怪样的符箓撕下来。
但不得不说,这符箓确实好用。
如果不是道之一直牵着自己的衣角,他根本感觉不到道之的存在。
天知道这个“师姑”究竟在师爷身上学到了什么东西,一出手就是这种珍贵无比可以隐藏修真者气息的符箓。
而且用出来还毫不心疼。
“我们就这样跟着他们,看看最后能找到什么东西吧,总感觉会发现一个大宝藏,嘿,到时候我就偷偷过去抢走他们的东西!”道之没有回答小二的问题,反而盘算起要怎么夺宝。
“这就是你说的大机缘吗?”小二头痛,昆仑墟上什么宝物没有啊,要跑到这个深山黑洞里来寻宝。
“没有没有,大机缘比宝物大着呢,小孩子别问这么多,你只需要跟上去就好了。”道之一本正经地说。
“谁才是小孩子啊……”小二觉得头更痛了。
“不过,那个被撕烂衣服的人,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道之皱起眉头,“好像完全看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