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山脚下,任琦曾让吕尚武他们先把车开回到联合军的驻地,并且他还联系了白泽成,让白泽成帮忙接收。
而作为白泽成的小弟,同时父亲是联合军物资官的曾庆余,无疑是办理此事的最佳人选。
接到白泽成的通知,曾庆余早早便带人来到了大门口。
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
盛涛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他是曾庆余父亲手底下的老人,同时也是联合军中的家生子。
从盛涛记事时起,他就一直生活在联合军的驻地中,长大后他在曾庆余父亲手下一干就是二十年。
可以说,对于自家老板的这位二公子。
盛涛是有些……看不上的。
看看他天天都在跟谁混!
白泽成?
白家在联合军内的最高职位是旅长,这个看上去还不错。
但是白家足足有八个小孩,六个男孩两个女孩。
白泽成在六个男孩中排名第四。
如果白泽成排名靠前,那他现在的年纪大了,在军中会有自己的职位和势力。
如果白泽成排名靠后,那他现在年纪小,肯定最受父亲的喜爱。
只有白泽成的这个排名,不上不下的最是尴尬。
明眼人都知道,跟着白泽成混是肯定没前途的!
甚至连白泽成自己都知道,他是肯定没什么希望争家产了,所以每天也就是到处吃喝玩乐,过过清闲日子。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都成年了,却连在军中的职位都没有一个。
真是废物!
想到这里,盛涛瞥了一眼正在玩手机的曾庆余,心里不由得暗自想道: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跟着这样的老大,曾庆余也是个废物!
还是大公子好,少有壮志,能力全面,如今正在白家老大手底下管后勤。
这一看就是前途无量啊!
真想跟着大公子干活,而不是在这里带孩子……
盛涛的怨念持续增长中。
又等了十分钟,见还没有人来,盛涛忍不住了。
“小公子,你说的人呢,不是说在路上了吗?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来。”
“他们这是开车还是开乌龟,也太慢了吧!”
“快了快了。”
曾庆余笑眯眯地,虽然是半夜被白泽成从床上喊起来干活,却半点都不急躁。
“我刚刚问过了,他们对这边的夜路不熟悉,开错路了。还有两分钟就到。”
盛涛撇了撇嘴。
“就几公里的路都能开错?这帮人也太不专业了!一看就是小打小闹的,估计也就两三辆车,根本不值得我们亲自在这里等他们。”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好了。”
“还有下回?”
盛涛无语。
“下次让他们白天过来,到时候手底下人自然会接待他们。大晚上的跑过来做生意,一点规矩都不懂。”
“都是新人,理解一下。”
曾庆余好声好气地安抚着盛涛的情绪。
曾庆余的父亲曾经跟他说过,盛涛这个人本事是有的,就是心气太傲,脾气太差,所以不讨人喜欢。
但对于曾庆余来说,脾气什么的只要不影响正常工作,那就不重要。
他本来起步就晚,底子就差,要是再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还拿什么跟他大哥争!
在盛涛望眼欲穿的等待下,门外终于出现了一道亮光。
“是车灯,终于来了,真不容易!”
盛涛嘟囔道:
“搞得阵势这么大,不会就一辆车吧?”
盛涛盯着道路前方,默默地数着车灯。
“一个,两个,三个……”
赵飞宇他们三十一人,开了八辆车来。
赵明利五个人,开了两辆车。
一共十辆车,吕尚武的人将将够用,再多还真没人能开了。
其中除了赵明利开的是辆轿车外,其余九辆车全都是方便越野的吉普车。
“十辆车?还行吧。”
工作经验丰富的盛涛只是一打眼,便把这十辆车的价格估算了出来。
轿车牌子过硬,价格最贵,市面上买一辆的话估计要将近四百万。
但这里是缅北,豪车反而不容易卖出价来,勉强算是个两百万吧。
吉普车略有溢价,九辆车能卖出个五百多万。
十辆车加起来一共七八百万的样子。
对于一个十几人的团队来说,这确实能算是笔不错的收入。
但对于盛涛来说,这真的只能算是个小单子,放在平时,他是肯定不会亲自过问的。
可谁让曾庆余亲自找到他呢。
“小单子就小单子吧,至少比我一开始预想的要好多了。”
盛涛嘟囔了一句,将自己的报价报给曾庆余,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小公子,价格就这么多,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晚上不睡觉,身体吃不消。”
盛涛说完,便准备回去休息。
结果曾庆余却一把抓住了他。
“再等等。刚刚得到最新消息,任琦那边还有缴获,等下需要我们的人去接收。”
“还有?”
盛涛眉头微皱。
“有什么东西他自己送回来不行吗,还非得我们的人去接收?”
“小公子,我知道这些人都是你朋友,但不是我说你,做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啊!”
“是朋友,我们就收购价稍微上浮一点,自己少挣一点也就是了。”
“结果你想要上门服务,那这人工费怎么算,车马费怎么算。全都加在收购价上吗?”
“加上去,我们的价格就没有优势,人家卖给我们还不如卖到外面去,平白得罪朋友。”
“不加上去,这部分钱就要我们自己出,我们的利润就要被打薄,甚至亏本。帮朋友,何苦要让自己受损失?”
盛涛讲了很多,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曾庆余却只回了一句话。
“不加钱,任琦人手不够,我们得帮他一下。”
“这样啊,那只能把收购价压下去了,否则要亏本的。”
盛涛点点头,心想这样也还行,大家都有的赚。
结果曾庆余下一句话,直接让他跳脚。
“不行,收购价不能压,卖多少钱算多少钱,直接平出。我们不挣这个钱。”
“不挣钱!?”
盛涛的声音陡然加大。
“不挣钱我们图什么!曾庆余,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可是商人,不是搞慈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