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大亮。
在义勇面无表情的询问我需要如何躲避阳光的时候,旁边是兴高采烈恨不得现场削个木箱将我打包装走的有一郎。
我无奈的搓着有一郎的脑袋让他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可没办法变小,他真想背,就得背个比他人还高的箱子。
紧接着,我就施施然的站在了太阳底下。
一直冷着脸的少年眼珠子一下瞪大了!等等,这家伙原来会有其他表情吗?
蜘蛛山内正在被鬼杀队后勤部门隐部所清理,查看存活队员,清理尸体,救治受伤者,而我们会和第一批伤员一起回去。
在临时开辟出来的空地上,炭治郎正在照顾被蜘蛛咬伤导致手脚变短的善逸。
山里的鬼已经被消灭,他早就闻到了隐暂时的驻扎地,甚至给我们指了路,就折回去找还深陷宇宙洪流出不来的伊之助了。
“呜呜呜!!”善逸正好面对着我,看见我的到来非常激动,就算被绑成毛毛虫也仍然在不断弹跳,搞得一旁的炭治郎非常担心,直接将人镇压在原地让他别乱动。
我看了看,周围有不少人头蜘蛛身体的队员,现在也被裹成毛毛虫陷入昏睡之中。
在所有黑色衣服带着兜头面罩的隐之中,那位发号施令的少女就额外显眼。
最重要的是,她戴着让我很眼熟的蝴蝶发饰。
虽然颜色,大小,都和那两姐妹有些许不同,但款式却额外相近。
戴着蝴蝶发饰的少女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也转头看向了我,视线又在一旁的富冈义勇和牵着我的手的有一郎身上转了一圈,随后冲我礼貌的鞠了个躬就移开了视线。
“那是蝴蝶的继子,栗花落香奈乎,能力还不错,就是不太爱说话。”
有一郎似乎看出我的疑问,主动帮我解惑。
那边炭治郎已经快压不住狂暴的善逸了,看样子是有什么话非得对我说不可。
我拽了拽面色狰狞的有一郎,而富冈义勇先生也不知道是监视还是没事干,总之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们。
等我拉着万分不情愿的有一郎来到善逸身边的时候,他已经解开了嘴巴上的束缚,正在嚎啕大哭表示自己一路的心酸不易。
“呜呜呜好可怕超级可怕,晕过去后一觉醒来就躺在了深山里,富江姐你这是谋杀!是谋杀啊啊啊,把弱小的我丢到山里还一个人走了呜啊啊啊!还遇见了超级恶心的长着人脸的蜘蛛,差一点我也要变成那个样子了!呜啊啊啊啊!”
长着人脸的蜘蛛?我想想,是那个所谓的蜘蛛哥哥吗?
我只记得富江扯下过他的脚玩,但并不知道对方的血鬼术。
这样看来是毒素啊,可以将人变成像旁边躺着的那些人头蜘蛛一样吗?
善逸还在嚎啕大哭,而且情绪显然越来越激烈,已经快要从弹跳毛毛虫进化成拱门毛毛虫了,一旁的隐早就掏出了绷带,在周围焦急的晃动,要不是碍于两个柱都围在这里闯进来不礼貌,否则就实施物理镇压手段外加再度包扎毛毛虫了。
“但是,善逸成功活了下来,还斩杀了对方,很厉害哦?”
我早就明白这孩子要命的颜控和极度的自卑,想着本身就是我把他忽悠进来干脆好人做到底的原则,扬起一张漂亮的笑脸夸赞善逸。
这个孩子瞬间被拿捏,准备进化的趋势都小了很多,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扭捏起来。
然后很快就撞入了有一郎森冷地狱一样的眼神中。
善逸:宕机。
我们退开了一些,方便隐成员再度帮挣脱了不少绷带的善逸再度包扎成毛毛虫。
“富江小姐……”
因为善逸暂时消停的炭治郎过来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声音逐渐消失在有一郎那令人无法忽视的目光下。
“咳,”气氛都到这里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给双方介绍,“有一郎,这是灶门炭治郎,是我故人的后代。”
“炭治郎,这是时透有一郎,是我收养的孩子。”
“你好。”
“啧,你好。”
很好,非常尴尬的场面!
炭治郎小心翼翼观察着这个被富江小姐收养的孩子,他当然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来自有一郎明显的敌意,虽然现在碍于富江小姐在场的情况没有多说什么,但他能从对方那双蓝色的双眼里看到极其明显的意思——
例如:哈,你算谁啊,我需要跟你问好,识相就离富江姐远一点,等等这种,还掺杂着对他和善逸微微的怨念气息。
而且这种场景非常熟悉,就像,就像……
就像愈史郎和珠世小姐那样!
炭治郎顿时觉得自己恍然大悟!
我当然看见了有一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但他两的相处方式我没法插手,总觉的自己插手会将事情发展成掉进河里先救谁的世纪难题。
总之,加油啊炭治郎!
——
等收拾的差不多,我们就和第一批被背下山的伤员一起出发。
这会伊之助就又闹别扭了,他的意识还清醒着,但是肋骨和外伤都有不少,就算不至于用担架抬走也是不能自己胡乱行动的伤员之一,但是想让伊之助清醒还老老实实被背着,说实话不亚于搬运一只活蹦乱跳的野猪。
为了防止他上蹿下跳伤势加重,亦或者单纯看伊之助不顺眼,总之冷面先生啊不富冈义勇先生及时出手一刀劈晕了伊之助,这才可喜可贺的结束闹剧下山。
后面的路程就不是我能知道的,眼睛被蒙起来,耳朵也被堵上,我干脆就睡了一觉,任由对方怎么折腾。
等我再次醒来,是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旁边是喝着紫藤花茶的蝴蝶香奈惠,她笑眯眯的看见我醒来,说:
“好久不见,富江小姐,这一觉睡得还好吗?”
“呜哇。”我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呓语,随即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坐到她身边。
蝴蝶香奈惠笑眯眯的给我也倒了一杯紫藤花茶,还把茶点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们先美美享用完了茶点,蝴蝶香奈惠才表示我该去参加会议了。
“什么会议?”吃饱的我有点不想转动大脑,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询问。
“一年一度的柱合会议。”蝴蝶香奈惠收拾起茶杯,点了点我的脑袋。
“走吧,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