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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灶门一家(1 / 1)


我算是看出来了,翻车是绝对会翻车的,就我这样的小脑袋瓜能想出啥缜密不漏的计划,大差不差得过且过算了。

被我救下的夫妻自称叫勇吉和稚花,一块来的是他们的兄长和弟弟,一大家子人没分户,仍然住在一起,以卖炭为生。

此时,我已经用布草草的系在脸上,看起来像个悍匪。妇人的外套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我虽然也忧愁衣服到底该怎么办,但不打算因此和他们过久接触,立刻想走。

但他们却拦住去路,腼腆的说着“家里虽没什么钱财足以报答救命大恩,但怎么说请恩公吃顿热饭,换身衣裳也是足够的”之类的话。

我再三拒绝,反倒更加坚定了他们的决心。

我看到他们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心。

喂喂,我可是一位刚刚在夜里单挑杀掉一只鬼的女性哦?怎么看都不需要担心吧?

然而看着他们清澈的眼神,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在这个世界才活了15年左右,即使是富江的脸也难掩稚气,但大部分人第一眼就会被蛊惑,直接忽略掉我真实的年龄。

可他们没被蛊惑,于是不带任何色彩,最直观的看到了我的本质。

自然不放心一位15岁的孩子独自待在深山里,居住在一尊废弃神社中,甚至习以为常和非人的怪物厮杀。

他们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满脸的心疼,被我救下的夫妻甚至脸上还带上了懊悔。

他不会看到我毫发无损的杀掉那个鬼,就觉得自己也应该留下来帮忙吧。

别啊,他们不知道我藏起来的秘密,自然不知道昨晚有多凶险。但凡有一步没收拾妥当,世界就会出现更大的名为“富江”的灾祸。

再者,我杀鬼是为了自己,救他们只是顺手为之,否则不会忘记神社里还有人,当时我的大脑可是完全被仇恨给主宰了。

正常情况人可是没法和杀不死的鬼抗衡的,我可不希望给他们带来错误认知。

果然还是拒绝他们比较好吧。

富江的毒是陷阱,是温润的沼泽,即使没有第一脚陷下去,也会在相处中越陷越深。

这具身体其存在就是蛊惑,而避免的方法就是不去接触,不知,不闻,不看。

用布挡住富江的脸这个方法并不一定保险,这是还未佐证的事情,我不能让这些淳朴的好心人有被蛊惑的风险。

我很坚定的想要拒绝他们,而他们也更加坚定的想要邀请我,勇吉的兄长,带着太阳花札耳饰的男子郑重地握住我的手恳请,温热的炙热如同艳阳。

我陷入了一瞬的恍惚,仿佛看到了母亲和兄长揪着我的耳朵骂我,禁止我因为体质与世隔绝,禁止我将自己当成怪物,以及绝对绝对不可以对我自己不好。

哈哈,这个幻觉好真哦。

然而没等我再度开口拒绝,甚至想要恐吓他们我其实也是鬼的同类时,眼泪莫名其妙的先一步夺眶而出。

于是我被怎么也说不听的灶门一家半强硬的带了回去。

这叫什么事啊!怎么天底下会有这样的人啊,已经不能说是单单的好心了!好心到简直可怕!

……

被强硬的拽过来的我,也强硬的要求自己必须单独住,毕竟看到他们一家淳朴的小萝卜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我时,我的良心就在隐隐作痛。

这可都是小孩子啊, 万一从小就被我祸害了……

我看到银镯子在向我招手,哈哈。

于是他们现场帮我做了一个小木屋出来,而在此期间我被夫人们拉走洗澡,换上舒适的衣服享用了晚饭。

而丈夫们则在外面辛苦劳作,我倒是想出去帮忙,但除了担心自己的体质外,看到拿着添饭饭勺的稚花,我很确定一旦我放下碗,就会立刻被满上。

好可怕的一家。

被镇压的我只好屈服,在一众慈爱欣慰的眼神中乖巧吃饭。

半夜躺在新建好的小屋内,我还在怀疑这一天的跌宕起伏。

身上的被子不是崭新的,却混合着皂角和阳光晒洗过后的味道,闻起来很干净温暖。

衣服是购买布料后手工缝制的,能摸到细腻的针脚,可以感受到制作者满满心意。

我以为这些东西不会再出现在我身边了。

这种温暖的地方,果然很容易让人打瞌睡。

……

虽然在灶门这里暂时住下了,但我仍然深居简出,尽可能的避免和他们相处的时间。

饭是由妻子们轮流送到门口的,平常砍柴制炭我也不会出门帮忙,灶门一家养着六口大人七口小孩,本就入不敷出,现在还多出我一个吃白饭的。

但灶门一家没有任何抱怨。

我本来很愧疚的想要辞行,却被强行拦了下来。

来拦我的人正是稚花,她握着我的手,即使生活贫苦,脸上也挂满散不去的微笑。

“富江小姐之前说过自己不是普通人吧,我们知道富江小姐有苦衷,所以不需要帮忙干活,没关系的。”

都不是普通人了哪里没关系!这可是非人类和人类之间的战斗啊!

啊什么,非人类就是我自己,那没事了。

还有不干活就敢白吃白喝的家伙在哪里都该被嫌弃吧,别随便替流氓辩解啊。

啊什么,白吃白喝的流氓还是我自己啊,打扰了打扰了。

稚花被我丰富的面部表情逗笑,相处这么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仍然毫无富江的阴霾。

“我啊,很感谢富江小姐在那一晚救了我。”

“富江小姐,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仿佛在和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抵抗一样。

虽然拒绝和人接触,却也很温柔,我上次看到咯,阳太快要摔倒的时候,富江小姐超级紧张的拉住了阳太。啊不过像是被吓了一跳,立刻又松手了,最后阳太还是摔倒了呢。”

可恶我以为当时就我自己,原来还有人看到了啊!

“富江小姐在找什么东西吧,虽然过程我们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在富江小姐在没找到之前,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我被拉着回去,重新定居下来。

我在寻找什么?

除了那个杀我全家的家伙之外,我还在寻找不会被砍断的衣服。

听上去很强人所难,但对于我来说却是非常必要的东西。

我无法毫无损伤的杀掉鬼,鬼对太阳的恐惧甚至足以暂时挣脱富江的蛊惑。我尝试过和鬼一直东扯西扯,结果一旦快到白天,鬼就会瞬间清醒逃离。

想将他留下来晒日光浴,只能靠无穷无尽的富江。

而且万一遇到女鬼,对富江蛊惑的反应更加离谱,基本一旦被蛊惑杀招就已经上来了,有一次我都来不及脱下衣服,最终因为破破烂烂的衣服回家导致暴露,灶门一家才知道我半夜不睡觉在干嘛,给我狠狠训斥了一顿。

说到底我还是太弱了,于是我每天100次俯卧撑,100次仰卧起坐,100次深蹲,10千米长跑,然而富江纤细柔弱好杀死的人设仍然屹立不倒。

很快我就放弃了自虐,锻炼过后的身体仍然软趴趴的没一点肌肉,抓鬼全靠鬼血给的那点力气,然后靠人海战术堆叠撑到太阳出现。

认命之后就是得找不会被损伤的衣服。

没找到之前,我是没法完全隔绝人类的,又不是所有人都和灶门一家这样离奇,可以抵抗富江的蛊惑,我没兴趣每次进城都被一大堆人围在屁股后面,很可怕好吧,我都快得恐人症了!

不过在此期间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我对富江的吸引力有了更加具体的认知,比如说吸引顺序是从人渣——男性——女性这样依次减弱的。以及如果没有特别去刺激,一般情况下的人可以坚持一到三周不会产生杀掉我的念头。

当然,不能让他们杀我!

首先虽说我被杀掉不会死,但是会痛啊,而且后续处理也绝对很麻烦。

其次,富江的死也是一种蛊惑,那种蛊惑会让人彻底堕落,沾染上瘾之后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而且即使时间宽裕到了一到三周,足够我进城买套衣服在溜出来,但是很显然我没钱。

也不是没有蛊惑人渣让他乖乖给我掏钱的选项啦,反正我良心上也过得去。

但只要富江开始差使人,隐患就很大了,本来就是人渣的家伙没有丝毫反省,反而变本加厉的想要将人渣的那一方面付诸到富江身上。

记得有次一位我蛊惑一位城主人渣禁止他乱杀人,转头对方就将我当做私有物,在我离开后甚至发通缉令通缉我,吓得我没地方躲,连夜逃回灶门家。

还好灶门家在深山里。

灶门家对我突然出现又长久的消失很体贴的不闻不问,即使是小孩子看见我突然回来也不会说什么,反而像是我从未离开过一样,扬起大大的笑脸向我日常问好。

时间对我来说只是四季的变化,恍然间那些小小的萝卜头就如同春笋一样快速长大,抽条,成家。

而温柔的稚花却缓慢的弯下了脊背,脸上也开始有了皱纹,说话的声音也不在那么悦耳,有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而我却仍然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灶门一家因为数量太多,家里实在塞不下了,其他几口兄弟纵然万般不舍,也仍然收拾起行囊搬了家。

勇吉早在60岁的时候回到了大地,所以稚花也跟着自己的孩子走了,

稚花表示要和自己孩子一起出去走走,一辈子都在山上,也想去其他地方住住。

我想跟着走的,但稚花挽留下我。

“富江小姐的家,离这里不远吧。”

是不远,距离这里也只隔着半个小时的脚程,但我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她浑浊的眼睛里仍然没有富江的阴霾。

“我看到啦,富江小姐偶尔会看着某个方向发呆。”

她一生操劳的手上长满老茧,抚摸在我脸上有些刺痛。

“我们灶门一家,长男要负责承传花札耳饰,据说啊,是很重要的人给我们留下来的。”

“富江小姐也是我们灶门一家很重要的人哦,不要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嘛。”

她笑起来,嘴里的牙掉了几颗,脸变得皱巴巴的。

我却觉得那个笑容爽朗的稚花仿佛就在昨日的记忆里。

她拍着我的手,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和她的孩子一起离开了。我知道这一离开,就是永别。

我不太清楚的被拒绝了,大抵是稚花爱美,不希望我亲眼看见她的死亡。

灶门一家的长男炭十郎身体并不好,也是常年深居简出的孩子,却仍然表示希望我不要介怀的留下居住。

新娶的媳妇虽然对我很好奇,但也体贴的不会在我面前表露出来。

我空空荡荡的手心突然有些许冷,但很快又有温热的小手又塞到了我的怀里。

“哎!哎!他在动!救命!”

“哈哈哈,他是活的啊,当然会动了。”

葵枝在旁边叠衣服,笑眯眯的看着手忙脚乱抱孩子的我。

新生的孩子软趴趴的,像是没骨头一样,怎么抱都感觉会从手心里滑下去。

自从稚花走后,不知怎的,回来这里的时间变多了,或许是我知道再怎么逼问鬼他们也不会吐出实情,亦或者只是遵守了和稚花的约定。

总感觉很神奇,每次回来葵枝的身体就变了一个样,肚子越来越圆,这次回来肚子就消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小小的家伙。

真可怕啊。

我对新生儿警惕的很,然而葵枝却有些大大咧咧,她并不是嫌弃我不干活吃白饭才把小孩塞给我,而是单纯的想和我分享喜悦。

我只能梗着脖子和她学习抱人,托住背,头搭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托住屁股,很快炭治郎就安静下来,乖巧的窝在怀里睡着了。

真可怕。

我稍稍抱了一会就将炭治郎还给葵枝溜掉了,路上遇见砍柴回来的炭十郎,向他打了声招呼,看了眼背篓里面的木头就决定晚上悄悄点加班。

我自然不是一直在白吃白喝,吸引人渣给我的钱我曾想过给灶门一家,但我虽然用着良心很好,但灶门家拒绝不劳而获。为此我又偷偷晚上跑出来多给他们弄点柴火,虽然我一直自称四体不勤娇弱女子,但是好歹体内的鬼血也是有点用处的,至少我力气比寻常人大些。

当然,常年和我比力气的都是鬼,所以我自称娇弱又木有问题。

但我哪里知道木炭并不是越多越好,弄太多卖不掉,最后放潮湿了反而才是损失。

我讪讪的不敢乱插手了,只有在他们木头没砍满,没有装满背篓的时候才敢夜里加班。

他们从不拒绝,怕我真的良心过不去悄咪咪跑了。

但也不会刻意将活丢给我做,日常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像背篓里突然多出的许多的木头,或者偶尔出现在灶台的山味原本就存在一样。

当然山味不是我打的,就我这体质去捉鸟逮兔,谁溜谁都不一定,全是我杀鬼鬼杀我之间殃及的无辜。

我回到我的小木屋,拿上诓骗人渣钱买的面具,名为阿多福,是一个笑眯眯的女性人脸面具,肉嘟嘟的脸往下垂,酒窝和下巴分别点着红痣。

虽然已经证实了面具并不能完全阻挡富江的蛊惑,但至少会阻挡很多见色起意的人纠缠上来。

把柴砍完我打算去城里一趟,前几日我想出了一个损方法,既然世界上没有砍不断的衣服,那么就自己制作一件。

我将富江的头发交给了一位耳聋的纺织娘。

————

以后两人相遇:

富江:炭治郎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嘞。

炭治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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