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初升。
叩叩——
敲门声有一会没一会响起,许妤大力掀开被子,大步跨至门前。
内心稳住暴躁,冷厉出声:“你干什么?”
门外立着清瘦的少年,少年有点被吓到,嗓音有些低软:“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
“是。”不能晚点?!
“我就是想问问今天你有事吗?”
“没事。”
“那.....我们去西湖看放河灯吗?”
?看什么?一大早就跟她说看河灯?
长子枢感受到面前的女子浑身散发出嗖嗖的冷气,低声:“你不想吗?”他想再和她看一次放灯。
“不想。”许妤冷冷地拒绝。
"我想出去......和你一起,或者我们可以随便逛逛?"
失忆的他可能会执拗地缠着问,说不定她就会答应了......
“没兴趣。”睡觉为大。
长子枢眸中多了几分郁闷之意,闷闷地再问:“那你有什么其他的兴趣?”
“......没有。”一个任务者而已,许妤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出门,你还有事?”
长子枢内心深吸了一口气,慢吞吞挪到女子身边,头颅慢慢低垂。
许妤冷眸看着,突然身体顿住,目光落在了被少年勾起的指尖上。
她没立马抽出,有些好奇这个操作,“你干什么?”
长子枢鼓起很大劲,忍住羞耻偷偷勾起她的手指,忍住手指传来的酥麻,“想和你一起出去。”
他撒娇的话,她会答应吗?
"......你自己去。"女子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这么想出去,他自己去。
她不陪。
见她还是不同意,长子枢内心憋着的气一下就散了。
“那你等下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那我......想待在这里可以吗?”
“随你。”许妤懒得管,躺回床上再睡会。
长子枢肉眼可见的高兴,静静地待在这里,也没有挨女子的床很近反而离得有些远。
视线落在女子身上没离开过,心思已经飘远了。
记忆完整没有缺失的他,回想起,作为奴隶必须听从主人的话,但一直以来他都是被好生伺候着的。
没做过奴隶该做的事,也没把他当作任人使唤的下人,还满足他有些无理取闹的要求。
不只外人看来,连他自己也快相信他是她养的“小情人”了。
床上的许妤闭眼没睡,背后一道无法忽视的视线,让她不习惯。
太阳初升至慢慢落下,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绚烂。
房内安静祥和,少年倚靠在轮椅上,闭上了眼,呼吸平缓。
床上的女子也在闭眼浅睡。
窗外的夕阳映射进来,橘红色的暖光给两人添上一份平静相依的氛围。
-
丞相府——
“子淮你怎么样了?”
“爹娘,我没事,下人们太大惊小怪了而已。”
长子淮喝多了酒脑袋昏昏沉沉掉入池塘了,好在下人们赶紧捞了上来,他脑袋也清醒了。
大夫也检查了没啥大碍。
丞相怒声说:“子淮,你还要醉生梦死到什么时候?!”碍于六公主在这里,他不好当面直言。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要朝前看。”丞相夫人疼惜地说。
长子淮自从六公主成婚后,借酒浇愁,醉生梦死。
他抬眼也注意到外围的柚儿,但瞬间挪开了视线,毕竟她已经是三弟的正室了。
夏柚儿都看在眼里,明明她和子淮哥哥两情相悦,都是许妤那个贱人拆散了他们!!!
她把所有的账全算在了许妤的头上。
长子淮表示下次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让他们担心。
“对了,二哥你知道我们其实有个大哥吗?”
长子珩不在意也说不上有什么好感,纯纯好奇这位他没印象的大哥。
“大哥?”长子淮略微讶异道。
小时在他记忆里隐隐约约有一个大哥经常来看他,但他没在意。
印象深刻的是,小时身体很虚弱一天到晚喝药,他埋怨过为什么命运不公,后来才渐渐好转,因祸得福。
每次受伤承受的痛苦不大,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丞相夫人烧香拜佛,感谢上天眷顾和福泽。
长子珩看二哥也不知道,便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么看来二哥出事与大哥没有多大的关系。"
丞相他们不可置否,内心更是愧疚了,是他们没有尽到作为爹娘的义务。
他们派下人去将大少爷请回来,请叮嘱下人不能动用武力。
一家人聊得和谐,插不进话的夏柚儿被屏蔽在外,况且她如今是长子珩的正室身份有些尴尬。
如果不是那个许妤暗地里搞鬼,现在她就是子淮的正室!!
该死的许妤!
万福客栈——
长子枢醒来后,第一时间睁眼去寻床上的女子。
不在?四处搜寻,不在......
他彻底清醒,推动轮椅去寻她。
另一边的许妤离开了好一会,回来的时候望见房门外低着头的长子枢。
“怎么了?”反派浑身透着阴郁黯然的气息。
耳畔传来女子的声音,“你去哪里了?”长子枢眼底暗波涌动。
“随便走走。”解决了门外鬼鬼祟祟的人而已,估计这几天还会来。
“你以后离开能跟我说一声吗?”
“为什么?”
“我......担心你。”
“......不用担心。”该担心的应该是他自己,而不是她。
长子枢执意再说:“我担心,你下次能告诉我吗?”
许妤对上他执拗的眼神,反派又来了这种倔感。
“......嗯。”
话落,长子枢眼神有些黯然,低落地说:“你嫌我烦吗?”
他们又没有特殊关系,他还不知好歹地要求。
“你知道答案。”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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