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妤把反派轮椅推到大街上。
五颜六色的花灯挂满了街道,上面描绘着各式各样的图案,旁边的小商贩也在热情吆喝。
“今儿啊是花灯会,大家快来我这里买啊。”
“来我这边。”对面的商贩不甘落后,吆喝更大。
“我们去看看。”
“走走走 。“
大街上聚满了人,大多是年轻男女,成双成对或者结伴而行。
许妤依旧穿着一身淡色的衣裙,周身充斥着疏离冷淡,让周围人不敢多靠近.
但女子推着一个轮椅少年吸引来往的公子们频频侧目。
轮椅上的小公子,精致小巧的面容在流光溢彩的花灯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即使透出一股羸弱的气息,反而增添了一种病美人的既视感。
旁边的商贩注意到了这对不同的璧人,喊道:“小姐,要不要给你家公子也买个花灯?”
长子枢顿时感到别扭和一丝尴尬,他并不知道今天是有情人约会的花灯会,否则他不会.....
“枢六......枢六,你......。”
渐渐回神,耳边清晰传来声音,“啊......怎么了?”
许妤看着反派一副傻样,只好再重复一遍:“你要不要花灯?”
什么意思?花灯节给他买花灯?长子枢一时之间愣住了。
而许妤看着反派呆呆地盯着那盏小兔子花灯,一阵莫名的奇怪感涌上来。
红眼兔子?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喜好啊。
许妤指了指那盏兔子灯,“就要这盏了。”
“好勒。”
而长子枢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懵着的状态,手里还提着精美的兔子灯,上面的兔子绘制得活灵活现。
他把它提起,小眼对大眼。
兔子的眼睛大大的红红的,像是被欺负的委屈样。
公子乖乖地提着小兔灯被女子寸步不离地推着,旁人脱口而出一句:“你们真般配。”
许妤漫不经心地推着轮椅直走,旁人出声让她莫名其妙,介于礼貌回应了一句:“你们也是。”
长子枢听到后,一股莫名的情绪萦绕上来。
他憋不住心中所惑:“她们把我和......你当成是一对,你不介意吗?”
"她们又不认识我们,不重要。"
“西湖马上要开始放孔明灯了!我们快过去!”
话音落,一群人纷纷从他们身后穿过去,朝前面小跑过去。
长子枢抬头看着许妤,“我们去吗?”
闻言,许妤便推着西湖方向去了。
来到岸边,聚满了人,许妤找了一处偏僻人少的位置。
陆陆续续开始了放灯,一盏盏孔明灯轻飘飘朝夜空中升腾,五光十色,绚丽极了。
长子枢侧目一看,暖黄色的烛光映照在眉眼冷淡的女子,给周身增添了一丝柔和。
漆黑长而卷的睫毛微颤,此刻心微动。
人群渐散。
凌厉的杀气蜂拥而至,泛着寒光的长剑,直袭许妤要害。
许妤迅速后撤一步,将反派推至一旁。
杀手又拎着剑,砍了过去。
许妤一个闪身躲在杀手后面,抬腿一脚,杀手往地上一摔。
杀手惊觉危险,立马吹了个口哨,来了帮手。
人多势众,走为上计。
许妤身轻如燕地边逃边躲,身后的杀手穷追不舍。
【叮!反派性命垂危!】
??糟糕,忘了反派还在原地。
许妤没心思和杀手们绕了,正面迎上,次次正中要害,而杀手们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
解决完,赶回到原地。
轮椅翻倒于地,反派额角血流不止,陷入昏迷。
许妤简单撕下布料,处理了下伤口,弯腰抱起反派往医馆赶去。
好痛,头好痛......
痛感让少年醒来。
眼睛睁开,浅棕色的瞳孔有些茫然。
许妤出声:“在客栈好好养伤,少出门。”出门不吉利。
少年听着许妤的话,缓了一会儿,才伸手指了指头,“好疼。”
反派清澈无害的眸子,不正常的反应,许妤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你是谁?”
少年想了想,想不出来,摇了摇头。
又重复上一次的话,“好疼。”
许久,女子才淡淡出声:“憋着。”
反派这是失忆了??有些离谱。
少年固执地再道:“好疼。”
而女子却理都不理他,转身就走了。
少年心里感到一丝委屈,他是真的很痛!
而不一会,少年一脸懵圈状态看着给他把脉的老者,他还说了一句。
“脑袋受到撞击,可能是脑部淤血所致,等会开点化淤血的药,至于什么时候记忆恢复那可说不准。”
大夫走后,少年视线像黏在许妤身上一样,紧紧不放。
“怎么了?”你倒是说出来。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着额角,摆出一副等不到回答善不罢休的姿态。
痛就喝药。
许妤端起白瓷碗,“喝药就不痛了。”
少年看着碗里黑漆漆的汤药,眉头皱了,内心很是抗拒,感觉自己已经喝过数不清的药了,嘴边都感觉有了苦味。
“不喝,它是苦的。”
“......你都没喝怎么知道是苦的。”
"我....."
少年想了想,她说的对,便喝了一口,嘴里苦涩的不行。
拧着眉,咽下去了一口。
控诉的眼神望着许妤,“你骗我!”
许妤不承认,他自己傻,“没骗你,你是不是喝了才知道是苦的。”
少年顿了一会,点了点头。
“不过听说有些药越喝越不苦,你试试。”
少年没多加思考,就听她的话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了,嘴里泛起了大片的苦涩,久久不散。
没等反派质问,许妤早早就出声:“脑袋是不是好多了。”
脑袋疼痛缓解了好多。
少年温软地朝许妤一笑,“嗯,你不骗我。”
“......那以后好好喝药。”小傻子一个。
脑壳不痛后,少年问题接踵而来:“我失忆了?那我是谁?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失忆?”
许妤简略的回答:“你是枢六,我是许妤,你是我买来的人。”又加了一句:“所以要听话。”
“至于失忆这是意外。”
长子枢铺捉到重点:“我是你买的人?”
“你是我从奴隶场市买来的,所以你要听我的话,不要乱跑。”好好待在客栈,别闹。
而长子枢一时之间消化不来,他是她买的?
他是奴隶,是买来服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