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褂老者正是和顺堂话事人许老,如今年事已高,年轻时也是一方高手,和顺堂上任的双花红棍。
此刻许磐与他打斗在一起,老者虽然年岁已高,但是一把长枪诡异莫测,许磐刚一上来手中大刀竟然隐隐被一股巧劲引的脱手。
“什么情况?”
许磐心中一惊,作为一个金牌打手,他之前都是凭着一股莽劲大杀四方,出现厉害角色也是由车宝山顶上。
车宝山惜才,自然不会让底下人去对付不可敌的对手,所以许磐最多只是对付一些杂鱼,以至于许磐的实力很难得到磨砺。
如今陈明的目的便是借眼前的老者来打磨许磐一番,让他学会动脑,学会用巧劲,不是只会一味的喊打喊杀,横冲直撞!
许磐握紧双刀,手臂之上虬劲的肌肉高高鼓起,青筋清晰可见,双刀扬起的同时,一个箭步窜出,高高跃起,狠狠地砸在老者的长枪之上。
老者被许磐的巨力打退数步,一股子气被打入腹中一般,一下子整个人气息都不顺畅了。
“好气力!”
老者浑浊的双眼死死看向许磐,眼中的惊讶与欣赏之色一闪而过。
“阿磐,不要下死手!”陈明此刻也是突然开口提醒道。
许磐闻言点头,他也不是个憨傻子,只不过就是性子耿直一些罢了,此刻也是明白了陈明的用意点头答应。
“把我老头子当磨刀石,那得看看我老头子手中的长枪同不同意!”
说罢,老者手中长枪红缨随着长枪的震颤随之飘动,一枪直奔许磐咽喉,被抵挡后,立刻变招,袭下许磐胸口,枪枪逼迫下,许磐一直抵挡有些杂乱,不断地朝着后面退去。
“你小子有点东西,作为我最后一战的对手,你有这个资格!”
老者如此说着扭动身形,待到许磐被逼退到一处角落时,一记回马枪直刺许磐面门,这一记回马枪又快又准又狠,但还是被许磐险之又险的躲过。
接下来许磐开始全面反击,手中的两把长刀快速舞动,同时每一刀都力大势沉。
老者一记回马枪不得成功,所有招数都对许磐没有效果,下一刻他一枪势不可挡的刺向许磐的腹部,眼中是一往无前的焰火在熊熊燃烧。
看着他视死如归,准备同归于尽的气势,许磐也是毫不畏惧,朝着老者的脖颈处砍下。
如此一看这必然是同归于尽的结果,但是陈明却丝毫不急,他已经明白了老者的想法。
本来他是打算让老者当许磐的磨刀石,但最后他还是心软了,想要放老者一条生路,但是他还是小看了老者的傲气。
一代枭雄哪里会落寞离场,即便最后一死也要死得其所,他舍不得一手创立的和顺堂,如此便陪和顺堂一起落幕。
事实正如陈明所料,老者的长枪在一半的进攻距离时便脱手掉落,而许磐的长刀却是收慢了,带走了老者的性命。
“这……”
许磐看着手中长刀上的血液,再看着地上躺着的老者笑着阖上双眼,一脸得意超脱的满足模样,许磐站在那里久久无语。
老者最终是起了惜才之心,放下手中的长枪,不愿带走许磐的性命,陈明也是发现老者最后一枪看着有声势,但其实就是刺中许磐,也不会致命,所以才无动于衷。
陈明明明可以出手阻止,但是却没有这么干,因为他不能去阻止,老者心意已决,他尊重他的决定。
或许像他们这种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即使年迈老弱,只要踏上这条路,终归是难有好下场的。
混这条道的人就像见不得光的老鼠,迟早要暴露在光明之下,即便不是,也要被黑暗吞噬,化作黑暗的养料。
“许磐,等事情了解了,你带着他去把他安葬了吧。”
陈明拍了拍许磐的肩膀以示安慰,或许这件事会让许磐鲁莽的性子能够沉淀一二,沉稳厚重起来。
“和顺堂已灭,自此西区我义安会为王,谁敢不尊,就抽掉谁!”
陈明缓步朝着前方走去,一步步踏上台阶,来到和顺堂的议事厅,当着剩下的那些和顺堂的人将上方“忠肝义胆”的四字牌匾踩在脚下,劈的粉碎。
“许磐,带人清理西区所有街上的其余社团的人,若是想安稳在西区混,就老老实实混,要是不想混,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请他离开西区……”
“若是等我请的时候,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把这话传出去,西区所有社团明日来此地与我议事,不来的人,就是不把我义安会放在眼里,就是瞧不起我义安会!”
说完这话,陈明静静地坐下,从此刻开始西区的地下就该换天了,将尊他义安会,尊他陈明为西区地下之王。
很快阿斌带人归来,KTV那边的所有杂鱼被他清除干净,这件事也不难办,陈明相信阿斌的能力,阿斌也不负他所望。
很快,剩下的和顺堂的人陈明都将他们处理掉了,出来混迟早有这么一刻,而他也丝毫不将自己的变化放在眼里。
当他出狱的那一刻,他便已经不是以前优柔寡断的陈明了,而是如今杀伐果决的陈明。
出来混不心狠手辣如何站的住脚,只要不违背道义,他都无所谓。
次日一早,太阳初升,再次照亮了西区这片天,大家开始忙碌起来,但是许多人都不知道这片看起来十分熟悉的天,其实在昨晚就已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换了天。
一大早……
一处早餐摊上,几名昔日大佬此刻坐在一起,一起默默地吃着早餐,也是周围人没认出他们,而且谁相信一群社团大佬会在这种街头摊上吃早餐。
“和顺堂被搞掉了,昨天老子派出去的人也被灭了,踏马的,这个义安会是个什么鸟毛,什么来头,这么横!”
其中一名大佬将一个包子一口塞入口中,嘴里含含糊糊地开口。
“老子不也是,当初踏马的丁老大找我帮忙,老子就应该帮他,如今义安会已成气候,我们怎么搞嘛。”
“玛德,还让我们去见他,这去了能不能圆乎着出来都是个问题,谁爱去去,老子不去。”
“不去你还怎么混,被他义安会打到门口,你不混饭吃了,他义安会的意思你不晓得啊,不服软能怎么办!”
几个社团大佬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叫嚷着,看起来跟街头摊贩一样在那里讨价还价一般,哪里还有当初那般气定神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