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讽刺意义的是,我在这里竟然睡了好几天懒觉。
这不免让我突然觉得,这里的床虽然硬一些,但这种悠悠闲闲的生活也挺不错,至少不用累的和死狗一样了。可是,好日子并没有过多长时间。我被抓去的第三天,警察的态度突然变了,并开始轮番的审问我,那样的架势仿佛有什么压力一样。
而第四天的早上,则发生了一件连我都莫名其妙的事情,那就是这些人将我放了。
我虽然并不太懂法律,但我也知道,如同我这种重要的刑事犯罪,是不可以保释的。可这些人却莫名其妙的的放我出去了,只是这些警察看到我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好,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
我当然不会管他们怎么样,走出了警察局之后,门口有一排车停在那里。让我欣喜若狂的是,来接我的不仅仅有秦念和龙海生,柳晓晓竟然也站在车边,向我挥了挥手。
我兴奋的走过去,拉住了秦念和柳晓晓的手,进了车里。
当车慢慢开动之后,我的脸色变得很怪异,看了看秦念后说道:“你们给我个解释,这帮人为什么会突然放我出来?”
秦念轻轻叹了一声后说道:“你问问朱友谅吧!”
我看了眼燕九后说道:“那你和我说。”
燕九迟疑了一下后说道:“朱友谅昨天让一个兄弟去警察局自首,说他处理了霍老爷子,而秦念则通过报纸给警察系统施加压力,今天你才被放出来。”
“怎么会?”
我的脸色有些难看,皱着眉说道。
燕九看了看我,认真的说道:“这个也没办法,谁让所有的证据都指证你是凶手,按照龙海生律师的说法,在人证物证都指向你的前提下,如果没有其他证据,你有可能被判处谋处理罪。”
我有些愤怒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好心,可那个兄弟怎么办?他难道不会被判刑吗?更主要的是,我明明没有处理霍老爷子,可现在这么做,这个家伙彻底是我处理的了。”
车里的人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我们很快到了盛世建筑公司的经理办公室,朱友谅已经等在了那里。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和我进来。”
可是,当他走进屋子的时候,却悠然的坐下后说道:“林总,你在骂我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对方这个态度,让我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说吧!”
朱友谅很认真的说道:“在人证和物证都有的情况下,怎么样才能让你脱罪呢?我想了很多办法,可最后想到的是,如果真凶出现的话,你自然就没有罪了。”
我虽然有些不爽,但朱友谅说的没有错,这个确实是唯一的办法。想到这里,我放弃了训斥朱友谅的想法,而是叹息的说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兄弟当了我的替罪羊,很不爽。”
“其实我们等于帮了那个人,他会感谢你的。”朱友谅平静的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朱友眼中露出一抹悲伤:“这个家伙是阿达的兄弟,不过已经检查出晚期胃癌,根本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而他替你担罪,我给了他母亲打了二百万,而且给他女儿送到了最好的私立小学,以后直到上大学的学费,都由我们盛世公司来负责,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不再说话,因为我知道,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也会愿意替我去顶罪。可不管怎么说,我心情都很差,差的想要骂人。
“行了,你出去吧!让我自己静一静。”
朱友谅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我看着桌子上的鱼缸,陷入了矛盾之中,并不是优柔寡断,可是哪怕那个小子愿意替我顶罪,可我心中却也说不出的难受,那感觉就好像被什么人卡住了喉咙一样。
更让我有些无奈的是,一个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我沉吟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可还没等对方说话,我先说到:“在你骂我之前,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对方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问道:“什么问题?”
我将刚才朱友谅的问题重复了遍,对方沉吟了半晌之后声音冰冷的说道:“可你这是在妨碍司法公正,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我苦笑一声道:“我知道不对,可因为莫名其妙出现的证据,我就必须被判处莫名其妙的谋处理罪,这难道对了吗?”
对方被我这句话噎的半天说不出来话,过了好半天冷哼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挠挠头,心里想着,看来那位刑警队大队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话。
这件事我承认做的有问题,可我却敏锐的发觉,里面显现出一个真正的问题,处理人的动机也许是在陷害我,可还证明另外一件事,那就霍三真的有这样一个账本。
那么说,如果真的拿到账本,就可以将霍三置于死地。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大叫:“林白风,你给我出来,我和你势不两立,老子今天要和你拼了!”
我皱了皱眉,这可是盛世公司,对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在这里辱骂我,不想活了吧?正在我想着,门被燕九推开,两个保安已经捏着一个人的脖子走了出来,这个人虽然被捏住了,却依然尖叫道:“林白风,你不得好死,老子要处理了你。”
我挠了挠头,看了眼这个家伙,叹息道:“难怪你父亲临死的时候还惦记着你,你果然是个纨绔子弟。”
“你说什么?”霍天赐的脸都绿了。
他刚想说再次骂我,燕九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踢的他直接弯腰,差点连酸水都吐出来。我冷冷的看着这个家伙,无奈的说道:“霍天赐,我实话和你说了吧!你父亲真的不是我处理的。”
霍天赐喘息着看着我:“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你进去他就死了,而且匕首上有你的指纹,你还要抵赖吗?”
我心里暗道:“如果我要处理你父亲,我怎么可能连个手套都不带,你是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