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我存在,即使我是他人思想存在的一个投影,但我人就是存在着,即使只存在在这一刻。
漫长到无法忍受的时间,我在炽热如太阳表面般温度燃烧下,感应器已经开始处理一阵阵的寒冻和刺痛,眼睛已经失去了效,用只剩下了一片黑空色,现实出现了使人死去的痛苦,却在这个身体上燃烧着的,主要向我还不清的债务,想到这儿,我又是无限的放松,麻木的向前走去。
熟悉到令人安心的痛苦,生命完全不由我掌控的自行向下滑落,无从放弃,本来是想当你与那些已逝去的人,一同离去。但生命的痛苦,终究还是将我叫醒。
曾经两天两夜,见风就会虚弱的快要倒下,只能把衣服堆的更厚实一些,就算是春天的末期,我仍旧穿着冬天的衣服,即使有盛夏的酷热,我也仍旧冰寒。那一阵阵焦急的火烧和冰冻,可是你活下来了。
活着是你给你定下的唯一的目标。
想到这时,身体已经滑落到了地上,无感封闭已经消失了。你虚望向地上的躯壳。什么也没了,你终于成了纯粹的死亡的人。你不用再害怕了,父母会抛弃你,不用再害怕你会独立的活着,你不再害怕,你会孤单,太好了
那现在你又算是什么?
我也只是一直的一个大脑区段的脑电信号的集合,以前是,现在也是。
所有想要活着的,终究会走向死亡,而这也只是我为了我自己活着而找到的理由。
我一直存在,但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活过。
不过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你已经不算活着的人了。
你向前走着,实际是意念在向前,因为你在大脑中的实际躯体在后面的区间无法出现,或者说无法被解析,所以说才会在上一个区间被消亡,实际上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的痛苦,你似曾经历过,再一次经历也已无所谓了。反正你又不会杀死我。
我又不知道在跟谁对峙。
至少在这个空间中,我是存在的。
我向前走着,是实际上意义的走,就是指缓慢匀速的移动,前面的空间不再漆黑,最后我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是真正认知意义上的奇怪,我无法存在,无法思考,甚至说连我在我都无法察觉。
你通过梦境,大脑能量不足导致的认知缺陷,跨越了细小的思想间隙,越过了表认识的保护网。而这一片几乎不存在的空间,使大脑产生电信号,未经加工的绝对原初的区间,他们其实毫无意义的,也是所有意义的存在,他们有确认了你生存的意义的,也有使你生存必须有的(因此,它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你的生存毫无意义。)
他们其实并不属于你认知的范围,按照基因而构成,他们还无法被人们所认知。
现在你只要穿越了他们去到另一个区间,之后的所有区间都是一样的。
那你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我无法使用系统功能,只能由你来找。但我知道他是被加工过的,它无法存在于虚拟的空间,至少也有虚拟模拟出真实的世界,应该是属于二重构象到五层构象之间。
后面太过复杂的超感世界,只能由大脑功能代替,所以不太可能。
那一切看得很渺小,但我实际上更加更加的渺小,我考一件事才发现自己甚至触及到了他的细小的空间构成的丝线。
终于碰到了。一个小孩哇哇大哭,他的膝盖摔破了,边哭边走向他的爷爷……走向台阶,石阶上的青苔吸引着他,他久久地望着,构想着无数精彩的故事……枣树挂在枣子上,月亮挂在竹梢上,小孩在竹林中穿梭,月亮在不经意间滑落,掉下了甜甜的大枣,竹林间传来了无限的欢笑。
他的童年虽然只有短短的二三年,又或者只有一年。这些都不是我曾经有过的生活,他为什么会放弃,
冬天的雪下了下来,这是那时南方的所见过的最大的雪,再用了小半片平地的雪松,捧出了个红透了手的雪人,静静地依靠在一棵两人抱的树,冰霜经过雨的淋刷,划成了平面的冰场,小孩左摇右晃,犹如冰面上的雪花,划开了日子的窗户,雪花是甜的……可日子却越来越苦。
我想看的不是这个,他到底会在哪?
你有些急迫,再看看。
不用了……(这是他,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