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秦烟抬眼就看到了自己师傅,顾不得嘴里还有饭就想开嚎,谁知道还没嚎出来就被呛着了。
清玄赶紧过去帮她顺气,气刚喘匀,秦烟对着一鹤子就开始一顿嘤嘤嘤,嚎的一鹤子头都大了。
没办法,最后一鹤子拿出一块有灵气的玉佩才堵住秦烟的嘴。
秦烟拿着那块玉佩左看右看,嘴上还不闲着,“师兄你事情办完了嘛?”
“办完了,办完了,一会就给你钱买衣服。”
清玄给秦烟掖掖被角,好脾气的回答,谁让这是自己宠着长大的师妹呢。
“二师兄,粥还有不,没吃饱。”
“有,这就去给你盛。”
清澜还没行动,就被一鹤子拦住,“她睡了两天,不能吃太多,况且是肉粥。”
清澜看到被一鹤子识破,倒也没多少尴尬,他们道士本来就可以吃肉,结婚,况且小师妹也没出家又刚失去那么多寿元,吃点肉补补怎么了。
看着二徒弟一脸我又没错的样子,一鹤子再次觉得自己这个师傅当得好失败,只能转移话题,“烟烟,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邪祟攻打道观。”
秦烟把这几天的事情讲了一遍,在听到云中子的时候,一鹤子皱了下眉头,云中子不仅死了,看样子还修了鬼道,但是他的修为又是怎么提升的这么快的,只靠一棵几百年的灵树,显然是做不到的。
根据秦烟的话来看,云中子对那个红衣女鬼好像也很看重,就连这次逃跑也不忘带走她,那女鬼又看上了那个姓刘的小子,或许可以……
“叩叩……”
冯爱国他们站在门外看见屋里几人在说事情,就敲了敲房门。
“秦警官来啦,快进来呀。”还不忘回头给一鹤子介绍这是她的大客户,一口气买了好多她的防御符呢!
冯爱国讪笑了一下,客气道:“都是局里的钱,我就跑个腿,那也是秦大师符效果好我们才买的不是。”
接下来秦烟和冯爱国一顿商业互捧。
刘航从进来开始就觉得有人在一直看他,这不一抬头就看到一鹤子直勾勾的眼神,看到刘航发现自己在看他,一鹤子干脆开口:“你就是刘航吧?”
“啊 是是,大师 怎么知道的?”
“阴气挺重的。”
刘航:……不是拔除了嘛,怎么还这么重啊……清澜小道长其实业务不行?
想着刘航眼睛不自觉的瞟向清澜,清澜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别看我,去阴气的时候确实是去干净了的,昨天那女鬼也来了,应该就在门口,可能是那时候又种下的吧。”
众人:真可怜……
刘航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或者说已经有点麻木了吧,哪个好人家的鬼专逮着一个人霍霍啊。
一鹤子又向他们了解了一番事情的经过,毕竟他们遇到的比较早,有些秦烟不知道的细节他们很清楚。
事情也了解了,秦烟也看过了,一行人打算各自散开时,冯爱国突然抓住一鹤子的手,激动地问:“大师,您真的不认识我了?”
一鹤子愣了,施主你谁?
“大师,十年前我们跨省办案,连环QJ杀人案凶手逃窜到省外,意外坠楼死了,很凶,是您路过帮我们收拾了那东西,不然那次我就死了。”
十年前,外省,没有印象,实在是他顺手收拾的邪祟太多了。
“屏省?您不记得了?”
“哦,是你啊。”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但是烟烟刚才说过是她的大客户来的。
看他这副样子,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徒弟还能不知道是什么呢情况?
“哦,还有两只五六岁的小鬼,貌似颇通人性,听冯警官说,小女娃儿快死的时候,小男娃儿还给他磕头来着。他们好像是兄妹,就放在大师兄供奉鬼的那个偏殿,师傅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有兴趣,太有兴趣了,鬼物大多阴狠自私,年龄这么小的一般来说都没什么人性可言,只知道一味作恶,这两只倒是意外了,怕不是有灵性。
“施主多结善缘,频道有事先行离去了。”
一鹤子打了个稽首,匆忙告辞。
“坛子是小师兄封的,要不你俩一起?”
“澜儿,走!”
清澜不情不愿的往门口走去,其实他也不是嫌弃自己师傅,只是觉得自己师傅好像除了修炼特别厉害,脑袋就好像那个缺根弦。
出了这么个小插曲,停下来看热闹的一众人,见正主都走了一个,也纷纷离去。
偏殿
清澜慢吞吞的倒腾封那两个小娃娃的坛子,一鹤子在后面静静看着,师徒两个真的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聊。
半晌,清澜才搬出一个泥封的粗瓷坛子放在一鹤子跟前,正准备走却被一鹤子叫住。
“澜儿……”
“能不能别这么叫我。”清澜打断一鹤子,表情不同于面对清玄的依赖,也不同于面对秦烟的揶揄,就是那种淡淡的,仿佛眼前这个人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一样。
一鹤子知道清澜不亲近自己,毕竟是当年自己一句话让清澜从一个富家子弟入了道门,收了他还不上心,直接丢给了清玄养,越想一鹤子越觉得自己是个渣师傅。
“你是不是在怨我。”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和你只是单纯地不熟,你自己算算,你收我入门之后咱俩说过几次话。”
清澜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咱俩不熟是真不熟,没有任何歧义的那种。
一鹤子还真认真的想了一下,和这个徒弟好像他真的没有说过几次话,他不是讨厌清澜什么的,当时只是觉得清玄带的相当好,就放心交给清玄了,完全忘记履行一个师傅该履行的责任。
又加上后来秦烟来了,有一个定时炸弹在,就更加忽略的清澜。
一鹤子:我是个渣师傅,没错了,不行,我得补救!
“你不用想着补偿我什么,大师兄对我很好,他给了我所有我应该得到的,所以我并不缺什么,我也没怨过你,真的。”
看着徒弟认真且清澈的眼神,一鹤子更内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