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睡着了吗,起来的晚了点。”
白馨把头撇过去,又快速转回来这时候已经是一张洋溢的笑脸了。
“你同学的姐姐怎么样。”
“流产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虽然我身边的人没有经历过打胎,但是高中的时候经常听说这些事。
“流产了以后会不会生不了孩子了。”
“谁知道呢。”
我一把搂住白馨,往食堂走去。
“我也没生过娃。”
“你前任没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啊。”
白馨个头没有我高,看我需要昂头看。
“当然没有。”
想起来我大学的前任,真没法说,别说生孩子了,亲嘴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的。
“不信。”
她拽着我蹦蹦跳跳的往食堂跑,她也知道我今天晚点要去见广平王。
话说广平王找我干嘛,我都不知道,还特意嘱咐我要我自己去。
白馨应该是更喜欢食堂二楼的饭菜,确实是食堂二楼的饭菜更符合年轻人一些,都是一些新奇的玩意儿,对我这种来自小县城的人来说。
什么炒酸奶,火鸡面之类的,这在我们小县城还是很少见的。
在白馨的强烈要求下我们还是吃的鸡爪和蟹腿藕片一锅的什么堡,是白馨付的钱,我就坐在座位上等着来着。
我其实挺喜欢吃藕的,感觉口感很不错,平常吃麻辣烫或者麻辣香锅都会加一点。
白馨很认真的啃着自己的鸡爪和蟹腿,她平常吃饭是很黏人的,我是那种吃饭就喜欢看着手机短视频的,她就喜欢和我说话。
我跟她说了很多次食不言寝不语,可是对她似乎没效果。
吃完饭随便在宿舍楼下逛了一圈,这次白馨没有提醒我小心一点,我问她原因。
“上次是因为你跟林飞文无意之间开了阴阳眼,我在背后偷偷摸摸用能力查看了你一次,然后感觉到你晚上可能有危险,平常我是不会用这股能力的。”
“逆知未来是天罡三十六法里头唯一一个有副作用的能力,所以我平常不爱用。”
白馨看天色按了下来,很懂事的没跟我继续腻歪,走到宿舍楼下就跟我说拜拜上楼了,虽然这次她没有主动提醒我让我小心,但是还是在拥抱的时候在我耳边小声说。
“注意点我的男朋友。”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虽然我估计按照广平王这么大的体量是不会把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引来干掉的,肯定是有它的用意。
到了驾校的门口我就傻眼了,面对这一个生锈的三四米高的大铁门在这里杵着,我也不能翻进去吧。
“胡老师,我在这个驾校门口,今天大家伙不是喊我去见它吗,我咋进去啊。”
我赶紧给胡军老师打了个电话。
“啊,我给忘了,上次你怎么不管我要钥匙啊。”
“我,我也忘了。”
“你翻进去吧,我这不在本地。”
然后胡军老师就火急火燎的挂断电话了,留下我在风中凌乱。
我看四下无人,我把袖子挽起来,正准备翻进去呢,就听到一个阴气森森的声音。
“别翻墙了,好歹也是死生玉的使用者。”
吓我一跳,幸好我也不是做亏心事,不然这一下都得给我吓得坐在地上。
是穿着一黑色冲锋衣蓝色紧身牛仔裤的钱语兰,她抱着个膀子就站在那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才看了一圈是没有人的,这钱语兰是什么时候蹦出来的。
“我吃完饭就在这里等你和你的小女朋友散步回来。”
这莫非就是里传说中的与环境融为一体吗。
“你一直站在这里?”
钱语兰点点头。
“你在这里干嘛。”
“你不是要去找广平王说关于我的事情吗,我怕你背后添油加醋的说,我寻思我本人来看一下吧。”
我知道钱语兰在开玩笑,她脸上还浮现着笑意。
“你不怕广平王吗。”
钱语兰听到我的问话,脸上表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怕它干嘛,跟我走就得了。”
她抓住我的胳膊,一股巨力就传来,是坐跳楼机的感觉,我的视角迅速移动然后脚下传来落地感。
已经到了铁门的另一边了,真刺激。
钱语兰她率先迈开步子,往里走,我赶紧跟在她身后一如当时我跟着胡军老师一样。
不过钱语兰找广平王的方式比胡军粗鲁的多,她站在大约摸之前和胡军老师一样的地方,直接双手叉腰,仰着头大声喊道。
“老家伙,我来了,快出来见我。”
这一声喊完,回声还没消散,我就感到了熟悉的压迫感,那股犹如天灾一样的压迫感猛地降临,随后就是一只粗壮无比的蹄子落下,轰的一声,在溅起的灰尘中一个巨大的头颅还是那副看不出是羊还是牛的牲畜大脸破开迷雾。
这次和上次降临不同,感觉广平王没有那么迷迷糊糊,而是比较清醒的状态。
“每次都搞得这么大声张,无不无聊。”
钱语兰用手轻轻地拍去空中的灰尘,我站在她背后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感觉应该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吧。
“圈外那件事是你做的?”
广平王那个瞪得圆咕隆咚的眼睛感觉比我老家腌酸菜的缸子都大,说起话来嗡嗡的。
“对啊。”
钱语兰一点都没有我第一次面对广平王的那种拘束感,甚至感觉要是有个椅子她就跟和我在水吧坐着是一样的轻松。
“为什么。”
“别问我为什么了,杀都杀了,他该死。”
“你...”
广平王似乎有话要说,说到一半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后果我当然清楚了,无非是天时天道天威罚地道地利地载惩人道人和人法诛。”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样做。”
“我说了他该死。”
“那你也...”
钱语兰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广平王。
“做都做了,要是人类那边有人借题发挥,你就推到我脑袋上就行。”
我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
广平王应该是无奈的摇摇头,那团无风自动的鬓毛从迷雾中拥挤出来,似刀一样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