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挂号单,也没说去几楼,而且刘花花老师也没说挂的什么诊室。
“别看了,这个是圈里人的专门通道,跟我走就行。”
刘花花老师一直都是昂首挺胸的,这一点跟胡军老师还挺像,不过胡军老师是因为当了十年兵站军姿什么的养成的习惯,而刘花花老师是收到了地损的影响,脊椎一直都不好。
刘花花老师带我走的是楼梯,也不知道到了几层了,到了一个主任办公室就推门进去了,也没敲门。
里面坐着一个鼻梁很高的帅哥,给我一种欧美范的感觉,他带着银色镜框的眼镜,头发卷卷的,眼睛是蓝色的。
“是刘姐啊,怎么今天就过来找我了。”
这帅哥看清进屋的是刘花花,紧忙站起来迎接,这帅哥看起来得有一米九左右的身高,我进屋看她得昂着头看他。
刘花花老师应了一声,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了 。
“是脊椎又不舒服了吗。”
帅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看样子是在调刘花花老师的病历,被六花花老师打断。
“今天不是我的事情,是我的学生。”
“哦?”
这个帅哥开始打量我。
“这个就是你们学校新的死生玉使用者吗。”
我点点头,他碧蓝色的眼眸看起来很漂亮,给我一种深邃的湖泊的感觉。
“是带这位来检查地损的吗。”
“对,谢宁你说说自己的身体情况。”
“你好,我就是总感觉身子变虚了,其他的毛病暂时我自己没感觉到。”
帅哥示意我跟他来,在他的办公室有个小门,打开里头是类似于ct的那种仪器,他让我脱掉鞋子躺在上面。
“等下不要用炁来抵挡,放任这个仪器的气流在你身体里检查。”
“如果哪里不适,你就举手示意我。”
我从小对于来医院检查这东西就有莫名的紧张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我躺在这个仪器上口干舌燥的。
我闭上眼睛,这仪器发出嗡嗡的声音有一股太阳似的暖洋洋的光铺满我的身体,然后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我的体内,在我的血管四肢百骸疯狂流窜,痒痒的。
还挺舒服的,我感觉有点困意上头,这时候那些气流顿然消散了,仿佛化作养分滋养我的血管一样。
那个帅哥把我从仪器上扶起来,我感觉我的四肢都有点麻木不受控制。
“这是正常现象,第一次都会觉得有点麻。”
家人们谁懂啊,他有着精雕细琢一般的脸庞,英挺的鼻子和两瓣温色的唇,他的微笑似乎随时能从云层中撕开光亮一样。
这我要是女生不得爱死眼前这位,我看到他的胸牌上写着,薛蕴。
我跟着薛蕴走出房间,刘花花老师坐在办公室里看手机。
“怎么样。”
“地损影响不大,就是肾有点亏虚。”
我听到这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这好看的嘴唇里怎么能说出这样冰冷伤人的话?
刘花花老师也诧异的看着我,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我的地损是肾虚?
不是,有没有搞错啊?
我堂堂20岁大好青年你说我的地损是肾虚?
“会不会搞错了,我最近还有点头晕,还有点脊椎疼。”
“我最近没喝酒,你说有没有可能我的地损是痛风,但是没检查出来啊。”
我充满希望的看着薛蕴,他嘴角也不自觉上扬,然后缓慢的摇摇头。
“你现在除了肌肉略微拉伤,其他的身体技能都很好。”
“你获得死生玉之后被它蕴养的很好,只是肾气不足。”
我尴尬的挠脸,心情很复杂。
这要是回去他们问我班主任带你去检查地损,你的地损是什么。
别人都说是什么脊椎病,痛风啊,到我这里。
肾虚。
这该怎么面对白馨啊。
“那就走吧。”
刘花花老师站起来就要往出走,我还想再争取一下。
“薛医生,我这地损能治吗。”
“可以,不过得下次了。”
“那我下次什么时候来。”
这时候半只脚走出办公室的刘花花老师催促我道。
“下次我带你来。”
我一脑袋沮丧,负情绪的跟着六花花老师走,上了车我也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好了,别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六花花老师插好安全带,笑骂道。
“老师,你知道肾虚对于一个男孩子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被朋友羞辱,被女朋友嫌弃,意味着人生索然无味。”
刘花花老师憋着笑,忍不住把头瞥向另一边。
“对了,张德的姐姐也在这个医院,带我去看望一下吧。”
刘花花老师又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我带着老师买了点补品,就随着记忆上楼见张德。
到了病房,我先敲门,是张德开的门,看到我俩惊讶的捂住嘴巴。
“老师,谢宁你俩怎么来了。”
“正好路过这边看到谢宁在等车,就来看看你们。”
刘花花老师拎着补品就走进病房,现在张明的状态已经恢复了不少。
只是脸色还是有点发白,刘花花老师问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和张德一起去水房接水。
“你怎么把班主任带来了。”
“老师不是说了,偶然遇到的,然后就带我去查了一下地损。”
“怎么样。”
“别提了。”
“很严重吗。”
“肾虚...”
张德短暂的停顿了几秒, 然后面对我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真想给这丫一拳。
我就知道这个地损说出来是这样的结果。
“真的假的啊?”
“为什么这么抽象啊。”
我从他手里抢过暖壶,放到热水口下接水。
自动屏蔽张德的垃圾话和阴阳怪气,真的是很烦。
我为什么给这家伙垫住院费啊。
我俩回来的时候刘花花老师也准备走了,毕竟不熟悉,只是学生的姐姐,来看一下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跟着刘花花老师走的时候,张德还在笑,他姐姐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就是看着我笑。
我跑过去给他屁股一脚,也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