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星月维持着炁从口中爆射而出的状态,刚才叼在嘴上的烟头不见了,口中烈火喷吐将钱语兰身后生长出来的藤蔓烧的节节后退。
就在我对司空星月不只是能掌握雷法还能口吐火焰感到庆幸的时候,火焰下钱语兰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让我心里一紧。
刚才还挣扎着逃离火焰的藤曼忽然被注入了一股狂暴的生命力,它们重新变得坚韧,变得勇往直前。
司空星月口中喷涌的火焰戛然而止,几道藤曼在瞬间就穿透了他的身体,虽不是要害但也让钱语兰暂时解决了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火焰在空中没有炁的支撑很快就消散了,小操场再次沦为黑夜,钱语兰在微弱的亮光下歪着头。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再晚一会赶不上饭局了。”
她转过身,那颗抓住我冥府之握的树干大手也被抽离了生命力很快枯萎,跌落在地面上化为飞灰。
我不懂她为什么就这么放过我们,她似乎很乐于进入人类的社会生活,貌似和她的其他室友生活的还很融洽。
“你为什么放过我们。”
我对着已经掏出手机联系室友的钱语兰喊道。
她颇为无奈的回头。
“杀掉你们三个有什么好处。”
“吸取你们身上微薄的炁?”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
她手机那头接通了电话,她没在停留就在微弱的月色下离开了。
我和老白赶紧跑到司空星月身边,他疼的满头大汗,看到我俩过来还咧嘴笑呢。
“这个臭by没想到这么强啊,我拿出我压箱底的绝活了都,也没拿下她。”
“已经很帅了。”
司空星月的身上的血窟窿都在汩汩的往外冒血,我只能用手帮忙捂住,这一下疼的司空星月呲牙。
老白想撕开自己的卫衣来给司空星月包扎,可奈何没调动炁光凭自己的蛮力没法撕开,倒是也没有像我一样用手捂住。
“谢宁,你在这里守着星月,我回去接上他们来把星月抬回去。”
老白拿出手机调出手电筒就快速回去了。
其实我也没有参与战斗并不疲惫,但是还是坐在司空星月身边感觉有些心累。
不论是广平王还是钱语兰都让我觉得自己很弱小,在它们手里我连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她为什么不杀了我们。”
我怕司空星月睡着就醒不来了,主动跟他交谈。
“谁知道呢,可能是学校有什么限制能影响它吧。”
司空星月现在虚弱无比,他刚才倾泻体内的炁押宝与火焰能烧碎钱语兰的藤蔓,没想到它实力居然这么强横。
现在昏昏欲睡的,幸好老白他们来的很快,尤和风手里抱着一卷被子,把司空星月抬在被子上。
张德李涵尤和风还有付龙一人抬起一个角,虽然很吃力但是还是抬起来了,司空星月的血还在往外流浸湿了被子,也不知道这个是哪个倒霉蛋的被子。
走到一排健身器材的时候,虽然我还没开眼但是也知道这是有诡异看到司空星月虚弱还是修炼炁的大补菜肴,忍不住动手了。
我连忙开眼,看到不下十只诡异已经包围住我们了。
有一颗白菜大小的眼睛后面还长出来两双洁白的小翅膀,若不是这是诡异我还以为西方天使降临了呢。
它虽然只有眼球但是瞳孔一瞪还是让我感觉脑袋里有了低声呓语,一堆人在你耳边磨磨唧唧很容易就让人烦躁,然后就是一个牛头人身的大约有两米半身高的诡异手里拿着一把利剑向我刺来。
但是看张德他们揉脑袋的样子我也知道这眼球子的精神攻击对他们也生效了。
“别被蛊惑了,你们一抓住被角就行,别乱。”
老白很快变成了憋气形态,闷着一口气身上橙光流露,很快就迎头对上了一只诡异。
“冥府之握。”
那只大手从虚空中探出,直接就抓住了牛头诡异的头,我用力一捏,紫色大手抓住的诡异直接把手里的剑都丢在地上,两只比我粗大不知道多少倍的手在我冥府之握的大手面前显得弱小无力,任由他怎么掰,紫色大手还是持续用力挤压着它的牛头。
又来了一只无脸的人形诡异摇晃着朝着我跑来,而牛头诡异也终于扛不住了,被我捏爆了头颅,我右手化拳,直面轰在无脸诡异的身上。
刚经历过和钱语兰的战斗后,这些限制级的诡异对我的威胁程度大大下降,我现在一肚子气无从发泄,正好这些诡异出现让我可以大展拳脚。
老白那边状况不太好,刚才被钱语兰一击打的气息凌乱,现在再次强行施展能力,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我现在有了冥府之握在战场上的攻击范围很大,直接一拳打在纠缠老白的诡异身上,老白见诡异被打的身形不稳,连忙补拳。
拳风凌冽,几拳之下诡异就被打的消散开来,还没等老白缓口气,一只猴子一样但是长着一颗兔子头的诡异蹦到老白的后背上。
老白自己背手也抓不到诡异,没想到此时张元超跑到老白身后直接用砖头给了诡异脑袋一击,兔头诡异也被打蒙了,呲牙咧嘴的朝着张元超跳起来。
刚才我是不敢操纵我的冥府之握去帮老白抓后背上的诡异,是我怕我把控不好力度和角度伤了老白,现在这诡异当着我的面跳起来一点也没给我虚空中矗立的这只紫色半透明大手面子。
这一拳刚结结实实的挨在诡异身上,我眼前瞬间一黑,那些一直回荡在我耳边听不清楚的呓语被放大数倍,我不自觉的跪下抱着头。
那声音似乎在声讨我,在责怪我,在谩骂我,在羞辱我,我愤怒,急躁,不安,彷徨。
我的视野被脑袋上的眼球剥夺,听觉也被呓语缠绕,我跪在地上被不知名的诡异一下撞翻,我也不知道是打在我哪里,我的感官都在消失。
刚才还有的身体倒下的感觉,现在都被剥夺了,我只感到体内的生气在飞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