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花花老师把我们送到宿舍楼门口,没跟我们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今天是她执勤,还是很忙的。
老白和司空星月也受了伤,虽然没我严重但是也见了红,两人搀扶着我回去,好在宿舍是二楼。
门口的保安大爷本来也不会难为我,看到我受伤还是跟班主任一起回来的,还送了我医用纱布和消毒的碘伏,我连忙道谢。
虽然有老白的那种洒在身上很痛的药,但是好在不会影响明天的事情。
一楼的人看到我受伤都来问我怎么了,我说被车撞了。
回到寝室李涵看到我们的样子吓了一跳,司空星月和老白还好,就是皮外伤也不知道司空星月挨了诡异一脚会不会受内伤。
我的右腿还在流血,样子很恐怖,已经见了白骨。
我虽然感觉不到血液的流失,但是还是感觉脑袋发昏,张元超不知道怎么办,见我嘴唇发白想要喂我喝水。
“不行。”
李涵及时制止。
“失血过多不能喝水,这样会造成失血量增大,还可能会造成血液中电解质减少,从而导致稀释性低钠血症。”
看气氛严肃,我打趣道。
“李涵懂得还挺多。”
司空星月倒是大口喝水,老白拿出上次给我撒的白色粉末,让李涵帮我把伤口露出来,李涵把我的裤子脱下还怪让人害羞的。
洒在上面后,我知道这个东西的厉害,我抓住被子咬在嘴里争取不让自己扰民。
还是一样的痛,这比诡异咬上的时候疼的多,不过上次我没看到这个再生血肉是什么样子的,这次在小腿上我清楚的看到我的肌肉纤维快速重组,然后凝聚,粘连包围在裸露出来的白骨上。
红色的丝线像是小蛇一样蠕动,连接在扎起的肌肉纤维上,这一切都让我震惊,无以言表。
当然说不出话无以言表的主要原因还是这股疼痛实在是难以忍受,我全身都被汗水沁湿了,手指甲杵破手心的皮,狠狠的扎进去。
不用想也知道我现在青筋暴起,我在张德床上像瘾君子犯了毒瘾一样扭动,他的枕头被我挤在地上。
啪的一声,寝室也断电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腿上的疼痛感慢慢如潮水般褪去,然后是陷入沼泽一样的困意。
早上寝室外面有点吵,一堆人挤着脑袋往我们寝室里看。
看他们的样子也是刚睡醒不久,我体力还是有些不足,下床开门有些踉跄。
“谢宁,你们寝室怎么了。”
我一头雾水,怎么了。
“没事啊。”
“你看地上这摊血。”
我低头一看,从我们宿舍蔓延出来一滩血渍,已经凝固发臭了。
应该是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流的,昨天晚上断电之后他们也没发现。
“昨天被车撞了一下,流了点血。”
“回来的很晚,寝室灯都关了就没看到。”
“这就收拾咯。”
见我这么说他们也没怀疑,我拿着拖把就往水房走。
“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你在寝室杀人了呢。”
我满脸惨白把拖布拿起来放在水池子都有些费力。
“你看我这样,你看我能杀了谁。”
“告诉你少导。”
因为我的样子实在是太虚弱,五班的学生帮我拖了地,这时候我寝室的人也睡醒了。
他们看到寝室里有人拖地也觉得十分神奇。
“昨天给你整睡着我们也累了就上床睡觉了,没注意地上有血啊。”
老白挠了挠头,看起来也有点疲惫。
司空星月坐在床上六神无主的打哈欠。
“小宁,你跟班主任说能不能今天给咱们几个放天假啊。”
“这都要死了。”
我也正有此意,手机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在找的时候,张德一只手从我的床上伸下来拿着我的手机。
“给,都给你充好电了。”
我对他笑了一下,打开手机就看到班主任给我们请了假了,说让我们三个在寝室里休息一天。
“班主任都给咱们请了假了,睡吧。”
司空星月听到这个消息,直直的倒下就睡。
“你们三个休息吧,午饭我给你们带回来。”
“谢谢涵哥。”
我也赶忙说了一嘴就躺在张德的床上,把他枕头捡起来,我双手没力,爬不上上铺。
我给佳佳发了条语音消息。
“佳佳,今天有什么事情都推一推,我在寝室休息一天。”
本来我是不爱发语音的,这次发就图省力,实在是懒得打字了。
我实在是太累了,也说不上是哪种累,就是感觉四肢无力很疲惫。
老白没跟我俩一样倒头就睡,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箱和柜子。
“我记得我带了一罐补血的牛肉酱啊,怎么没了。”
“别找了,之前张德都给吃了。”
老白无奈的抿嘴。
“那一罐的牛肉酱在外面都能买二十罐了。”
“没办法,最馋的就是他。”
“那就睡觉。”
老白也躺下,司空星月已经打起来呼噜了。
我躺床上也很快就睡着了。
中午李涵按照给我们哥仨带了盒饭,迷迷糊糊的吃完刚要上床躺着,电话响了。
是微信电话。
白馨打来的。
“喂。”
我知道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没办法。
“喂,谢哥,你在寝室吗。”
“在的,怎么了。”
“你让人或者自己下来一下呗。”
“好。”
我不明所以,我想让他们帮我下楼一趟没想到都懒得动弹。
只能我本尊动弹了。
我穿着拖鞋随便套了一个裤子就下楼了,白馨就站在门口。
“谢哥找你的?”
我点点头。
“操,我还以找谁的。”
跟我说话的也是个新生,长的小帅,听到我说是找我的之后就回去了。
“白馨,怎么了。”
我看她抱着个保温杯,楚楚动人的盯着楼内看,看到我的时候差点就跑进来。
“这个给你,我听你室友说你受伤了。”
“留了很多血,不要紧吧。”
“这个是我刚在宿管阿姨那里熬的枸杞红糖水,你喝了下午让你室友带给我,晚上我再给你熬。”
她大眼睛在我身上游荡,似乎是要找出来我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