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下午还要上课,简单的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了。剩下孤零零的我们无所事事,盛美这丫头鬼点子多,我可不想被她缠上,正想着脱身之计的时候,盛美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喂!林傻子!想什么呢!下午陪姐姐我逛街去吧!”
我就知道她一开口准没好事,也不想开口说不就一个劲的摇头。
“你敢不去!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在威胁我。我倒不怕她的威胁就怕她的拳头,在她的拳头还没打过来之前还是点头比较安全。
“算你小子识相!也不是光去逛街,是给你还有依依姐买礼物,顺便在去医院看看伯母,你不去算了,我不勉强你。”她以退为攻,倒把我说的一无是处。
“呀!我错了还不行!赶紧走吧!”
在她的甲壳虫里,看她的车七拐八绕的不晓的开去哪里去,“到了下车吧!”
“这什么地方啊!”我心里嘀咕着,在不远处的门牌上赫然写着女人街三个大字,硬着头皮跟着她后面串游。本以为这里都是女人来的地方,看到也有不少男人在买东西,我也就不敢到压抑和她并行。她挑挑这个看看哪个就是不买,这可急死我了,“大姐!你到底买不买啊!”
“呵呵!你着啥急啊!再转转先!”她不温不火的说,我拿她没辙,只好继续跟着她逛。你还别说这里的东西还是相当有品位的,看来这里的人就知道了,个个美不胜收,个个香气逼人直让人溜口水。盛美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是个装饰很典雅很温馨的睡衣店,“衣衣不舍”也和依依的名字相贴切。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店主看顾客来临连忙迎了上来,“先生小姐,里面请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盛美左挑挑右摸摸,来到一款白色丝质睡裙面前两眼放光,“老板,这个怎么卖?”
“小姐好眼力啊!这可是上等丝绸做的,名牌,你摸磨这手感!”老板不急于开价一个劲的赞美她的睡衣还有盛美的眼力。
盛美等不及了:“老板,多少钱说啊!”
老板一看时候到了:“小姐,今天算你好运气,刚到的货给你八折800块钱。”
盛美也没讲价:“拿两件,一件粉的一件白的,白的包装一下!”
看盛美高兴的样子,我却为那1600块钱心疼。好似这我看的出来,我家就养过蚕,一个破牌子就卖那么贵!听盛美的解释我才知道,原来她和依依上周就来过这,是依依先看到,由于缺货就没买,加上依依睡眠不好更坚定盛美要买这件睡裙的理由了。
她俩近乎一起长大,一个爱静一个爱闹,性格迥异却也相得益彰。依依的父亲苏同和盛美的父亲李立彬是现在翰海集团前期创始人,在一起下乡的时候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只是苏同命薄在翰海集团刚露雏形的时候因车祸去世,依依的母亲也因身体虚弱思念成疾住进了疗养院,以前开朗的依依也变的忧伤了起来。
苏同去世的时候依依才16岁,一个花一样的年龄,父亲的去世加上母亲的病情使得依依变的脆弱而又坚强。李立彬没少照顾她们,盛才也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城市生活的喧嚣带给依依太多的嘈杂,她有些承受不起,也想过躲避,在英国呆了3年又回来了。不过还是没有改变这一切,她太需要安静需要关怀需要理解她的那颗心的人。她的微笑是掩饰不住忧伤,盛才的关怀就像哥哥,而正是这样的关怀让她承担不起。盛才送给她的跑车又怎么是她想要的呢!因此她又退了回去。宁愿固执的去体会当一个老师的安逸,也不愿去什么集团公司当什么经理。李氏家族的关怀既是爱又是压力,这份爱怎么去拒绝,而压力又怎么去释放呢?也许只有再次选择逃避!
盛美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整天嘻嘻哈哈的无忧无虑!她的一生简单而又平凡,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等到她有一天也会忧伤的时候或许就成熟了。
盛美买完了礼品出来后就迫不及待的拿烟出来抽,本来就不情愿来这里,况且手里还拿着两个女士睡裙。而她像个大烟鬼似的在一旁吞云吐雾,实在忍无可忍顺手就把她嘴上的烟摘了下来扔到地上。
“不许抽烟,对身体不好,而且多影响形象!”我怒着双眼瞪着她说。
她显然被我的气势征住了,愣了一下对着我的双眼怯怯地说:“哦!”
哈哈!我心里窃喜,我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指着地上的烟头说:“去,把它捡起来丢到垃圾箱里。”
就看盛美腰慢慢弯下去的时候,突然警醒了似的直了起来,“你说什么?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想死了吧!去,你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
我靠!她发飙了,我哪里惹的起她,这不是自作自受么!弯腰,捡,丢,然后是后面人群的笑声,一气呵成多么连贯!这回丢人都丢到家里去了。还等什么!赶紧催着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却不紧不慢的说:“着什么急啊!我出来透口气,还没逛完呢!再说你的礼物还没买呢!”
“啊!我没听错吧!这里!我的礼物!拉倒吧!”我有些惊恐。
“呵呵!今天我心情好,说吧想要什么礼物一准满足你!”她的心情倒是不错,我的呢?很一般!没什么感觉!一个刚失恋的人能痛快的起来么。
“走吧!只要离开这里就行了。”我有些无奈。
“走?你还没给你苏老师买礼物呢。”她有些不情愿。
“这就不劳您老操心啦!这里的东西那么贵卖了我也买不起!不是还要去疗养院看望阿姨么?”走啊,我在催她。
“哦!你等会,我去买束花”说完,走向旁边的花店,不一会功夫就抱着一大束百合出来。
“阿姨她最喜欢花了,尤其是百合。”她一边开车一边向我说。盛美的车里很整洁,不像别的女孩车里摆满了毛绒娃娃,只有她和他哥的照片静静的躺在汽车的角落里。
“怎么样?我哥帅吧!”她打断了我的视线。
“恩,就是凶了点,有点古板。”我在反驳她,本以为她会生气。
“呀!这你都看的出来啊!对我就特别凶,那不叫古板那叫成熟,懂么你。”
“切,拉倒吧你!就你这欣赏水平,怪不得你现在还单身。”我有点在嘲笑她。
“我乐意!你管着么你!我现在是N:0领先,不像某些人还0:1落后呢。”
她不经意间又刺痛了我的伤口,我没有说话沉默了下去,她见我不在和她顶,嘴意识到了什么,也就不在多说了。
车不知开了多久,高楼在一点点减少,绿地在一点点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