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远冲刺过去,一刀挡住,顺势一偏,刀缠头而过,再一个旋转劈去,正中对方后背。
二哥洒出一瓶毒水来,见光即挥发开来。
辰远只能屏住呼吸,忍着身上烧刺的难耐,往对方飞砍而去。
对方匆忙抵挡之下,后背浸出些许鲜血出来。
辰远闻到一股刺鼻味,心知对方又放毒了,遂屏住呼吸。
双方缠斗在一起,只见对方吃下解药,正在张口呼吸。
辰远也偷偷放起百花香来。
不一会,双方行动力都肉眼可见下降。
辰远感到脑袋有点模糊,肌肉刺痛,便掏出腐骨水的解药来。
早在中毒的那刻,他就知道中了这种毒。
毕竟。
他可准备了不少解药,这种毒在安龙周县还是不少见的。
辰远往远处飞去,大口呼吸,有点憋不住了。
二哥双眼无神,死鱼眼般盯着他,自知自己要完了。
稍刻。
辰远凌空一跃,拿刀砍去。
恰在这时。
花尚香带着大哥和一个青衣男来了。
大哥一拳冲过来,一阵火花冒出。
辰远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心中一狠,就是一瓶毒心扔到二哥头上。
瓶子碎裂开来,毒水溅入眼睛。
猝不及防之下,二哥脸色发青,口中流出黑血。
不一会,眼睛腐烂,身体各处都萎缩起来,眼看活不成。
大哥见到如此,更加用力打来。
辰远暗暗叫苦,这个大哥,力量一万一千多斤,根本就抵挡不住。
辰远撞在墙上,暗苦不已。
眼看着对面铁拳就要袭来。
就在辰远以为自己要完时。
突然,一声一把刀飞扑而来。
把大哥给钉杀当场。
辰远转头一看,是一个戴斗笠的女子,面容在黑色面纱下朦朦胧胧。
黑纱女子冲过来,和青衣男打斗起来。
只见场上一人用铁拳,一人用长刀,有来有回。
“血煞功?你是官方的人?”
“非也,要你狗命的人。”
场中青衣男虽攻势凶猛,但黑纱女子游刃有余。
显而易见。
青衣男败下阵来是迟早的事情。
这边,辰远盯着花尚香。见他打算逃跑,就给抓了回来。
不久,青衣男被砍掉双臂。
“你——,敢惹地门,地门不会放过你的。”青衣男狠狠地道。
黑纱女子抬起男子的下巴。
“说,你们地门找花尚香干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回答得令我满意,兴许我会放你一命。”
“花尚香的生意一直在地门的庇护下,地门当然会派人过来保护。”
“你快放了我,我只是一个小喽啰。”
黑纱女子继续问道:
“你可知前任县令是什么死的?”
青衣男子面色虚白,好在是通脉修为,在能动力的作用下愈合很快,这回已经止血了。
“被政部主薄干千刺死的,这个你应该知道。”
黑纱女子瞬间激动起来,用力跺了一脚。
“不,我父亲虽然明面上和何仁素有不和,但实际上却是何仁一派。”
青衣男惨笑:
“你就是干甜,听说你被警部当场诛杀了,没想到活了下来。”
“但不管你相不相信,干千就是刺死了何仁,这是三派两馆一帮六位当家的确认过的。”
干甜嘴里呢喃:
“不可能,我父亲怎么会做这种事,这完全没有可能呀。”
青衣男虚弱得哼出了声,还是张嘴笑了笑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干千原本就是清仙派的弟子,三派属它最强,当时干千用的就是清仙派剑式。”
干千冷静了下来。
“何仁是种力强者,我父亲根本不是对手。”
“因为你父亲下了毒,哈哈哈,整个安龙影帮最擅长使毒,铁定是你父亲偷偷买了影帮的新货,利用何仁的信任,暗地里下毒。何仁也是该死,妄图重整安龙,这个安龙还是三派两馆一帮的天下。”
青衣男肆意笑出来。
突然。
笑声停止。
一颗人头落地,张大着血丝的眼睛,望着天空。
干甜一刀收回,长吸口气,便运起血煞功来。
这血煞功每当杀心得到满足时,都会能动力暴涨,这一会儿干甜感觉自己可以尝试突破心动期了。
辰远眼看干甜完事了,押着花尚香过来。
“感谢干甜姑娘的救命之恩。”
他抱了抱拳:
“这花尚香什么处置?”
“严刑拷打。”
干甜拔出刀对着花尚香:
“你和地门什么关系?其他余华残党呢?有什么秘密。通通道来,我高兴了,饶你一命。”
花尚香狠狠吐了口沫:
“做梦,我绝不会告诉你。”
花尚香也不是傻子,还高兴告诉你,骗三岁小孩呢。
干甜冷哼一声,把花尚香绑了个严严实实。
她拿出了一颗药。
“那你就试试这颗五腑痛吧。”
这五腑痛可是她从影帮进的货,影帮这些人,什么钱都赚。
凡吃下五腑痛者,必然会五腑剧痛,难受至极,同时又会吊着一口气不死。
干甜就是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强行喂了下去,捏了捏花尚香的喉咙,那药就入了花尚香胃里。
“你好狠的心,我*你*...”
花尚香破口大骂,只感觉一股热辣从肺部传来,之后五腑皆感到各种各样的酸痛、刺痛等各种痛觉。
花尚香痛苦得满地打滚。
“给我个痛快,求求你。”
花尚香爬地求饶,鼻涕流了出来。
“可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花尚香破口大骂:
“放屁,我不可能告诉你。”
辰远向干甜提议:
“我去赌坊上搜搜,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辰远一个人去搜索阁楼去了。
赌坊里人去楼空。
显而易见。
那些人听见打斗声已经跑了。
包括鬣狗。
辰远不由感慨,又白嫖了两千两,人啊,还是不能贪小便宜,这就是例子。
搜索了一遍,除了8两银子外,只有一些账目和书契啥的,乱七八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倒在账房里到找到了一个本子外加20两白银。
辰远暗骂一声穷鬼,这么大的生意就这么点油水!
往本子看去。
这本子倒也奇怪,是加密过的。
辰远觉得也许有用,便拿上了。
随后。
辰远俩人把花尚香转移到了一处闲置的破旧房屋里。
三人僵持了许久,花尚香一直骂骂咧咧。
过了一天又一天。
期间,花尚香想咬舌自尽,被干甜拔了牙齿去。
辰远等人只喂了花尚香些粥,其它的屎尿全被他自己拉裤裆里了。
这三天里,辰远力气也算提升到了7400斤,任重而道远啊。
三天后。
花尚香妥协了。
“地门和我就单纯保护关系,我出钱,他来保护我,我们真的没什么其它关系。”
“余华残党我知道两个是活下来的,一个是城中的富商尤俞,一个是胡图天,他们没有被查到...”
从花尚香嘴里获取了胡图天的地址,辰远也不由地高兴。
他其实不想趟什么浑水,做个小恶人还行,要是直接打上去,还没那本事。
“我真的没什么秘密,我就做些黑心生意。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花尚香苦着脸道。
辰远见此把偷听到的话跟干甜说了一遍。
“你所谓的线是什么回事?”干甜质问。
“之前我都是为政部那边办事,是商业协会牵的头,也就是余华了,他是安龙商业协会的会长,在安龙的很多生意都要经过他的手,我之前做生意,无意见听说了这么个人,就好意交结,一来二去,也能在安龙城内发点财。”
“他的生意很多都是跟官府勾结,和三派两馆一帮都有涉及。”
“在政部的庇护下一直风调雨顺。”
“就是4年前换任了一个新县令何仁,才处处受挫。你应该心里有答案,何仁就是触犯了他们的利益,才被害死。”
“那你有没有证据指明何仁是被哪些人害死?”干甜语气有点变急。
“没有,不过,何仁本就是权力更替下的牺牲品,他一来就被架空了,整个安龙没有一人真的听他调令,都是阳奉阴违,即使励精图治,也难逃三派两馆一帮的掌控,这个人太不识好歹了,这片天还是这些老势力的天。”
“何仁无疑是干千下的手,这是六大当家的亲自验证的。干千此人一直和何仁不对付,我这些生意也一直是他在照顾着,好几次都被何仁的人给搞了,也是他的人救的围。”
干甜冷冷道:
“此事,绝不可能。”
“你不信没办法,但是这就是事实。”
花尚香即使感到一阵虚弱、疼痛,也盯着干甜肯定道。
“至于新线。”
花尚香刚想开口,就一阵恍惚传来,视线模糊,再看清时,只觉的天色变的更亮了。
辰远拍了拍花尚香的脸。
“你什么了?什么恍惚了?”
辰远俩人感到奇怪,只道是太过疼痛、虚弱导致的。
“新线就是清仙派了,他们盘根安龙800余年了,可以说是安龙最大的势力,此次,为了搭上他们,可提供不少奴工给他们,也不知道拿去干嘛。”
“也许是拿去挖矿吧!”
“奴工?”辰远疑惑道。
据他所知,奴工可是犯法的,不过随后释然,他如今也是恶人一个,也是挑战过法条的人。
大炎朝法条。
狗屁不是!
“那些贷款的、做工的、赌博等,凡是在我这里被抓住把柄的,就强制卖给清仙派他们,不过不是直接卖给他们,是通过第三方接手的,属于摸黑交易,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底细。”
辰远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拿出了加密过的本子,向干甜示意。
干甜翻了翻,来了点兴趣。
“这,你又要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