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流逝,辰远已经在青木门渡过了一周,蕴力期的境界也稳定了下来。
这个世界修行分为蕴力、通脉、心动、通神、升化、种力、启法、斗兵、兵法。
从心动期开始就有200年寿命,通神300,升化600,从升化后,每次突破涨200。
也就是说。
兵法期寿命可达1400年。
庭院内,桃花朵朵落下,空气中充满了清香味。
辰远在日常炼武,力气已至4000斤。
“你可知杨名是何修为?”随着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一身红色衣袍的叶雅凤出现在辰远身后。
不待辰远回答,叶雅凤便恨恨道:
“此人是启法期修为,屠杀了我青木门上下几百余人,使得青木门不得不流落到这安龙县城内苟延残存,作为青木门的一把刀,就要作一个冷血无情的坏人。”
“你可知如何做一个坏人。”
“徒儿不知。”辰远停下炼武,在叶雅凤静静聆听。
“世间有五重规矩,一是道德,二是法律,三是潜规则,四是信念,五是法则。作为一个坏人,光是会作恶杀人不是一个合格坏人。”
“作为武者我们天然走在改变法则的道路。”
此时,庭院里起风了,卷起一地残花,只见那桃花谢了又开,开了又谢,繁花落幕,好不美丽。
“看清楚了吗?作为一个坏人,你应该践踏道德,违背法律,打破潜规则,抛弃信念,改变规则,不择手段、冷血无情,这就是恶人的五重节奏,只有经历这五重节奏才能称为真正的恶人。”
“接下来我会给你考验,教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人屠。”
随即,叶雅凤又跳起舞来,或伸腿勾脚,或举手捞月,神出鬼没,好似一剑仙。
“柳絮身法,两个要点,一个是轻,只有轻才能快起来,二是奇,让人琢磨不透,虽是身法,也有杀敌招式...”
是夜——
此时一声惊雷起,“此处应有惊雷声,光明从天而降。”
辰远照常炼武。
又是几日。
辰远闭眼听动,一丝风起,热浪袭来,迎着风声,打起招式来,时而劈掌,时而打拳,脚步挪移快速,时上时下,虚晃一招,便已用手指夹住一片落叶。
收功完毕,辰远长吐一口白气。
“柳絮身法终于熟悉了”
等天明,往飞天路一个赌坊走去。
这些时日,他早已调查清楚了,城西北飞天路有户人家,也是一个富商,经营着一个铁匠铺,手底下一百来号人,在城西北也算是个小小的富人,家里资产加上现金起码有2万多两。
该富商叫赵布诚,有一儿子叫赵行恶,赵行恶有一媳妇孟氏,长得肤白貌美,身材圆润,一股贵人的气质。
他的任务是胁迫赵行恶,吞并赵氏的家业。
望着眼前的“小小赌坊”,门面有点破旧,走下地下楼梯,便见里面倒也体面,四周干净整洁,墙壁涂有深红色的颜料,四周摆放着花盆、树盆。
“清一色。”
“红中碰。”
“买大还是买小,买定离手啊。”
...
在一片喧嚣中,辰远很快锁定了目标——赵行恶。
“大大大。”
只见赵行恶激动的脸色发红,身穿淡黄色衣袍,正握紧拳头在那呐喊。
身旁不少人围观。
对面一个深蓝色衣服长着一双鹰眼的男子正盯着赵行恶看。
“那就开盘”对面男子冷笑一声,打开骰盅,赫然是小。
赵行恶闭上发红的眼睛,脸上很是懊悔。
“又输了。”
“这赵公子都输了1000两了。”
“果然不愧是赵公子呀,牛牛牛。”
周围人议论纷纷。
又是一轮赌局。
这回赵公子坐庄,拿起骰盅狠狠地盯着对方,使劲地摇了起来,看起来也倒干净利落。
“大还是小?”
鹰眼男再次冷笑:
“小。”
赵行恶打开骰盅一看,脸色一变,一拍大腿,骂道:
“玛德,又输了”
这回轮到鹰眼男子坐庄,只见其凌空一甩骰盅。
赵行恶死死盯着骰盅,双手紧握。
辰远耳朵一动。
“买大还是买小?”
正当赵行恶想要喊出时。
辰远走过去在其耳边低语:
“信我的,买大。”
赵行恶眼见此人身穿锦衣,带白金面具,倒也神秘非凡,心思一动便道:
“买大。”
打开骰盅一看,果然是大。
赵行恶跳起来抱住辰远。
“真的是大。”
鹰眼男子恶狠狠地看着辰远:
“你是何人?”
“在下青木门人屠”辰远双手一抱,不失礼仪。
“青木门?”鹰眼男子心中一惊,也觉疑惑,这青木门什么没听说过。
接下来,辰远又带着赵行恶赢了几场。
只见——
“确定买大?”
辰远轻点桌面,骰子变已翻转,打开一看赫然是小。
完事。
赵行恶为了感谢辰远为他赢了500两,邀请辰远去他家吃饭。
在路上突然窜出来4个黑衣人,抽出刀就砍了过来。
一招之下,赵行恶就被砍出了伤痕。
黑衣人又是一刀正要砍中赵行恶脖子之时,辰远突然爆发闪挪过来,一手抓住黑衣男子手腕一用力就把长刀卸掉了。
“赵兄没事吧。”
赵行恶瞧着这片茫茫黑夜,几名黑衣人正在砍来,直冒冷汗。
“我没事”赵行恶虚弱道。
“赵兄先手,我断后。”
说着冲向了黑衣人。
面对大劈而来的一道,辰远冷笑一声,突然侧身闪过,在一劈掌把黑衣人送去西天极乐世界。
片刻——
地上已是4具尸体,也就几个初入蕴力境而已,完全不是对手。
拍拍手,辰远起身找赵行恶去了。
今夜,赵府。
今天赵行恶大摆宴席,招待辰远。
“感谢人屠贤侄救我儿命呀”赵布诚摸着有点发白的胡子。
“我和赵兄情同意合,岂能见此不救,都是我应该的,说这话就见谅了。”
“就是,我和人屠可是过命的兄弟”赵行恶醉醺醺的道。
“少喝点,你看你都醉了”孟氏一脸桃花相,在一旁责怪,颇有一番魅力。
又是半月过去。
这期间,赵行恶日日赌,前几次赌精光时,辰远都帮他赢回来,后来输得越来越大。
“赵兄,亲兄弟还明算账,我帮你那么多,你也得帮下我吧。”
“我要你家的房契。”
辰远如是答道。
半月后,下午。
“老爷不好了,有人打上门来了。”
一个护卫匆忙跑来通告。
赵不诚当场就变了脸色,不由一瞧赵行恶,八成觉得就是这逆子惹得祸。
“逆子。”
他大呼一声,立马上气不接下气,摸着腿明显站不直了。
“砰——”
一个护卫被踢飞了进来,口吐鲜血,昏死当场。
五个黑衣人窜了进来,一人大喊:
“谁是赵行恶?”
赵布诚指了指赵行恶,胡须抖动,就是说不来话。
赵行恶眼见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也很难受。
可是。
还得面对飞虎帮的人,这可惹不起。
毕竟。
飞虎帮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武者帮派。
不是一般的人惹得起的。
“大人,找在下有何事?”赵行恶忐忑地询问。
“何事?”
黑衣人单手提起赵行恶,盯着赵行恶道:
“你不是明知顾问?”
赵行恶掐媚笑道:
“最近手头紧,可否宽松几天?”
黑衣人把赵行恶一甩,威胁道:
“不可以,今天必须拿出一万两白银来,或者,拿命来吧。”
“后天,后天,我就拿钱过来。”赵行恶苦苦央求。
“求求你,宽限几天吧。”
赵行恶哭了出来。
黑衣人不管,开始到处打人,砸,抢起来。
“砰—”“当—”等各种声音传来。
赵布诚眼见如此,张了张嘴,当场一口长血吐出。
一句话也说不出,当场没了气去。
大概其想说,家门不幸吧。
“爹,爹,你什么了,爹——,不。”
赵行恶眼见父亲口吐鲜血倒下,忙慌乱地跑过去抱住老爹。
他伸手一探鼻息,当场泪水、鼻涕涌出。
他只觉的一片茫然,看着黑衣人肆虐家府,无能为力。
耳中传来妻子和母亲的叫喊声。
“公公,你什么了?”
“夫君啊,你什么就走了啊,留下我一个人可什么活啊。”
随即——
赵行恶看到了辰远。
他看着辰远淡定的样子,想起初始见到辰远时那云淡风轻的样子。
赵行恶眼睛一亮,便爬过去抓住辰远的大腿求助:
“人屠兄弟,帮帮我吧,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辰远嘴角一翘,扶起赵行恶,柔声道: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客气。”
随即一喝:
“希望各位给个面子,宽限我兄弟三天,在下青木门人屠。”
辰远朝几个黑衣人抱了抱拳。
黑衣人们疑惑:
“青木门,没听说过。”
便不再理会,继续动手。
辰远过去抓住黑衣人行恶的手,用力的把黑衣人的手掰起来,喊到:
“青木门乃青州门派,你们自然没听说过,还是那句话,请给我一个面子。”
黑衣人们眼见辰远修为在身,又背靠一个据说是州里来的门派,便面面相觑。
最后,一个黑衣人说话了。
“既然人屠兄弟发话,那我们就宽松几天。”
黑衣人朝辰远抱了抱拳,随即一挥手。
“兄弟们,咱们走。”
说罢,黑衣人就带着他的兄弟们走了。
“万分感谢人屠兄弟。”
赵行恶悲腔着感谢辰远。
随即。
他又苦恼于债务来。
太阳慢慢下去,黑夜来临。
赵府里一片片哀悼声,棺材和白布已经准备好,白灯笼也已挂上。
第二天清晨。
“娘,娘,你怎么了。”
辰远听着赵行恶的惨叫声,就知道赵行恶他娘死去了。
“哎,真是好事不来,坏事连连。不过,好在不是发生在我身上。”
即使是辰远这样经历丰富的人也不由为赵行恶发出一声哀叹。
当然。
该做什么,辰远还是很清楚的,他是抱着目的来的。
这天夜里。
赵行恶坐在亭子里愁眉苦脸,思索着怎么尽快愁到资金。
他尝试向好几个好友借钱。
可是。
昔日好友皆像看陌生人般对待他。
赵行恶只能先贩卖几处闲置的房产和几家店铺。
来来回回他也只急卖出去3000两,离1万两还差得远呢。
辰远看出了赵行恶的苦恼,遂过来询问。
“什么,还在为银两苦恼?”
“是人屠兄弟啊,诶,我想尽办法,也只得了三千两,还差七千两,可不知你有什么法子?若是没法子,只能抛弃家业逃命去了。”
赵行恶一看是辰远便倾诉起来。
辰远看着他,迟疑道:
“其实,我倒有个办法。就不知道赵兄能不能接受?”
“哦,是何法子?”
赵行恶来了精神。
辰远附耳过去:
“我最近找了个买家,他急需要一颗心脏,而我到处搜寻合适人选,发现只有嫂子她合适。”
“你最好在明天黑夜之前答应,不然我怕买家资金周转不过来。”
辰远撒了个谎,其实哪有买家,不过自己出钱罢了。
赵行恶听到此主意,陷入了沉思。
辰远见此,远离了去。
次日。
辰远一早就出去赌了去。
毕竟。
还需要六千两来买个心脏。
他选了好几个赌坊,每个赌坊都是大赚一笔就走。
倒也有人来找麻烦,都被辰远打跑或杀死了。
赌坊见此,也只能先作罢,先记住此人。
辰远也自知,能帮赵行恶赢那么多,是因为赵行恶输得更多,他是帮赵行恶赌,只要赵行恶入局,最后还是赌坊赚了去。
而现在自己来赌,赢了大钱下次估计就难以入场了。
毕竟。
赌坊也是做生意的,不能亏本。
所以,辰远也特意跑到更远的城中几个小赌坊去赌。
这天黄昏。
赵行恶眼睛带红的过来跟辰远道:
“我考虑清楚了,我打算做这笔交易。”
“对方要求什么做?”
赵行恶语气很平静。
辰远瞅了瞅赵行恶,心里暗笑,不动声色道:
“今晚就可以,你把你妻子心脏剖下来放入一个密封的口袋中,我用能动力维持住生机即可。”
是夜。
赵行恶把他妻子迷昏,然后用小刀生生割出了心脏。
中途,他妻子突然痛醒,张开眼睛瞪着他,然后暴毙。
这把赵行恶吓得喊了出来。
最后,赵行恶魂不守舍地把心脏交给辰远后,又是哭又是笑起来。
而辰远也信守承诺,三日内赢来了赌资,帮赵行恶还了债务。
不过。
辰远不满意,他的目的还没达到。
所以,辰远想到了脏方法。
每天扮孟氏吓唬赵行恶。
不久,赵行恶就疯癫了起来。
辰远见状,过去诱骗赵行恶:
“你德不配位,只有消财散灾,才能挽救你这一身罪孽,把铁匠铺转让给我,自然可平安无事。”
“真的?真的如此。啊,别来害我,走开...”
赵行恶双眼失神,抓着辰远的手,突然又跳开。
最终,在辰远的毒计下,拿到了赵氏的铁匠铺,赵行恶也沦为了街头乞丐,惶惶不可终日!
而这一个月来,辰远也没有懈怠修炼。
他修炼柳神功力气突破到6000斤,基因链越来越松,似乎人体习惯了这种修炼,修炼速度不慢反增
“如此,便算是完成师父的考验了”
辰远仰天长叹一口气。
在一片桃花林中,辰远向师父交代了事情经过。
“很好,你通过了第一重考验,背德,有了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正式开始行走在恶人之路上,背德,其实也就这么回事,能有什么感觉呢。”叶雅凤淡淡道。
辰远承认说的很对,至少他做这事,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也许他就是一个冷血的人吧。
“记住人也是一种动物,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动物们为了更多的资源、更大的生存空间而进行生存竞争,人也摆脱不了这种恶性,这也是人世间痛苦的根源。”
“恶人在变强这方面更有优势,只有占有更多资源才能更快变强,变强了又来占有更多的资源,假如你不掠夺、不争抢,最终,比你强的那些恶人就会来抢你的。”
听着师父的教诲,辰远无言以对,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正所谓,无奸不商,无利而不往。21世纪也有劣币驱逐良币之说。
可见,其充满深刻的社会经验主义。
“接下来,就是第二重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