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酒:“……?”
黎卿酒的睡意瞬间全都被赶跑了。
“酒酒,你怎么了呀?”大熊猫揉揉眼睛,软乎乎的小奶音里都是困意。
“我……”黎卿酒伸手去碰缠在腰上的毛茸茸,指尖还没碰到,怀里的熊猫就直接飞了出去。
大熊猫黑乎乎的爪子上,也缠着一条白色毛茸茸。
“我熊猫。”
黎卿酒伸手想去接大熊猫,又没碰到,整个人都飞速在往后倒退。
走廊不是很长。
但她还是反应速度极快地握住了,缠在自己腰间的毛茸茸上面。
哼!让你缠,这下死死握住了,看你还跑不跑得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黎卿酒总觉得在握住毛茸茸的时候,毛茸茸好像还颤抖了一下?
来不及细想,她就直接砸进了身后人的怀里。
缠在她腰间的尾巴松开。
薄韫时伸手搂住她的腰,从身后探过来,“把尾巴放开。”
“我不。”黎卿酒头超铁的,不止不松开,反而还把尾巴紧紧地握住抱进怀里。
薄韫时深吸了口气,气息有些许的不稳。
黎卿酒感觉到了。
她侧过头,看到了他微微泛红的耳朵。
咦,他这是害羞了吗?
黎卿酒大眼珠子转了几圈,瞬间起了几百个心眼子。
她抱住他的尾巴,用尾巴尖尖去挠他的脸颊,“哦呦,薄影帝这是怎么了呀?”
被自己的尾巴挠脸没什么感觉,但前提是这尾巴没在她的手里。
薄韫时伸手握住黎卿酒乱动的手,连素来没什么清冷无欲无求的狐狸眼中都泛起了红,“酒酒叫我什么。”
“薄影帝啊,不是挺好听的么?”黎卿酒全然不怕死地直言说道,甚至盯着他泛红的眼眶,狗胆包天地想他哭起来应该挺带感的吧?
她将手中的狐狸尾巴抓的更紧了些,抓紧的同时,还不忘rua几把毛毛。
“你这尾巴手感还挺好诶,摸起来比你送我的那条披肩手感还好。对了,你送我的那条披肩,毛毛是从哪里薅下来的呀?”
薄韫时不回答。
“披肩上的毛毛那么多诶,你不会都被薅秃……”
话没说完,她怀里的尾巴突然就变小了。
黎卿酒还没反应过来,紧紧握在手里的尾巴就咻地没了。
她的视线飞速顺着尾巴挪过去,只来得及看到白影消失的地方。
“尾巴……”
黎卿酒焦急地伸手去抓。
尾巴没抓找,倒是抓了一把他的……额,臀部。
她将抖得跟瞬间患上帕金森的罪恶之手挪回来,弱弱地嘀咕:“你能把我放开吗?我该回去睡觉了。”
“这里是你的房间,你睡这。”薄韫时看不出喜怒地冷漠地说着。前提是能忽视他红晕未退的耳朵尖。
黎卿酒试图去掰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那你……”
“哦,我也睡这。”
黎卿酒:“!!!”
“昨晚我陪你睡,今晚你陪我睡,正好扯平。”
“?”好家伙,我以为你不在意呢,感情你是在今晚等着我呢。黎卿酒着急忙慌地说:“不是,这件事我们不能这么扯……你放我下来!”
“你说你的。”薄韫时搂着她的腰就直接将她提起来,往榻上边走。
“……”你这让我怎么说,都到这了我说还有用吗?这没用啊。
黎卿酒绝望地倒进自己睡了十几年的床上。
薄被盖在身上。
大夏天身边还贴着个温度很高的超级大号大暖炉。
“你离我远点,这真的睡不着……”黎卿酒以为悄咪咪实则光明正大地往床沿挪了挪。
刚挪出几公分,又被拽回去了。
甚至离他比刚才还近了很多。
薄韫时伸手环住她,“怎么会睡不着?你昨晚不是睡得很香吗?叫都叫不醒。”
“……”我昨晚死了,但我今晚还活着。黎卿酒眼睛一闭,心一横就说:“要不你打我一下吧,给个痛快。”
“哦。”薄韫时盯着她红润的唇瓣几秒钟后,还是选择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可以了,睡吧。”
黎卿酒:“???”
啊啊啊啊她说的是打啊!这是打吗?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薄韫时抬手按灭了电灯开关。
房间瞬间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半开着的窗户透出苗疆夜晚的繁星点点,和田野里聒噪的蛙叫声。
“我这真的……要不,你变回狐狸吧?你看我这单人床睡两个人真的太挤了,而且你还这么大只,jio都放不下……”
黎卿酒觉得自己现在人都快被烧着了,拿温度计测体温估计能把温度计测爆表。
说完,她又偷偷往床沿挪了挪。
薄韫时抬脚按住了她的,还侧过了身紧紧抱住她,“酒酒再说的话,估计这床真的睡不了了。”
“!!!”她不想秒懂的,可是大脑它不听使唤啊。黎卿酒面目通红,攥着被角的手微微发抖。她求生欲顽强地说:“我不说了,我真的不说了。”
“嗯,真乖。”薄韫时伸手拍拍她脑袋,蹭着她的颈窝,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黎卿酒闭不上。
她压根就睡不着,她甚至开始怀疑他这样到底能不能睡着。
睡不着吧?这肯定睡不着的。
半小时后,念叨着睡不着的黎卿酒在困意的催眠下,实在是撑不住了。
就彻底睡死了过去。
然而抱住她的薄韫时却没有。
他念了好几遍的清心咒都不管用。
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怀里的少女,偷偷摸摸地爬下床去洗冷水澡。
也不知道这苗疆山里的冷水是不是都是温泉水,他怎么都越洗越热。
过了两小时后。
他又回到床上,盯着少女恬静的睡容,好不容易散下去的热又再次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