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欢打字的手都在抖，“我当初只是提议，是你们全票同意了的。现在出事了就怪我？你这锅甩的可真6。”
【果果：我能不同意吗？我要是不同意就是不合群。】
【阿雅：你是会找借口的。】
【果果：借口？你们难道忘记江月是怎么死的了？】
一句话，让群聊陷入了死寂。
五分钟后，才又有人发出一条消息。
【王景和：好好的提江月做什么？】
【果果：江月死后，我一直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江月，所以不管她们说什么，我都尽力配合，让自己看着合群些。谁曾想，即便我已经这样了，还是……】
【果果：你们说我们之所以会遇到这种事，会不会是江月报仇来了？】
【阿雅：胡说什么呢？】
【王景和：应该不会吧，江月那么善良。】
【果果：我是怕了，从明天开始起，我就跟男朋友去寺庙住段时间，你们自求多福吧。】
【果果：反正在这个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害过江月，若真是她来报仇了，我大概可以躲过一劫。】
【阿雅：你是不是有病？】
————
直播间弹幕：
【怎么又出来个江月？】
【果果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大胆猜测一下，那个叫江月的女生不合群，你们就一起排挤她，后面可能还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导自江月死了，所以果果才会怀疑是江月来报仇了？】
【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的毕业照闹鬼，没想到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方欢道：“我不太想在这里说江月的事。江月是在半年前跳楼死亡的，但她是因为感情的事才想不开，和我们无关。”
“就算她要报仇，也应该是去找那个……”说到这里她明显停顿了下，“男人，而不是我们。”
“我还是接着说毕业照的事吧。”方欢似乎急于转移话题。
叶灵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柠檬水，并没有说什么。
“那天群聊过后，阿雅在微信上跟我抱怨了几句。”
“我没想到的是，很快她就出事了……”
“星期二，凌晨。
方欢睡得很沉，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了。她从枕头旁边摸到手机接听，对面传来阿雅惊恐的声音。”
“欢欢，你过来一趟，我……我出事了。”
听到她这么说，方欢瞬间睡意全无，“怎么了？”
“你先来。”
方欢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上面显示凌晨3：20。
“我不敢去。”
“求你了。”她带着哭腔说。
“我真的受不了了，求你现在过来陪陪我。”
“你到底怎么了？”她不说清楚，现在这个点，自己是真的不敢过去啊。
“我……我……”
“快说。”
“就在20分钟前，我突然发现自己躺在厨房的地板上，身穿那件红色旗袍，手腕上割开了一道口子，好在口子割的浅，没流多少血。”
“欢欢，圆圆死了，现在是不是要轮到我了？我好害怕，我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呜呜呜……”
“你过来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好怕。”
方欢又不是铁石心肠，面对好友的哭求，她不忍心拒绝。“好……好吧。”
“谢谢你！”
挂断电话，她起身从床上下来，到后面卫生间简单洗漱收拾后，就从卧室出去了。
还没走两步呢，隔壁房门就打开了，母亲探出头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干啥？”
方欢吓了一跳，连忙心虚的说：“我……走口渴，起来喝杯茶。”
“起来喝茶需要穿戴整齐吗？”
“我昨晚睡的早，现在不想睡了，才……”
母亲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方欢一看傻眼了。“妈，你这是干嘛？”
母亲抬头看向她，“还不打算对我说实话？”
“什么？”
“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真以为有事能瞒得住我？方欢，这几天来你整天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对了，我听说和你同宿舍的圆圆死了，就跟毕业照里死法一样，上吊死的。”
方欢没想到母亲会知道这么多，“你都……知道啦！”
“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正色问道。
方欢站在母亲面前，将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全部跟她说了一遍。
母亲听完后陷入沉思。
方欢也不敢打扰。
良久，母亲才说：“看来方半仙说得没错。”
“方半仙？”
“你那本毕业照拍的太邪门，我不太放心，就在家族群里跟你大姨、三姨一合计，决定拿着相册去六组找方半仙看看。”
“方半仙看了后说照片上有邪气，必须马上用仙火将相册烧了，不然在不久之后你会出事。”
“所以我的那本相册被你烧了？”方欢本来是不迷信的，可现在想想他们都做了噩梦，只有自己还好好的。
“对，花1000元烧了。”
方欢动容道：“妈，你过年时连300元大衣都不舍得买的。”
母亲笑了笑，“事关我女儿的安危，别说1000就是10000，你妈我眼睛都不会眨下。”
她蹲下去拉住了母亲的手，感动的说：“妈，你真好。”
母亲将她搂在怀里，“你现在才知道妈好？”
“妈，找半仙的事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要是早知道说不定圆圆就不会死了。
“你会信吗？”
“我……”仔细想想，两个月前她还真不会信。
“走吧。”母亲站了起来。
“走哪儿？”
“阿雅家。”
“啊？你跟我一起去？”
“大晚上的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吧。”
方欢心里暖暖的，“谢谢妈。”
母女两人一起去了阿雅家。
到那里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
母亲敲响了房门。
阿雅开门时，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红色旗袍。
“你怎么还穿着？”方欢目光落在她身上。
“我光顾着害怕，忘记了脱。”
“阿姨也来了啊？”她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打了声招呼。
“我妈不放心我，就跟着来了。”
阿雅眼中闪过一抹羡慕，“有妈妈真好。”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父亲长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