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等人方才有多受气,现在就有多痛快,心里幻想得很美,倘若温千染犯事了,那苏瑾禾的嫁妆不是又回到自己手中?
温千染一眼看穿了白莲花打的如意算盘,看来是时候放出夜九歌了。
“说风就是雨,本郡主还说李如枝和温修平不择手段算计我娘,冠以私通之罪,买通道士污蔑我是东秦灾星,将我逐出温家,踩着苏家上位,你们处心积虑得到苏家家财,最后还不是给本郡主给吐出来!”
“风水轮流转,你本事再把我拉下水试试,看看我会不会一如三年前那般,任你宰割?”
若以前温千染说这话,百姓们肯定是不信的,而今温千染是福禄郡主,首先灾星这条便不成立了,哪门子的灾星会做造福万民,保家卫国的好事?这不是灾星,分明是福星。
“对哦,三年前是一个牛鼻子老道上门,指着县主是福星,言之凿凿硬说郡主是灾星,从此两人待遇天差地别。”
“那道士有点像江湖骗子,应该请空智大师才对,造谣一张嘴,估计是有人买通她,污蔑郡主,郡主和苏瑾禾倒了,谁得利?你们都懂的。”
“当时李如枝是妾室,福星县主只是庶女,李家以前是我家邻居,偷偷跟你们讲,那时候县主胆小木讷,不讨人喜欢,跟现在一点都不像,该不会被脏东西附身了?”
“我只知道高门大宅里的女人没一个善类,为了争宠争地位,什么肮脏事都干得出来,我家表姐就是一个例子,她操持家务,孝敬公婆,到头来被夫君嫌弃黄脸婆,他夫君不顾夫妻之情,污蔑我表姐与管家有染,抛弃糟糠之妻,让其净身出户,隔天就把花魁迎进门,跟苏瑾禾的遭遇很像吧,所以苏瑾禾绝对是被冤枉的。”
“……”
温意欢气得脸色发白,温千染的一番话会搞得百姓众说纷纭,肆意揣测,以至于她和李如枝母女俩苦心经营的好形象即将被土崩瓦解。
百姓们不像当年对她偏信偏听,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民心在一点点逐渐流失。
可恶的温千染,真是她的克星。
“对不起妹妹,我不该说你杀了夜九歌,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才会把气撒在温家身上,求你原谅苏家,有什么仇冲我来,我给你跪下认错可好?”
白莲花就是白莲花,能屈能伸,仅凭自己的柔弱和眼泪就吸引大一群傻逼为其出头,就听到大皇子轻蔑的声音传来,“温千染,你又欺负欢儿,欢儿只是陈述事实,你那么激动作甚?是不是你心虚了。”
三皇子柔声安慰温意欢,扭头恶声恶气地发难,“全京城都知道九歌与你关系差,你曾经还差点害死九歌,这是不争的事实,午夜梦回,你就不怕九歌化作厉鬼来找你报仇吗?”
温意欢顿时心生一计,温千染不承认没关系,她可以让系统召唤冤鬼骚扰温千染和温千染的狗腿子,让他们深刻地见识到恐怖和绝望是何物。
她要温千染众叛亲离,要那些背叛她的人都得到惩罚。
温修平见温千染‘大势已去’,以为大皇子和三皇子是奉命前来抓捕温千染的钦差,“既然她是杀人犯,还抄什么家啊,两位殿下赶紧拿下她!”
大皇子握拳轻咳了一声,颇有些尴尬,“温国公,虽然我不耻温千染的作为,但父皇并没有旨意要治温千染的罪。”
三皇子骂归骂,要他出手抓捕温千染,那是不可能的事,目前温千染正得宠,深受父皇看重,他若做了,就是越俎代庖,惹怒龙颜,“大皇兄为长,这事还是得你拿主意才好。”
大皇子岂会不知道老三的心思,要他做出头鸟,想都别想,他是喜欢欢儿,但不代表他会犯蠢得罪父皇,温千染的功绩摆在那儿,就算真弄死了夜九歌,温千染也不会被砍头,因为她手里的逆天武器,足以保她一命,“本王哪门越过父皇?何况还有逍遥王妃,王妃已经告到皇祖父和皇祖母那里了,皇祖母爱孙心切,必会问罪,哪里轮得到本王。”
温意欢气得要死,两位皇子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忌惮温千染的权势和功绩,不像当初那样为她强出头,“姐妹一场,奉劝妹妹低头认错为好,逍遥王妃正等着你!”
温千染充耳不闻,一句话秒杀了她,“本郡主也等着你们温家搬出国公府!”
温家人一惊,随后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
“犯错的是二房,你抄二房就对了,你凭什么抄我温家,你公报私仇,想害我们流落街头,你好狠的心,我要告到皇上那儿,我温家有理!”
“这个宅邸我们住了十几年了,是皇上赏赐的,你没资格赶我们走!”
“还有没有天理了,位高权重就可以胡作非为,践踏我温国公府?”
叫嚣得最厉害的莫过于温芊芊和李老太,温芊芊好不容易顶着温家嫡女的身份,荣华富贵的好日子还没过上,转眼间要变成无家可归的穷光蛋,嗷的一声就炸了,“温千染,你真贪心,温家不是李家,温家所犯何错,你为何要抄?”
李老太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控诉温千染的罪行,“老天爷啊,没法活了,温千染心胸狭隘要弄死温家,明明是温家的宅邸,她居然不让我们住了,不就是想给苏瑾禾和苏家报仇吗?丧良心,太缺德了。”
温天杉沉了沉脸,“温千……福禄郡主,你真要做那么绝吗?当年的兄妹之情都是假的?”
温千染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漠如冰的声音,“本郡主不屑与白眼狼为伍,你对我若亲情,便不会放任李如枝母女欺负我们母子三人!”
说完,温千染从袖内掏出一张地契,“知道你们不服,如果我没忘记的话,这座宅邸并非皇上赏赐,而是苏家赠与我娘苏瑾禾嫁妆之一,地契在我手上,赶紧麻溜的搬出去,当然,如果你们想继续住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