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福禄县主吗?你们这是?”徐县令是徐家的族人,对温千染颇有怨言,早前温家曾交代过了,要多照顾理李家,这会儿逮到温千染的把柄,还不趁机拉其下水,报仇的同时,顺便向温家邀功,没准能像李新治一样平步秋云。
李老太见县令来了,一颗心稍稍稳了些,徐县令最主要的任务是缠住温千染,给他们争取转移家产的时间,至于徐县令得罪温千染,将会接受什么惩罚,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坑人一向是她的作风,“徐大人,你来得正好,温千染无缘无故发疯,拆了我的家,打算鸠占鹊巢。”
温千染已然看透贪心凉薄的李老太,爱财如命的老虔婆,真到了绝境,连女儿李如枝都可以轻易舍弃,温意欢都可以随地出卖,是李如枝和白莲花崩溃的来源之一。
“你确定是我鹊占鹊巢,不是你们李家吗?这里可是曾经的苏家。”
因苏瑾禾私通之事,牵扯到苏家,温修平为寻找苏家藏匿的宝藏,随便寻了个罪名,小题大做打发苏家流放了,自以为弄走苏家人,便可肆无忌惮霸占宝藏,可惜他翻遍整个苏家,始终未能找到藏宝图的存在。
苏家占地面积广,是出了名的富贵之家,比温国公府还要大上两三倍,为何温修平不敢住,因为他心虚,怕被戳脊梁骨,为夺藏宝图和苏家家产害死了许多苏家族人,与其干放着,不如送给李家做人情,正巧当时李如枝母女正得宠。
至于温修平为何知道藏宝图,源自于重生的白莲花,只是他们机关算尽唯独没算到,藏宝图藏在苏瑾禾留给女儿的嫁妆三件套里,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明明离宝藏很近,却每次都擦肩而过。
按照荷包里面的提示,池内有金,谜底就在苏家水池里。
神识一探,发现每个水池底下金晃晃一片,藏了无数金子,池里布了阵法,故而白莲花的系统找不到。
哪怕天逢干旱,池里的水也从未干涸,李家人自打入住,也懒得打理,主要是费钱费力。
狡兔三窟,苏家不会把几百年累积的财富藏到一个地方,她怀疑其他苏家的宅子都是池内有金,其中包括温国公府。
池内并非一个普通的阵法,看来苏家不仅是表面上的东秦功臣后代和东秦第二富那么简单,或许还有其他身份。
她推算过,外祖一家还活得好好,夜汐颜派出好几波人出面寻找,找到一些其他族人,愣是没找到外祖父一家,他们像是从世间消失一般。
徐县令压根没调查清楚,遂义愤填膺地道,“福禄县主,你知法犯法,私闯民宅,毁坏他人宅邸,此事微臣定要上报朝廷,请圣上裁决。”
云少恒已经彻底化身成温千染的小迷哥,只要关乎温千染,他无条件支持,比如抄家任务,是他主动向东秦帝申请来的,他家除了管钱就是算钱,清算嫁妆的活儿,户部尚书儿子最适合干了,“圣上在美女村,你去,你现在就去,太后都挨了福禄郡主板子,少拿皇上来压她。”
李老太一听直呼要坏事,上报朝廷岂不是露馅了,反正东秦帝在美女村,村内发生的事还没传入京城里,没人相信温千染是福禄郡主,更不知温千染干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徐大人,不用那么麻烦,让她赔偿修门和修门匾的银子,再把李家翻修一下,这件事就算私了,做为外祖母,我就宽宏大量原谅她,谁叫我女儿是她继母,没办法,老婆子我命苦,没有人家位高权重,不把外祖家当回事。”
抄家前还想坑钱,这操作也是绝了,云少恒感觉三观都裂了,以前咋就没发现李家是傻逼玩意呢?李老太是温意欢外祖母,四舍五入,温意欢也是傻逼,亏得他以前还送了不少银钱财宝给温意欢,人傻钱多,亏大发了。
人们通常都是同情弱者,围观的百姓纷纷朝着温千染指指点点。
“福禄县主,这事你做错了,跟你外祖母认个错吧。”
“哪有外孙女打砸外祖家的,难道就因为不是亲的,就可以肆意报复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打坏人家东西,就得赔偿,若你不赔,李老太可以告她不孝,或是请温国公夫妇来亲自管教女儿!”
“……”
徐大人乐于见温千染被百姓唾弃,于是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福禄县主,你还有何话狡辩?”
岂料作答他的,竟是温千染微抬的一脚,“徐家人放着好好的官不当,非要作死到本郡主面前,妨碍本郡主抄家,你该当何罪?”
云少恒被气笑了,“你们懂个屁啊,人家郡主断亲了好不好,这个老虔婆根本不是郡主外祖母,郡主的外祖家被温家和李家害了,还想叫温修平教训郡主,要郡主认贼作母,温家他配吗?”
徐大人知道温千染嚣张狂妄,可没想过她会当众揍他,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什么福禄郡主,你问问在场百姓谁听过,温千染殴打朝廷命官,自封郡主,无视皇权,来人,给本官拿下她。”
反正他头上有温国公罩着,不怕得罪温千染,即便皇上问下来,他自认是有理的,光是温千染自封郡主,当属大罪一条。
甭说他不信,百姓们也认为不可能,人家福星县主做了那么多好事,爬了三年才到县主之位,温千染重返京城才多久,哪有人在短短一个月内,就从草民晋升县主,再晋升郡主的例子,妃嫔晋升都没这般离谱。
温千染摆了摆手,身后府兵立即冲进府内。
李老太吓得六神无主了,开始往撒泼打滚起来,“老天爷,你赶快把这个恶女给收了吧,打砸霸占我家,还要搬空家财,简直不给我李家一条活路。”
某些打抱不平的百姓顿时站出来,带头包围住李家,坚决不让温千染带走李家一针一线,“福禄县主太过分了,我们百姓决不允许这样缺德不孝的人,做县主,我们要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