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逐风走到温千染面前,真诚而恭敬的态度,“恭祝温老板荣升福禄郡主,士别三日,当光目相看,天水城百姓听闻你受封郡主,定会为你高兴。”
温千染回以淡笑,“天水城和边关都好吗?”
乔逐风点了点头,把自己探听来的消息全告知温千染,“很好,多国来贺的使臣已经通关了,正在赶来京城的路上,我见凤女国皇太女来势凶猛,带了许多神秘人,像是冲着郡主和小陌而来,请郡主务必小心谨慎,她们这次还带来许多土豆,应该想再打东秦领土的主意,这段时间我留在京城,免得其他国家搞鬼,边关那边,我调了三儿子过去镇守,无需担心,当初郡主驭兽攻城,震慑一方,西夏和玄冥与郡主关系好,与东秦一直和睦相处,若敌军突袭,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锦年都跟我说了,郡主把美女村管理得很好,不但打压凤女国,还击退海盗,真是后生可畏,还把那些兵训练成战斗力强的水军,连乔叔我都自愧不如。”
意料之中的事,温千染没过多的惊讶,“放心,我自有主张,还愁她不来呢,凤女国不是来找茬,是来送领土的。”
乔逐风愣了一下,当他明白温千染的意思,随即笑得合不拢嘴,别人或许不清楚,他可是见识过温千染真本事的人,知道温千染不做没把握的事,“乔叔提前祝郡主旗开得胜,看来凤女国这次踢到铁板了,注定要失败而归了。”
乔靖北脸庞上洋溢着兴奋之色,在旁边也开了口,“郡主要收回东秦失去的领土?”
“格局大点,咱们可以让凤女国大出血。”温千染没说的是,先收回失去的领土,只待时机再吞下整个凤女国。
太上皇为此高兴坏了,老祖宗出马,势不可挡,东秦收复之地指日可待。
夜汐颜却默默吐槽,前几任皇帝爱赌造的孽,还得老祖宗出面擦屁.股,真是不孝。
这时候那些跟随乔逐风进京的副将校尉,都过来给温千染行礼,并送上贺礼,都是些天水城的特产,朴实无华,礼轻情重,温千染很喜欢。
两人当场寒暄,看乔逐风和温千染谈笑风生的样子,像是交情极好,在场的人们从不知道温千染如此得军心。
乔皇后和八皇子面上的表情有些僵,乔逐风从始至终都没他们母子俩的存在,反倒去讨好温千染和夜熙陌。
温修平犯了愁,眼睁睁看着温千染越爬越高,他竟毫无半点遏制她的办法,再这样下去,温家迟早被温千染踩在脚下。
温意欢那张娇美的脸上浮现了诡谲之色,眼睛如毒蝎一般,紧锁着温千染的一举一动,还以为乔家父子是来教训不自量力的温千染,结果往往相反,是来给温千染撑腰的。
难怪乔靖北不再傻傻围着她转,原来是温千染暗中搞鬼,时至今日,温千染的靠山越来越多,而她是逐步递减。
那帮想温千染笑话的朝臣,愣是笑不出来了。
温诗盈脑子抽了,蠢话不经思考就脱口,“所以乔镇国公和福禄郡主狼狈为奸,是乔镇国公默许温千染养明兵的?温千染自己说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到了自己身上,郡主该不会想抵赖吧?”
“孽女,闭嘴,镇国公位高权重,是你能随意指责的?”温进文怒斥温诗盈,随后跟乔逐风赔罪,“镇国公息怒,是我教女无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番见识。”
话虽如此,他丝毫没有怪罪女儿的意思。
温诗盈被落了脸面,死性不改地嚷道,“仗着有水军就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镇国公没禀告皇上,就私自把乔家军给温千染,显然没把皇上放眼里!”
温何氏一边装模作样劝女儿,一边巴不得乔镇国公被削,“想来镇国公是被温千染蒙蔽的。”
她的话引起众人的质疑,言官们更是揪着不放,“镇国公和郡主好知法犯法,恳请下令彻查此事,该赏则赏,该伏罪的伏罪,莫要让佞臣逍遥法外。”
“自古外戚擅权,微臣建议收回镇国公的兵权,撤掉郡主之位,将功补过,算是抵消。”
“镇国公太糊涂了,居然听信一介丫头的鬼话,这些被连累惨了,搞得兵权都要快没了。”
“一群干领俸禄,不干实事,只会嘴碎内哄的蠢货,听你们之言,把兵权交给谁?谁有能耐保护整个东秦的安全?谁有镇国公作战经验丰富,他日东秦因你们嘴贱沦陷了,谁来负责?”夜熙陌冷冽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七皇子身上,“交给你们当今残废的七皇子?让他重拾昔日战神的风采?然后再像当年一样,因你们一句谋逆造反被废被软禁,被大义灭亲,这会儿琢磨着又想拉镇国公下水。”
“你们靠着一张嘴打遍天下无敌手,你们左右皇帝思想,干脆东秦皇帝换你们做好了!”
他明里针对七皇子,暗里指向了东秦帝。
东秦帝怔住了,清晰的从夜熙陌身上感受到一丝怨气,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七皇子双目渐红,异常的阴狠暴力,“言官只是就事论事,若镇国公真有冤,父皇定会还他一个公道,无需你个庶民指手画脚,你再阴阳怪气,当心本王将你治罪。”
夜熙陌目光冰寒刺骨,“孬种,我随时奉陪。”
乔皇后看着哥哥微怒地道,“哥哥,本宫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只要你说出来,本宫为你做主。”
八皇子夜贤承实在不能理解,“莫非舅舅顾忌夜熙陌,受他撺掇,希望舅舅擦亮眼,别被冒牌货给骗了!”
这是乔皇后母子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毕竟夜熙陌那张脸摆在那里,乔逐风看在夜熙陌的份上,抬举了温千染。
面对众人的质疑,乔逐风只说了一句,“那些兵不是乔家军了,他们跟着福禄县主,是他们的福气。”
自己都没说是冒牌货,八皇子却提及了,再联想到一滩烂泥七皇子,如若乔皇后母子心里没鬼,他自是不信,真想掀开七皇子的面具,一睹他如今的真面目。
庄子里的残兵们听到消息后,成群来到了寿宴场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