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珍头顶似有惊雷掠过,惊恐地尖叫出声,“你们……不是失踪了吗?”
她之所以敢明目张胆顶功劳,全是因为美女村的村民皆被李新治给囚禁了。
李新治如坠冰窖一般,脊背一寒,全身的冷汗都下来了,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大势已去,吾命休矣。
完了,通通完了,当初美女村民都被他扔到矿洞里挖矿,那是温家所养的一处私兵,村民们由私兵看管,而今美女村民归来,唯有一种可能,私兵的存在暴.露了!
“皇上,微臣……冤枉啊,福禄县主一向与微臣不对付,是她收买了村民!”
刘村长带领一众村民齐刷刷跪了下去,愤怒地指控李新治的所作所为。
“李新治,是你一直找福禄县主麻烦,以前的你还是京城县令,带着你的小妾张凤珍三番两次到美女村耀武扬威,仗着自己是温国公舅子,妄想除掉福禄县主!”
“你和温青石狼狈为奸,故意把清水村民弄来美女村,给福禄县主一家添堵,那个温青石也不是个好人,身为副将,以权谋私,诬陷福禄县主,长公主和乔二将军当时就在场。”
“张凤珍嫉妒县主,觊觎县主夫君,撺掇老夜家想霸占县主府,张凤珍父女根本没本事,只会占人便宜,张凤珍她爹还被鳄鱼踩断腿!”
“我们美女村是十里八乡的穷村,当时都快断粮了,是福禄县主发现山药,带领我们美女村民采摘,教会我们山药的各种吃法,帮我们度过饥荒,福禄县主无私奉献,不求回报,她探索迷雾山林的时候,意外发现海域,让我们美女村可以靠海吃海,自从福禄县主来了美女村,美女村在短时间内从穷村变成最富裕的村子,我们每家每户都吃得饱饭!”
“……”
这一刻,美女村的所有村民都集合余地,又扑通跪下一片,全在为温千染请命,可见其有多深得民心。
这样的壮观场面连福星神女温意欢都不曾有过。
如果一个百姓说,可以说是收买,如果是整村的百姓呢?
众人为之震撼,夜汐颜和安定王等人更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温意欢看似平静,可平静下藏着疯狂的怨毒,生平最痛恨别人拿她和灾星做比较,当年费尽心机给温千染安灾星的头衔,仅仅才三年,温千染凭本事一点点瓦解掉了,照这样下去,她的福星地位岌岌可危!
然而,更让她崩溃的还在后头,她被舅舅李新治给坑掉了一窝私兵,导致她损失惨重。
大皇子明知事实摆在眼前,仍不死心地问,“温千染胸无点墨,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刘村长把话接了过来,“福禄县主神通广大,她经过迷雾山林,深入凤女国境内调查得知,河里的水怪是凤女国恶意投放东秦,是福禄县主帮我们逮住了鳄鱼,我们美女村准备在河边附近建造一座福禄县主庙,县主可是我们美女村的神女,自从鳄被县主镇压后,美女村不再出现伤亡。”
“这件事被李新治知道了,隔天就传出李新治制服水怪,发掘山药的事,我们想上京告御状了,奈何李新治头上有温国公,我们百姓根本没办法。”
东秦帝瞳孔一震,“凤女国?”
温千染给他们大致一说,“凤女国寻得漂洋过海的凶物,投入美女村,意图扰乱东秦,凤女国早想吞掉东秦这块肥肉,本是一对鳄鱼,恰逢母鳄鱼怀孕,这些年下来,鳄鱼大约有八十来条大小鳄鱼,我料到李新治会顶功劳,便留下一条公鳄鱼在河里,一来揭穿李新治,二来保护美女村。”
“对了,迷雾山林是凤女皇帝找幻海界布下的迷阵,凤女百姓拿了官府发的护身牌子,能自由出入迷雾山林,凤女大军潜入东秦境内,轻而易举的事,不过皇上别担心,我已用宗门秘术,将凤女大军阻挡在迷雾山林外,目前的情况是,我能入凤女国,凤女国不能入东秦,我安然无恙,东秦太平。”
换言之,一旦温千染没了,京城直接沦陷,以后那些想除掉温千染的人,就得掂量掂量了。
众人又是一惊!
夜慕深抖了抖身上鸡皮疙瘩,咽了咽口水,“八十几条啊,土匪都不敢打美女村的主意了,那些鳄鱼哪去了?”
夜熙陌居高临下地睨了眼跪趴在地的李新治,淡漠如冰的声音传来,“我钓上来了,待凤女国来贺,回赠几条给她们。”
夜瑾寒抽了下嘴角,“此鱼非鱼,如何钓?”
夜熙陌理所当然的样子,主打一个随性,“无饵树枝,一钓一个准。”准确来说,是鳄鱼闻到灵泉水的味道,主动求钓。
寿宝小吃货仰起脸,可爱又呆萌,“鳄鱼肉能吃呢,口感很像鸡肉,以后美女村可能还会养殖鳄鱼。”
看到这里,在场的人再蠢也明白了,张凤珍和李新治都是顶功劳的罪人,真正的大功臣是温千染。
李如枝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真相,如若罪名成立,李新治将被问斩,“皇上,其中一定有误会,他一向忠君爱民,他绝不敢欺君啊。”
柳嫣儿是个有心机的主,她想当平妻,但不代表她要奉上性命,迅速分析利害之后,急忙撇清关系,“皇上,全是张凤珍和李大人的诡计,是张凤珍给大人出馊主意,教唆大人顶了县主的功劳,贱妾愿意作证!”
接二连三的事,打得张凤珍措手不及,她觉得再不挣扎一下,自己将在劫难逃,“皇上,民妇认罪,民妇嫉妒县主,才故意顶功劳,李新治其身不正,一心想除掉县主,他害怕事迹败露,派人劫持美女村民,求皇上念在民妇告发李新治的份上,网开一面。”
李新治面色狰狞,既心虚又愤怒,但更多的却是面临死亡的恐惧,“你们两个贱人……”
在座的人顿时恍然大悟,莫怪美女村只剩下老弱妇孺,原来壮丁全被李新治抓了去,以作威胁。
舅舅犯了如此大的欺君之罪,温意欢都不知该如何帮他脱罪了,架不住有个拖后腿的李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