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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狼狐两族的恩怨(1 / 1)


“话说三千年前,有一狐族与一狼族地盘相邻,由一条清河为界,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谁曾想狐后会对狼王一见钟情,不惜背弃族人背上个抛夫弃子的名声,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同狐王和离,狐王深爱妻子,最见不得她落泪,于是也就放了手让她去追寻真爱......”

“不过短短一月,狐后被发现落在清河中,皮毛被拔了个干干净净,嘴里的血淋淋的,舌头也不见了踪影......并最终死在狐王怀里。”

“狐后经历了什么无人得知,但她的死最后证明是狼王所为,这也成了狼狐两族战争的导火索,自此以后结下世仇不死不休......”

故事被宣长宁叙述得很平淡。

掌柜的听到这,手不自觉的握成拳,隐忍着怒气,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泛白。

他是岐山狐族皇室中仅余的一点血脉。

当年他的母亲救回来没留下只言片语便撒手人寰,但那副惨状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且挥之不去。

父亲本打算派人前去狼族调查询问,谁曾想狼王会先发制人颠倒是非,以狐族害死她心爱的王后为名,煽动族人攻上岐山,打了他们狐族一个措手不及......

那场战役最终以狐族惨败几乎死伤殆尽为结局,整个狐族几乎覆灭,他的兄弟姐妹皆死在战场上。

狼王占领了岐山,父亲拼尽全力护着奄奄一息的他与残存的族人逃了出来......

掌柜的敛去悲伤的神色,静静问道:“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你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只是同情狐族,世人都说他们善于魅惑人心且心思狡诈,这不过是世人的偏见罢了,若真是如此,当年的狐后便不会被狼王最终被折磨致死,狐王更不会轻信于那位蛇蝎心肠的狼王,从而失去故乡族人无家可归,还险些走到全族倾覆的地步。”

宣长宁的话很轻,面上的表情满是遗憾与同情。

乌云遮盖了月光,石桌上摇曳的油灯火焰绿了又红,红了又绿,掌柜的脸也跟着一同忽明忽暗,闪着诡异的红光。

一阵淡淡的青草香拂过,掌柜的那张布满沧桑的脸,赫然成了个明眸皓齿妖媚动人的女子模样,狭长的狐狸眼说不出的魅惑。

一开口语调娇媚不做作:“世上少有你这般不带偏见的猎妖师,我只恨自己势单力薄没能力杀上岐山,将那狼王的头颅割下来祭奠我父君。”

父君?!宣长宁心里一喜果然猜得没错:“你真是狐族皇裔,白梓、白缪还是白朴?”

宣长宁继而连三的问着,暗自噼里啪啦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若是善于制香的老大白梓便要些魅香,那可是狐狸牙制成的治伤良药,不管你伤口多深撒上一点立马就能愈合。

若是善于制衣的老二白缪,便问她要那件刀枪不入,术法不侵的浮云锦。

若是老幺白朴,白吉年纪最小是狐王唯一的儿子,毕生只痴迷剑术,别的是什么也不会,便让他将手里那把镶着女娲石的短剑掏出来吧。

打定了主意,心里别提多美了:这白捡来的交易怎么看也不亏啊。

“我叫白梓,你怎会......”

“怎会知道你们的名字?”

宣长宁接过话头解释道:“当然要归功于亡山上那个老东西的藏书了,话说他与你父君也算是旧相识,藏书阁的那本“岐山狐族史”还是你父君当初让他保管的,老东西时常嘱咐我,若是将来入世之后遇到狐王的后人定要善待能帮则帮。”

诚然宣长宁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却对岐山狐族的遭遇颇为同情,在她眼里无论是何族类,只要心存善念不曾作恶,都不该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岐山狐族史”的去处白梓自然知道,父君将那本书托付给了一个隐世高人,并交代她若有朝一日那人将书送回,便是狐族崛起的最佳时机。

白梓遥遥望向夜色中一片漆黑的深山:“莫非他如今就住在这亡山之上?”

“十年前便搬来了,他说这山的名字与他毕生所愿算是比较贴合,正巧山顶又有一座荒废数百年的道观,便收拾收拾住下了。”

“你怎知道得如此清楚,莫不是他新收的徒弟?”

“是也不是。”

宣长宁想到当初自己打算磕头拜师时,那人一副莫挨老子的嫌弃表情,不由得笑出了声:“他那个人不喜欢收徒,说是牵绊太多只会拖累他将来飞升九天的脚步。”

然而那个老东西比谁都知道,飞升九天谈何容易,他不过就是独来独往惯了,怕多个人多条麻烦而已,宣长宁看的清也不甚在意。

白梓心中依旧有些忐忑,据她所知那位高人自然不是什么猎妖师,父君信任的人自然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可眼前这位就不好说了,她试探着询问:“那你不是猎妖师,也不是来取我妖丹的?”

“自然不是,我要你的妖丹做什么?”

“可你白日里说想找我要点别的物件?”白梓疑惑道,她的身上最有价值的便是一颗修炼三千多年的妖丹。

“对啊,想找你要点魅香。”

啥?

不过要个魅香搞得她以为今夜就要命丧当场了,白梓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实处。

“你等着。”

白梓进屋,不久后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精致盒子递给她。

“谢了。”

宣长宁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打开,看着满满一盒子的银色粉末讶异道:“怎么给我这么多?”

“一点香而已,没了再制就行。”

白梓自然不会全部给她,自己留了大部分以备不时之需,做这个的原材料现在不收集,毕竟他们岐山狐族每五百年才会换一次牙。

忽然想起被宣长宁打死的那群狼,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清楚那狼的来历,于是问道:“你可知那群狼的领头是谁?”

这话老东西说过,现下白梓也同样在说,不由得勾起了宣长宁的好奇心:“是谁?”

“岐山狼王最小的儿子。”

“哦,那又如何?”宣长宁喜滋滋的将魅香收好,满不在乎道:“本姑娘孑然一身,自是不怕什么狼王。”

“狼可是睚眦必报,毫无人性的族群,你杀了狼王的儿子,不仅让他曝尸荒野,还将人牙给拔了,如此奇耻大辱,若是被他知道了,必定天涯海角的追杀你,不死不休。”

“我既然敢做便不怕他报复,他若敢来必叫他有去无回。”

瞧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白梓没来由的眼眶一热,当年她也是如此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信誓旦旦的在父君墓前保证,一定会将狼族赶出岐山,让狐族重归故里。

可如今两千年过去,她依旧一事无成什么也做不了。

曾效忠于狐王的残部让她等,等一个变数,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她也不知还要等多久。

白梓这边唉声叹气一脸愁容,宣长宁知她定是为这些年不曾有所作为而自责,随即宽慰道:“你也不必忧心,老东西说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你要相信天道是公平的,欠下的债总有一日会还回来的。”

也不知这话白梓听进去没有,但面上的愁容稍稍散开了些,对眼前这位长得娇憨的姑娘平白生出几分亲切感。

白梓岔开话题道:“我的家底都被你扒干净了,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长宁,我出生时身体不好,谁见了都说不是长寿之象,但我娘希望我将来长寿安宁,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看你如今活蹦乱跳的样子,你娘可谓是得偿所愿了。”

宣长宁得意的笑了笑,不论怎样,她如今确实同常人没什么区别。

忽而想到他们提起的狼王,觉得还是有必要叮嘱一番:“我现下必须要去一趟京城,归期不定,你在此处好好隐藏自己的身份,万不可被别人发现了,特别是狼族。”

“我自然晓得。”白梓活了这么大岁数,当不是无知小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狼王迟迟没有小儿子的消息,定会派人从岐山过来查看,他本人会不会来还两说,便是来了以我的能力也足以自保脱身。”

“我信你,岐山狐族的大公主断不是那碌碌无用之辈,要我说你干脆关了客栈,同我一道去京城,我那个在京城的爹是个侯爷,有钱!可以给你租一栋楼,开客栈或者做茶肆都成,岂不比你在此处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在?!”

宣长宁觉得此计甚好,一来可以保她性命万无一失,毕竟没有她杀了狼群在先,远在岐山的狼王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踏足此地的一天。

倘若岐山狐族最后一丝血脉因她而逝,那罪过可就太大了。

二来嘛,京城一行风险极高,她修习的那些术法施在常人身上会受很大限制,更甚者会遭到加倍的反噬,仅靠一身蛮力与拳脚功夫万一吃亏受伤,那些魅香怕是很快便会用尽,届时再找她讨要也容易些。

白梓却摇摇头坚定的婉拒了她的提议:“你可知为何我白日里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依旧想赌一把不曾离开客栈避险?”

“是因为那些背山客?”

宣长宁没记错的话,这里的茶水对背山客是无限量供应的,更甚者夜里愿意留宿的人也给开了房间不收银子。

白梓并未否认:“这所客栈的前主人是个寡妇,他夫君是此处最早的一批背山客,当年的山路没有铺设青石板不好走,搭进去好几条人命,她的夫君便在其中,那时我独自游荡到此,是她收留了我。”

“所以你答应了她一辈子守着这个客栈?”

白梓点头。

“受人恩惠却是应该有所回报,既如此,我也不劝你。”

宣长宁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竹制哨子递给她:“若有一日生命受到威胁,便吹响它,山上的人会来救你的。”

白梓也不同她客气,爽快接过:“多谢。”

“跟我客气啥?你给了那么多的魅香,可是免了我许多后顾之忧。”

二人相视而笑,都觉得今夜能结识对方,是万般荣幸。

宣长宁看了眼天色,去寻找白龙的雀鸟还没回来,明日的行程可不能耽误,老东西穷,没什么银钱给她。

她掂量了一下口袋里那些狼牙的份量,不知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用来换匹良驹可够,正要开口询问白梓附近哪里有良驹买卖。

忽听得一道熟悉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宣长宁会心一笑,口袋里的东西算是暂时保下了。

在月光下的照射下,泛着七彩流光的雀鸟盘旋了几圈,稳稳落在宣长宁的肩头。

“流云辛苦了,回头给你抓肥美的虫子吃。”

流云像是听懂了一般,清脆的鸣叫几声后,振翅飞进了夜色之中眨眼消失不见,宣长宁也同白梓告别,哼着小调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她们都没注意到,后院入口处那扇敞开的门后阴影里,藏着一个目睹了全程,且早已被震惊得已然石化的宣司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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