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木,愣着干嘛,上啊。”听到这句话,他便飞身上前,从没有这么快过,用了他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
后面的,他不关心,也不想关心。听到他们要想要去土匪窝的时候,有些担心,但是还是觉得自己能将她保护好,便也随着她去了。但是最终没有去成。
到了扬州,没过几天,他们去游船,他认得对面那个人,是理国公府上的,与陈露相处得一般,没什么仇恨。
后来,那人实在是脸皮厚,竟然想要翻过来,他就找了一根木杆过来,眀篱看懂了他的意思,很轻易的便将两艘画舫分开。看着柳方诚在两艘画舫之间无所适从,他是很开心的。
那个曲良意,他第一眼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不能进去,好气。还好跟着眀篱,爬上了屋顶。
眀篱好像干这种事情多了,与他的长相气质一点都不符合。
但是听他说,林姑娘以前就遭遇过不测,就觉得,这样挺好的,反正别人也看不到他们,趴在墙上。
那个柳方诚真讨人厌啊,怎么哪里都有他,真是阴魂不散,他离她们那么近做什么,不会想打人吧。他与眀篱同时做好准备,只要柳方诚和旁边的人有什么动静,他们就会下去。但是还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天下午检查林府周围的安全时,发现了可疑的人,便料到他们想要夜探林府,就凭他们,还不够打的,他已经知道,林大人派了二十人左右的暗卫保护两人,这些人,根本不够看的。
晚上他们就在院子里等着,林姑娘的房间,灯一直亮着,也不知道她睡没睡,已经提前告诉了她。
但是依照她的习惯,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她是绝对能睡着。
果然,林姑娘出来的时候说了,她睡着了,不知道是该庆幸她不被外界所扰,还是该说她没有忧患意识。但是好像她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听到多西给林姑娘下毒的时候,我很害怕,害怕多西给陈露也下毒,一直听下去,听到多西对付的人只有林黛玉,又有些庆幸。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对,但是陈露没事,才是他应该关心的。
别人没注意到房间里面,但是他注意到了,窗子上有一个人影,很快又不见,他知道,陈露醒了,应当是听到了林姑娘中毒的事情。
第二日,她便来找她,说是出去办点儿事。
“小姐,我们去哪里。”
“去找柳方诚那个王八蛋。”他知道了,她想要为林姑娘报仇,寻找解药。
他们偷偷摸摸的将柳方诚套了麻袋,打了一顿,又将房间里翻遍了,都没有找到解药,她很伤心,但是又不想林姑娘担心,便装作是出去买东西了,将忧伤掩盖。剩下的时间,她想要装作自己不知道的模样,但是偶尔还是会看到她独自一人找个地方哭,那样的伤心,无助。
他走上前,想要安慰她,又不知从何安慰起。
“小姐,擦擦吧,你这样让林姑娘看到了会心疼的。”他将那个手帕拿了出来,她也没注意,直到擦完之后才看出来那个手帕有些熟悉。
“卫木,这个手帕怎么那么熟悉?”她的声音因为刚刚哭过,还带有鼻音。
“小姐可能忘了,这是您小时候自己给我的。”他也蹲下,比她低一个头。心里有些忐忑,怕她会讨厌他。
“嗯,我想起来了,这么久了,你还将他带着。现在就让它物归原主了,我赔给你一个新的。”
他除了同意也说出什么话来,她应该是嫌弃了吧,将她的手帕带着好几年,着放在哪个未婚姑娘手上,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心里有些刺痛,但面上仍然笑着。
“小姐尽管收回去便是,我那里还有,不必赔,这本就是小姐的。”
她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半晌,拿着帕子走了。
她好像生气了,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好奇怪。
再后来,她能很好的在林姑娘面前控制住情绪,她也察觉到了林姑娘越来越畏冷,看着他着急,自己帮不上忙,也有深深的无力感。
回京之后,他看着她到处翻找医书,但是都没找到与林姑娘相同症状的毒,有时候会急得不知所措。
“小姐,林姑娘现在除了更加的畏冷之外,还没有其他的症状,说不定就只有这一个症状。”他只能这样安慰她。
在元宵节的时候,她很高兴,朋友们都成双成对的,她还拉了表哥来,她不让他跟着。自从扬州回来之后,老爷便又把她调回了她的身边。
变故来得就是这样突然,林姑娘毒发了,而且很严重。是表公子来找他,让他将陈露接回来。
他去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表公子让他小心些,尽量不要弄醒了。这还用他说,我抱着她,仿佛抱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将她送了回去,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进入她的闺房。
放在床上之后自然有秀云秀兰来服侍他。
转身的时候,向来眼尖的他在枕头下面看到了那个手帕,顿时血液有些沸腾,有一种念想,但是很快又被他自己打落下去。这可能就是她忘了扔。
那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理国公府被包围了起来,荣国府传出丑闻,很快便被抄家,南安王福也没能逃过。理国公更加的小心翼翼,不去做什么事情,虽然他也确实没做什么事情。
有一天,他看到她哭着回来,手上拿着一封信,他有些慌乱,只站在一边看着秀兰秀云安慰她。
他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只知道女孩子喜欢吃甜食,便去买了糖葫芦和蜜饯。
“卫木,玉儿她去了扬州,怎么办,她好像要自己一个人离开。”陈露失魂落魄的,不自觉的拉着卫木的衣袖,竟然渐渐有越来越大胆的趋势,最后抱着他哭了起来。
他很慌,很紧张,但是也很喜欢这个算不上拥抱的拥抱。
秀云秀兰很有眼色的去了门口把关,不让别人看着这个景象,所以他大胆了些,将手放在那单薄的后背之上,学着以往看到的模样,像安慰小孩子一样。
良久,她才止住了眼泪,他将糖葫芦和蜜饯递上去。
“你在哄我吗?”一如之前哭的时候那般可怜与可爱。
“嗯,听说女孩子都喜欢吃甜食。”
他看见她将那糖葫芦拿了过来,将最上面的那个一口咬掉,他承认,他有非分之想。
“小姐,若是无事,我便下去了。”
“等一下,这些东西太多了,我吃不完,剩下的糖葫芦你吃了吧,我吃这些蜜饯就可以了。”那串还剩三个的糖葫芦在他面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小姐若是不想吃,扔了就可以了,想吃的时候告诉属下,属下再去买。”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这件事万一被别人传出去,对一个姑娘家来说不是好事。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他没有走远,在暗处,他看到小姑娘将糖葫芦全部吃完,然后带着蜜饯进了房间。
在两个月之后,她收到了来自扬州的书信,那是她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如此开怀的大笑,应当是林姑娘没事了。
“秀云秀兰,玉儿没事了,她没事了,呜呜呜呜......”
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真是一个爱哭鬼。
又恢复了以前的活泼模样,每日不是打趣这个,就是打趣那个。
只是她唤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不是陪她去逛街,就是陪她在府中玩儿,他的内心是开心的。
“卫木,你想过娶妻吗?”有一天,她突然问道。
他有些愣住了,那句我想娶你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我还没有想过,这辈子都不打算娶妻了。”他冷静的道。
“可是我想嫁给你。”这话来得猝不及防,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像是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一会儿一会儿冷。
“小姐,莫要开玩笑,你的夫君,不应该是我这等下人。”心里苦涩,但还是要将话说出来,他心上的小花苞开花了,但他不敢去采摘,只敢在远处守护,等待一个花农将她连根带走。
她哭了,但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想要擦眼泪,才惊觉自己没有那个资格,抬起的手又放下,她哭着让她走,他也立刻就走了,他怕他会忍不住抱上去。告诉她,别哭了,我也想娶你。
第二天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像昨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依旧喊他做平常的那些事情。
“卫木,我要吃糖葫芦,你喂我。”
他不动,不敢动。
“卫木,你要违抗主子的命令?”少女的音色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软糯,有些生气了。
他拿起糖葫芦,递到她的嘴边,看着她一个一个的吃下去。
诸如此类的事情,有很多,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甘之如饴。
夫人也曾问过,陈露有没有中意的人,只要是她喜欢的,都可以,她们家不在意门第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