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诺被推进了手术室做手术,顾清城只有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看见手术室那三个“手术中”的大字亮着,刺着顾清城的双眼和内心。
顾清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饿了她两顿,怎么她就自杀了呢,林以诺她当真是有这么厌恶自己吗?她就那么想要离开自己吗?
顾清城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饿了林以诺两顿,他根本不知道他带给林以诺的伤害,他永远也不知道林以诺内心的煎熬和痛苦。
林以诺还在手术室里做着手术,这时张妈收拾好一些日用品也赶到了医院,张妈看见了等在手术室外面的顾清城。
“顾少,林小姐怎么样了?”张妈焦急地问道。
“还在手术中还不知道。”顾清城冷冷的回答道。
这时,手术室门开了,一名护士走了出来,“谁是病人家属?病人大出血,现在急需用血,快点去献血,病人是A型血。”
顾清城走了过去说:“抽我的,我是O型血。”
顾清城说完,就跟着护士去抽血了。
林以诺昨天晚上就一直在预谋着这一场自杀,她知道顾清城在家的话就很容易被发现。
于是在顾清城去上班后,在张妈上来过一次后就开始行动了。
林以诺本身就有伤在身,加上两天没有吃饭,又心情抑郁,所以林以诺的身体十分的虚弱,走路身体都在颤抖。
林以诺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起了床,扶着墙走到了浴室里面,站在了镜子面前。
林以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林以诺本来就很瘦,现在更是瘦脱了相,两个眼眶深陷。
眼睛更是空洞无神,像是一潭死水经不起任何波澜。林以诺好心疼这样的自己,好心疼好心疼。。。。。
林以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林以诺,你再忍受一下,很快这一切就能够过去了,就能够离开这个悲惨的世界了,我的人生就要定格在22岁了,22岁啊,最好的22岁。。。。”林以诺边说边流泪。
想到接下来的一切,林以诺还是有些怕的,她怕到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怕自己还是如此的痛苦。
林以诺伸出手,抚慰着自己的脸庞,这是她曾最骄傲的容颜啊,林以诺想着要不然给自己画个妆吧,这大概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化妆了。
林以诺好舍不得,可是又好想要离开这个带给她痛苦的世界。
最后林以诺还是没有给自己化妆,自己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走的时候还是什么也不带,就这样原原本本的去找她的妈妈。
林以诺看了房间里没有尖锐的物品,最后林以诺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这面镜子上面,林以诺用东西把这面镜子敲碎了。
瞬间镜子碎成了几块,镜子里林以诺的倒影也不再完整。
林以诺用手取下了最锋利的那一块碎片,放在了浴缸的旁边,林以诺觉得自己去见妈妈还是要干干净净的去。
林以诺觉得自己现在太过于肮脏,她没有脸去见她最爱的妈妈。林以诺打开了花洒往浴缸里放水,林以诺整个人泡了进去。
仿佛这样林以诺就可以洗净身上和心灵的污浊,林以诺整个人都躺在了浴缸里面,想让自己洗得干净一点。
洗好后林以诺就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了,其实林以诺好怕好怕,但她只有不断地流泪和告诉自己不要怕,妈妈会来接我的。
这一次林以诺没有再犹豫,林以诺拿起了镜子的碎片往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下去,第一下割得不太用力,只流了一点血,第二下,林以诺用尽了全力割了下去。
林以诺就没有给自己留一条生的路,她就没有抱着生的可能。瞬间,血喷了出来,浴缸瞬间被染红。
林以诺没有关闭花洒的水,只是任留它肆意的流淌,林以诺静静地躺在了浴缸里,静静地体会死亡的到来。
林以诺感觉鲜血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流淌出去,自己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凉,大脑也越来越没有了意识,最后林以诺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林以诺做了一个梦,梦见妈妈来接自己了,妈妈还是跟林以诺记忆中的模样一样“诺诺,你来了我来接你来了。”
林以诺跑过去抱住妈妈,哭着说:“妈妈,你终于来了,你都不肯来我梦中看看我的,这次终于舍得来看我,呜呜呜。。。。诺诺,好想你呀。”
“乖孩子,别哭。这次妈妈一定陪着你。”林以诺的妈妈擦去林以诺脸上的泪水,抱着林以诺说。
后面林以诺就没有记忆了,妈妈也不见了,自己一个人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林以诺怕极了,林以诺不断地呼喊着妈妈,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林以诺知道,这一次她又被妈妈抛弃了,为什么被抛弃的总是自己呢。。。。。林以诺想不明白。
等了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林以诺被推了出来,还输着液人仍然昏迷着。
张妈见林以诺出来了,赶紧迎了上去看林以诺怎么样了,又连忙问了医生:“医生,诺诺她怎么样了?手术成功吗?”
寒笑是认得张妈的,对张妈说:“张妈别担心,林小姐只是失血过多,还好送来得及时,现在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还处于昏迷状态,醒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张妈听到林以诺没有生命危险,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双手合十,对着天说:“感谢老天保佑! 感谢老天保佑!”
寒笑看着手术室外站着的顾清城,走了过去对顾清城说:“我说顾少,你是不是太残忍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林小姐才会选择自杀啊,她当时得有多绝望啊。顾少,你要是真的对人家有感觉就好好对人家林小姐吧,不喜欢的话就放过她把。”
寒笑说完,哽咽了一下,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最后一句:“我见她也甚是可怜,不忍心。。。。”
顾清城低着头冷冷地说了一句:“管好你自己,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知道。”说完就转身离开向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