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来了,厂长来了。”
围观村民突然喊了起来,声音里还隐隐透着兴奋,也透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说话干部看向走来的女人,心生好奇:“黑山村厂子那么有名气,生产的产品都出口了,没想到厂长居然是个女的,还是这么年轻的女人。”
大队长把情况给云暖简略的说了,云暖看了眼那50多个人,双眸涣散,脸上身上都带着伤。
尽管他们的衣服没有破损,但明显可以看到衣服上沾满了污垢,甚至有几个人躺在地上,裤子上还残留着脚印。从他们残缺不全的腿部来看,很明显是被人故意踩断的。
云暖看着这群各个领域里的人才,此时却险险把命送到这里,这是敌对分子打压华夏人才的计谋。
云暖明白,这不仅仅是几场批斗就能斗断他们的腿,而是敌对分子打压华夏人才的阴谋。
那些踩断他们腿的人,即使不是敌对分子,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云暖的眼神变得凝重而冷静,她看着那些身受重伤的人,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
她心中燃起了一团火焰,她发誓,只要是她目之所及者,这些华夏人才,不会让任何人再受到伤害。
云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她发誓要找出幕后黑手,并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云暖目光犀利的扫了眼两个军人和两个干部,最后目光停留在那个身子略站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人身上。
军人在云暖目光扫到时,全身汗毛竖立,好像有什么猛兽盯住了。
说话干部本来正在观察云暖,被扫视过来的目光惊住了,立即收回在云暖身上的视线,身上也感觉凉飕飕的。
被云暖重点关注的农场干部,身上冷汗都出来了,感觉呼吸突然困难,就像上了岸的鱼儿,憋得快晕了。
云暖收回视线,对大队长轻声说:“人才,收下。”
施施然离开的云暖,在众人眼里,她就好像只是来看热闹的, 。
大概觉得这个热闹不好看,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村民们都呆呆地看着远去的云暖,很想把她喊住,让她出个主意,这些人怎么办?
云暖对大队长说的话,只有大队长一个人听见了,其他人不仅没有听见,甚至也没有看见云暖的嘴唇翕动。
“算了算了,把这些人留下,你们快点走,看着就烦。
先说好,这些人既然给了我们村,你们就不许再来批斗。
以后的批斗我们自已批,自己斗。
是生是死,到时看他们的造化,你们也不能要我们保证他们的死活。”大队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说道。
书记听见大队长这样说,知道云暖刚才肯定给他说了啥,于是也马上转了口风说:“人既然送到了我们黑山村,就是我们黑山村人。
以后你们也不能来随随便便再要回去,要是他们真的饿死了,病死了,我们可没得人给你们。
你们要是能够保证做到这些,那你们就把人留下,否则,你们就只留下十个,其他人通通带走。”
刚才说话的农场干部马上保证这人以后就是黑山村人,是生是死,他们不再追究。
说完这些话,他们就赶紧上了车,一溜烟的走了。
生怕黑山村的干部说话不算数,又要他们把这些人带走。
说话的农场干部回到农场时,仔细回想了当时的场景。
才想到大队长为什么这么快改口,肯定是因为他们的厂长说了什么,只是他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
看来,那个女厂长不简单!
被认为不简单的云暖正在跟大队长和书记讨论这些人的工作问题。
“云暖,刚才怎么同意我留下来这么多人?我们的存粮吃完了,明年怎么办?”
大队长想到这些要吃自己村的存粮,心口就开始发疼。
“还有你说他们是人才,我怎么看不出来,一个个病怏怏的,哪里是人才了?”大队长边走边问。
“这些可都是有文化的人,有些甚至是技术员,我们的厂子缺啥,想想?”云暖提醒。
“对呀!我们厂最缺的就是有文化的技术员。”大队长一拍大腿兴奋的说。
“他们会修机器不?”书记也高兴起来。
“肯定会,像他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学啥都快……
吃的粮食,我会从外面买回来,这个不用担心。”
云暖给他们普及了这些人的作用,又保证能弄回来粮食。
大队长和书记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反而非常高兴这些人的加入。
“那,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让他们住马厩?”
此时,他们要把这些人安排去牛棚住,不对,他们没有牛棚,只有马骡住的棚子,称为马厩。
民兵队长带着人抬着那些断腿的人在前面带路,能走动的人互相搀扶着跟在后面。
“要,我们要小心外面的人来突击检查。”书记说,“在外人面前,我们要跟他们划清界限,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对,还是书记觉悟高。”大队长顺嘴拍了书记一个马屁。
书记瞪了他一眼, 云暖捂嘴偷笑。
马厩里是新修的,又宽又大,就是放100多匹马都放得下。
只是现在只有房顶和墙,马槽都还没有安装。
整个马棚里,空空荡荡,啥都没有,连根枯草都没有。
在那些人眼里,他们看见的棚子结实干净,不是破墙破屋顶。
只是干净得不像牛棚。
这群人本以为他们要住的是四面漏风,头顶星光的牲口棚子。
没想到,这牛棚,比他们在其他村子看到的住人房子还好。
一时间,大家心里又惊又喜又忐忑,目光下意识看向大队长身上。
他们看见的是大队长和书记都在跟那个女厂长说话,神态竟然露着恭敬。
这些人都是各行业的大佬级别人物,一眼就看出了三人的地位。
他们又想到刚开始的时候,大队长也是不接受他们的,而是在这个女厂长来了后,才突然改变了主意,愿意接受他们。
他们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