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雯和杨敬安敲了门没有反应便推门而进,就看到眼前的一幕,让两人大为震惊。
杨敬安上前欲叫醒两人,楚雯阻止他,拉着他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金色阳光透过窗洒进屋照在此刻正在床上熟睡的两个人,陈知行半边身子躺在床上,司玉侧躺枕在陈知行的胳膊蜷着身子。
陈知行最后是被麻胳膊醒的,睁开眼刺眼的阳光瞬间令他眯起了眼睛,他想要活动一下胳膊却感受到手上的重量,他微侧头便看见了女孩安静的睡颜,两人靠的如此近,只要他微微一动便能触及女孩柔软的肌肤,他不禁喉头一紧,脸微微发烫。
女孩双眼安静闭着,睫毛又长又密,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眼角还有泪水流过的痕迹,脸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鼻尖上冒着细细密密的小汗珠,大概因为屋里暖气的缘故。
冬日难得的晴空,阳光落在女孩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在阳光下女孩头发金灿灿,她的肌肤光的日光下越发白皙透亮。
女孩的眼皮微微一动,她睁开了眼,于是两人四目相对,此刻两人不过一根手指的距离,他们可以感受到到彼此的呼吸。
安静的屋子里两人心跳加速,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清晰无比。
司玉一个激灵弹了起来,本就身子只占一半床的陈知行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司玉见状急的立马跳下床去拉陈知行,她心急没有稳当落地眼见就要摔倒在地,刚坐起来的陈知行下意识双手上前接住司玉,结果司玉结结实实地倒在他的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鼻尖对着鼻尖。
司玉吓得赶紧从陈知行身上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陈知行坐了起来揉着自己还有些发麻的胳膊,喉咙有些干涩,发出的声音沙哑,他望着司玉惊慌失措的脸,有些不忍。
“说什么对不起,都说了一晚上了。”
“你的胳膊?”司玉见陈知行揉着胳膊,面露担心地问道。
“被你枕了一晚上,麻了。”
听完,司玉的脸直接红透迅速地低下头,在心里暗骂自己。
陈知行站起身向司玉伸出手。
“不打算起来?”
司玉抬起头愣了一会才敢把手放上去。
“谢谢。”
“昨儿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跑出去?”陈知行把司玉扶到床边坐下,然后给她从保温壶里倒了杯热水。
“谢谢。”
温热的水流进入到身体,司玉明显感觉到舒服了许多,脑子清醒了了点,她才忆起昨晚的事,她昨晚做的事放在谁的眼里都有些奇怪,甚至疯癫。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解释昨晚她的怪异行为,只能继续假装喝水。
陈知行倚着墙举着杯子小口抿着热水,眼睛上抬着打量着在他对面坐着的司玉,她好像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昨天,司玉突然晕倒后,差点没把他们吓死了,生怕她出事,赶忙叫来医生检查,幸好的是司玉身体上没什么大碍,突然晕倒可能是因为低血糖,再加上受惊和劳累所造成,人只要好好休息挂点水就没事了。
楚雯和杨敬安两人两人守着外婆,他只好守着司玉。
他守得的有些累便出去抽了根烟,结果回来就遇到昨夜发生的事。
陈知行见司玉不回答也不再追问。
屋里有些安静,安静的让人不知所措。
“你叫什么名字?”
司玉知道他的名字——陈知行,他们见过一次,她认识他,但他不一定认识她。
“陈知行。”
司玉点点头。
“我叫司玉。”
“你昨儿已经说过了,我也记住了。”陈知行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女孩怎么呆呆的。
“哦。”司玉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她现在是在说什么呀……
“昨天麻烦你了 ,给你添麻烦了。”司玉紧张地低声道。
“不麻烦,我外婆的事才是真的给你添麻烦了。”
陈知行望着司玉脑门上缠着的白色绷带,神色黯然。
“你的头疼不疼?”
“不疼。”司玉发现自己现在对于痛感并不敏感,疼吗?似乎是有点疼,但她觉得只要这个疼足以忍受就可以直接忽略掉。
“我外婆她不是故意的,她生病了,所以她不是想真的伤害你。”
“我知道,没关系,她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才变成这样。”司玉脸上露出坦然的笑,她认真望着陈知行说道。
陈知行微微一怔,他心中生疑,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好生奇怪,遇到这样的事居然如此平静,不气也不恼。
“不过赔偿你们是逃不掉,我的医药费你们还是要出的,毕竟我的头是你外婆砸伤的,听说被砸到头很危险的,什么脑震荡呀,太可怕了,所以我要留下来养养,钱你们出。”司玉突然严肃起来。
她必须要这样说,正常人遭遇这样的事肯定不会表现无动于衷,也不会散发出圣母的光环。
“除了医药费,我在医院里的养伤期间的其他费用你们也要负责,伙食费,营养费这些肯定是不能少,还有……”
司玉掰着手指数着各种各样的费用。
陈知行瞧着女孩在哪霹雳吧啦说着各种费用,眉头渐渐皱起来,这倒不是钱的问题,于情于理他们都必须赔偿。只是昨日她和现在她的态度转变太快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非要说的话就是有些做作,像是故意而为。
“大概就这些。”司玉硬着头皮说完这些,面上强装镇定。
一个正常人被莫名打伤向他的家人索要赔偿是理所当然。
“好,你在医院期间所有的费用你不说我们也会包了的,出院后我们也会给你一笔精神损失费,之后你遇到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得到都会帮你作为报答。”
司玉想要说只要出在医院的期间的费用就行了,后面什么精神损失费和报答她都不需要,但是话到了嗓子眼却堵住了,如果说出来肯定令人生疑和奇怪,不如不说。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很久,陈知行虽然觉得有些冒昧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司玉虽然不知道陈知行要问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我们以前见过吗?”
陈知行觉得他应该见过司玉,只是他记不起来,他和她应该不是只是遇到了他多看两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