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月同学，你说你可以修补它们是真的吗？”
回到办公室，袁洁英首先关注的还是作品的问题。
凶手找不到便找不到吧，决赛更为重要，如果能将衣服修复，那才是皆大欢喜。
程徽月没有隐瞒，诚实地说：“袁老师，我有一个想法，但这个办法费时费力，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在决赛之前修复完，所以我只能说尽量。”
“...好，好，你有可行的方案就好。”袁洁英并没有多问她的办法是什么，也担心自己太关切给她造成压力。
“那你刚才说，不止一个凶手是什么意思，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程徽月轻轻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还带着一根头发丝的小钢夹，上面印了一朵小红花，已经微微掉漆。
“这是我在存放我衣服的柜子旁边找到的。”
当时所有人都在说话，她便伸手捡了起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而且我发现，它掉落的地方在靠近窗台的边缘，许是凶手爬进来的时候，刮落的。”
“这个夹子掉在全是灰的缝隙里，上面却有一面比较干净，一看就是最近才在那个地方的。”
袁洁英伸手拿过那个红花小钢夹，觉得有些眼熟。
半晌，才无可奈何地扶起额，叹息道：“我知道是谁了，这个夹子我在蒋玲头上见到过...”
“...”程徽月挑了挑眉，却没有过多的惊讶。
“可是她怎么会找上你？”袁洁英不理解，“我根本就没有透露过是你举报了她抄袭的事情，就算要报复，她也不能对付你吧？”
程徽月道：“要是真的想打听，没有那么复杂的，而且那天我来找您也没有避着人，她稍微问一下就能猜出来我。”
再说了，是不是她有那么重要吗？
就算打听到的是个无辜的人，蒋玲被仇恨冲昏头脑，说不定也会不顾一切地去做。
“好好一个学生...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袁洁英满目怒色，提起电话就拨出了一个号码，“不行，这样的学生绝对不能再留在学校...”
她通知了返校工作的保卫科人员，把蒋玲找到带到会议室先看起来。
等她召集几个老师坐实了她的罪名之后，就马上处理掉！
不能再等下去了！
安排完这一切，袁洁英这才想起来问程徽月给珐琅国学生的纸条。
“你说凶手有两个，那另一个...”
程徽月笑笑，“老师，另一个，他们自己会解决的。”
两人都很清楚，这其中珐琅国的代表绝对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但此事没有证据，又涉及到两国交流，就算知道了是他们，也不能直接撕破脸扯皮。
...不过嘛，他们不能做什么，不代表珐琅国本国人不能做什么。
...
事情告一段落，程徽月抓紧时间，带着自己的设计作品回去修复。
另一边，珐琅国两个学生带着她的纸条回到了招待外宾的酒店。
一个学生看了看天色，对另一个人说道：“天黑了，我们去吃晚饭吧。”
“好，那这个就放在屋里？”
两人对视一眼，脱掉外套，准备出门。
“...丹尼斯，威尔，你们去哪儿？”门一打开，正找两人的伊万就堵了过来。
丹尼斯道：“伊万老师，我们去吃饭了，您要一起吗？”
伊万看了眼威尔身上的衣服，眼底闪过精光，“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我过来是想告诉你们，不要听信华国学生的谎言，她们都是骗子，那个纸条还是赶紧扔了吧！谁知道她在上面施了什么歹毒的咒术，万一伤到你们怎么办？”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还有些犹豫，“不会吧，我们看到她只是在上面写了字，不像是什么邪恶的咒术。”
伊万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你们怎么回事！相信一个华国人还不相信我？！”
“你们根本不知道她们华国人有多心机，告诉你们吧，那个程徽月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浪费你们修复作品的时间，让你们输掉比赛！”
“...”
丹尼斯感觉他说的有些没有道理。
“可是...伊万老师，我们两个回来看了看，衣服确实损坏得很严重，即便修复也能看出痕迹来...或许...”
威尔补充道：“我们对决赛没有什么执念了，如果修复不好就算了，反正也得不到前三，还不如把凶手抓到狠狠惩罚一下！让他知道我们珐琅国人不是好惹的！”
伊万：“...”
两个学生你一句我一句，快把伊万给气死了。
说了半天都没说通，他索性放弃了。
“行行行，你们吃饭去吧！我的好意随便你们接不接受！”
丹尼斯和威尔耸耸肩，关上门下了大堂吃饭。
两人走后，伊万脸色沉了下来，左右看了看走廊，见没有人后，从口袋里夹出一把钥匙，轻轻把门打开。
迅速闪身进入之后，就合上了门。
房间里，乱糟糟的衣服到处扔，伊万花费了一阵功夫才找到了那张放着纸条的外套。
他摸出来纸条正准备冲到马桶里，但下一秒，又想到程徽月所说的那些话。
面上不屑，脚下却关上灯，跑到窗台去悄悄打开。
只见月光下，纸条上写着泛着荧光色的珐琅国字——‘傻-逼’。
伊万：“...”
“***！！”
伊万脸色涨得通红，骂了一句脏话，愤怒地将纸条踩在地上，狠狠地跺了两脚！
可还没等他缓过这股气儿来，门口突然传来转动锁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