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宿舍里,打包完了也没有多少东西。
霍砚行和牧江一人提了一些就没了。
一行人到了之后,程徽月就跟他们一起参观了一下。
说实话,这里她也是第一次进来。
霍砚行装得还不错,就是很简约风,家具也都是黑白灰,不过在他们的卧室里,选的都是程徽月会比较喜欢的风格。
“挺宽敞的,但是,为什么两个卧室啊?”沈亚兰悄悄拉着程徽月说话,瞄了霍砚行一眼。
“你是想吵架了,就让霍砚行一个人睡客卧?”
“你想什么呢。”程徽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能把他撵过去我都要佩服我自己!”
“这就是找房子的时候,没找到一室的,就这个比较符合,要是有什么朋友过来也能住下啊。”
霍砚行跟她吵不起来架,意思她生气,他肯定会第一时间道歉哄人。
就算自己再冷脸,这个男人也绝对不会跑到客卧去睡的。
因为前世的时候他就说过,夫妻两个没有睡一觉过不去的事儿,要是真的分床睡了,那才是感情冷淡的开始。
虽然程徽月觉得这是歪理,但不得不承认,他怎么都赶不走的样子确实会让她心安消气很多。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外面买点菜回来,大家一块吃个晚饭吧。”
程徽月让霍砚行把行李先放到卧室里,然后就跟他们一起出去买菜买肉。
新房的厨房里有她让霍砚行带过来的大闸蟹、五花肉和牛肉,几人出去就只买了蔬菜。
现在外面做买卖的越来越多,买菜也方便了很多,即便是这么晚过去,也挑到不少新鲜的蔬菜。
回来之后,霍砚行他们都给她打下手,串签子。
差不多一个小时,程徽月便做好了金黄鲜香的清蒸大闸蟹,还有一大盆酸爽麻辣的钵钵鸡。
几人都没有爱喝酒的,就开了几瓶汽水,结果气氛热烈起来后,他们脸上全都浮上了一抹酡红。
“来,大家举杯,恭祝我们越来越好,友谊长存!”关语盈跟熟悉的人在一起,完全没有刚开始见面的那些傲娇架子,反而是最会活跃气氛的人。
沈亚兰和牧江也因为她的性格迅速熟络起来,纷纷笑着举杯,“敬友谊!”
程徽月也拉着霍砚行凑上去,“敬友谊!”
“...”
一顿晚饭边吃边聊,差不多持续到了八点,众人才起身告辞。
虽说这里离京都大学很近,但程徽月还是和霍砚行一起把人都送到了宿舍底下,然后才回来休息。
“你先去洗漱,这些我来收拾。”回来后,霍砚行直奔桌子上的一片狼藉。
“那好,辛苦你啦!”程徽月表扬似的给了他一个亲亲。
随即便拿上睡衣到了洗漱间。
洗完后,霍砚行也把饭桌和厨房都收拾完了,一身水气正在擦头发。
这屋子虽说是个两室一厅,但却有两个厕所,这也是霍砚行觉得方便的一点。
在程徽月还在慢悠悠搓澡的时候,迅速到另一个卫生间洗完,擦干后躺在床上看书了。
“诶,你怎么这么快?”程徽月一出来,看到他半湿着头发,都穿上睡衣了,下意识说了一句。
“...”霍砚行撩起眼皮,神色十分深沉,“月月,跟男人不能说他快。”
程徽月:“...”
“你自己想歪了而已。”
“这不得不想歪啊。”
霍砚行一脸无辜。
他是个结了婚开了荤的男人,脑子就是这么个回路。
程徽月白他一眼,不想说话。
“我来帮你吹头发。”霍砚行放下书,长腿一迈便过来夺过她手里的吹风机。
程徽月就顺着他的力道坐到梳妆凳上,享受他的服务。
霍砚行垂着眼眸,一手轻柔地拂动她湿润的发丝,另一只手拿着吹风机离了一定距离,避免热风太近烫到她的头皮。
覆着茧子的指腹在头皮上不时触碰,洗发露的香味也随着热风蒸腾,屋子里的温度也开始升温。
程徽月看着镜子里认真的男人,总感觉他的手很不老实地在摸来摸去,吹头发就吹头发,老是掐她脖子后面的软肉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霍砚行忽然按掉开关,吵嚷的鼓风声就停了下来。
“好了。”
程徽月拿起梳子简单梳了两下,“好,睡觉吧。”
她刚准备起身,霍砚行火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大掌熟练地钻进来,声音低哑道:“嗯,睡觉。”
程徽月腰窝上的肌肤一激灵,嗓子就不由自主软了很多,“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霍砚行没动,侧头咬上她的耳垂,“我知道,现在还早,时间够的,明天早上我送你,你可以多睡一会。”
“...”
几天没尝到媳妇的某只饿狼心痒难耐,一看程徽月默认了,瞬间就凶相毕露,反手一把把人扛在肩上,走到了床边。
“诶诶诶!关灯!”
‘啪’一声脆响,霍砚行迅速凑了上来,“关了。”
黑黝黝的空间里,交缠的呼吸声彼此相融,在海浪般的摇曳中共同响奏着节拍。
...
一周后,总算交接完工作的周琼华带着周洛到了京都。
程徽月和沈亚兰过去接他们,暂时找了个地方安置。
两人来的时候,把上岭村的东西都卖了,只有衣服还有这些年收集的草药全都一个不剩带过来。
沈亚兰在京都帮周琼华打听过房子,所以周家母子俩一来就先去看了那几间小院。
最后挑了一个比较清静干净的院子租了两年。
这地方跟桂花巷有点相似,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听说新搬来的邻居是个中医大夫,当即就热情了不少。
“哎呀,还是大夫呐,快帮我看看,我这腿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下雨就钻心的疼,我买了好多膏药贴都不见好...”
“我也是啊,大夫,我咳嗽咳了十多年了,也没有变严重,但就是吃什么药都不好你说这咋办?”
一圈老人拉着周琼华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周琼华也是见多了这种情况,耐心地安抚着他们,“一个一个说,慢慢来,我今天刚搬家,还得收拾呢,各位大娘要是想看病,等我医馆开起来了,就过来找我把脉拿药吧。”
众人一听,安静下来。
其实他们也就是想问问,拿药花钱还是得谨慎一点,毕竟中医混子太多了,他们被骗了好几次。
“呃...周大夫啊,你干这行多少年了?治我们这病有把握吗?”
周琼华认真和他们说道:“大娘放心,我从小学的这技术,都是祖传的,以前在甘市行医,那边好多人都知道我们周家医馆,我绝对不是什么江湖骗子的。”
巷子里的一个大娘眼睛一眯,又走近了几步,“周氏医馆?你是周氏医馆的吗?”
周琼华看向她,“对,您知道我们吗?”
那大娘一拍大掌,“诶呀!还真是你,我都没认出来!”
“之前我还没搬到京都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周氏医馆看病,拿药扎针,从来没有不好的!”
“这一眨眼,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你都长变样了呀!”
周琼华笑了笑,“二十多年,我当然会老了,大娘。”
“是是是,我也是老了!”大娘感慨地抹了抹眼角,随即跟周围的小姐妹们说:“王家的,孙家的,大家伙儿放心过来看,这小姑娘我认识,是个中医圣手的孙女,打小入门的,早些年技术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肯定更厉害,不是啥骗人的大夫!”
“真的呀!那太好了!我这腿去了好几次中心医院了,就是治不好!一说就给我开止疼药!那止疼药又贵,咱也吃不起啊!”
一群人喜笑颜开,吵吵嚷嚷了一会儿,又问:“那周大夫你啥时候开医馆啊?”
周琼华沉吟道:“就在这个把月吧,不过要是你们等不及,我把屋里收拾出来了就给你们出诊,我有行医资格证,简单开药扎针还是可以的。”
“好好好!那我们就等你出诊了啊!”
各位大娘乐呵呵地说着,又聊了几句,才把人放走回去整理东西。
事先进院子里搬行李的程徽月和沈亚兰笑了笑,感觉开医馆应该会很顺利。
另一边,周洛听话地把屋里都打扫了一遍,又把所有东西都搬进去。
天气渐热,他很快就满额头的汗。
沈亚兰看到后,拿了块帕子递给他,又给他倒了杯水,“慢点,先休息一下吧。”
周洛乖巧地低头让她擦汗,两个澄澈分明的眼睛却努力睁着看她,“不行,我要快点把家安好,然后赚钱。”
沈亚兰每次看到他直勾勾的眼神,都忍不住脸红,微微偏头错开了视线,随口问道:“着什么急呀,赚钱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周洛摇摇头,很郑重地说道:“正因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我才要快一点啊,不然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和兰兰结婚。”
“...”
沈亚兰猝不及防,又被这个粗线条的笨蛋打了直球,“结...结婚,你,我,我都还没答应呢!”
她没好气地把擦汗的帕子扔到他怀里,“给我洗了!”
周洛老老实实把帕子叠好,又歪着头问:“那你怎么才能答应呢?”
“自己想!”沈亚兰瞪她一眼,转身跑进屋里。
周洛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把目光放到程徽月身上。
程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