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寡妇回去之后郁闷了好几天,原本以为能拿捏住霍砚行的消息也彻底成了没了用处。
她白白弄脏了一套衣服,还被人羞辱了一顿,就把气全撒在王赖子的身上。
说是以后他必须给两倍的钱才能睡她。
王赖子十分冒火,他自从被梁菲磕破了头,差点没了,就给出去不少钱。
现在连寡妇都不睡了,那活着还有啥意思?
他不敢跟张寡妇对着干,毕竟她有很多姘头,惹毛了她万一跟哪个吹吹枕边风过来套他麻袋就不好了。
于是他自然把账都算到了梁菲的头上。
就是这个女知青心太黑,还想骗他去碰那个煞星的女人,他没如她的意,她竟然还拿石头砸他脑袋。
要不是怕她狗急跳墙说出啥话来,他肯定要报警抓她!
王赖子磨了磨后槽牙,看着自己两个比脸还干净的兜,恨恨吐了一口浓痰。
“贱-货,迟早办了你!”
他冷哼一声,揣着手在村里晃荡着,准备踩个点,看看哪家的鸡鸭养肥了摸回去打打牙祭。
可走到村里上工的地方,他豆豆眼一虚,立马就看到了树脚坐着休息的梁菲。
她仰着头喝杯子里的麦乳精,旁边的王晓梅眼巴巴地盯着,等她一喝完笑嘻嘻地就把自己的杯子凑上去。
梁菲虽然满不情愿还不耐烦,但还是冷着脸给她倒了一些。
王赖子远远看着,舔了舔唇。
那可是麦乳精啊,这死女人居然带到干活的地方当水喝,是多有钱?
他转了转眼珠,感觉自己以前都法子都用错了,他睡不到她没关系,但她有钱啊!难道不该给砸破他脑袋的事儿一点赔偿费吗?
想通这点,王赖子嘿嘿笑了起来。
不远处,梁菲狠狠打了个寒战,心里毛毛的。
“哎呀,菲菲你咋了,这么大的天还冷吗?”王晓梅大惊小怪地跑过来,直接抢走了她手里的水壶。
“我就说你要少喝这些冰的东西,你看,生病了吧?”
“剩下你别喝了,我帮你解决。”
她拧开水壶,一股脑把在井里放凉过的麦乳精全都倒进了自己的杯子。
而那个杯子,之前也是梁菲的。
被王晓梅喝过之后,梁菲嫌弃她的口水就直接给了她。
“你有病吧!”梁菲气疯了,她到底还要被这个牛皮糖黏多久啊!
天天占她的小便宜,就盯着她的东西祸祸,刚买来回的吃食少得飞快,她是猪吗?
王晓梅倒完最后一滴麦乳精,拧紧自己的杯盖,这才疑惑地看向她:“我没病啊,菲菲,是你生病了,你不能再喝冰的了。”
装!你给我装!
梁菲怒得直翻白眼,抢回自己的水壶大吼道:“滚开,我没有生病,用不着你在这假惺惺,以后再敢擅自动我的东西,我要你好看!”
王晓梅抱着自己的水杯,撇了撇嘴。
每次都这样说,但只要她厚着脸皮上去舔两句,她不还是照样给她东西。
只是没那么情愿而已。
不是她说,梁菲真的比刚下乡那时候扣太多了,之前她随口捧两句都能拿一堆的东西,现在倒好,都是她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费劲巴拉的...
不过呢,总比没有好。
王晓梅没心没肺地扯开嘴,抱着水杯跑到一边去了。
梁菲刚喝了一口麦乳精,现在又被王晓梅气得口干舌燥,水壶里还被她给倒光了...
不想了,心肝疼!
她咬着牙,拎起自己的水壶往不远处的溪流走。
村里洗衣服都是在主干上,这边的小溪还很干净,周边生长着郁郁葱葱的灌木杂草,快有一人高了。
梁菲看了看清澈的溪水,不多想就用水壶装了一些。
溪水淙淙流走,倒映着她的面容也被揉碎又重塑。
她呆呆看了一会儿,忽然掩面抽泣起来。
她想她爸了。
要是他看到自己在喝这种溪水肯定要心疼死了!
她下乡之后,脸也晒黑了,吃得也不好,睡得也不好,就连喝水都没那么讲究了。
不知道她爸看见之后会不会后悔让她来...
“哟~小宝贝儿,在哭啥呢?是想哥哥我了吗?”
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梁菲浑身一颤,迅速往手里攥了一块石头。
王赖子瞥见她的动作,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但嘴上还是习惯性地调戏着:“别这么凶嘛,哥哥我今天不睡你,找你有正事儿。”
梁菲举着石头试图威慑他,双眸燃着怒火:“滚开,我跟你没什么正事儿可谈,你再不让开,我要喊人了!”
王赖子脸色沉了下来,难听的破锣嗓子讥讽道:“行啊,你大声喊,让大家伙都看看你被我抱着亲着是啥贱样!”
“...”梁菲面上血色尽褪,眼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