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菲被程徽月的态度刺激得一阵心梗,差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但想了想那封道歉书,还是憋了下来。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要羞辱折磨我时间怎么也够了,该把那个东西还给我了吧?”
她理直气壮地跟她说道。
没头没尾的一番话听得程徽月直拧眉:“什么东西还给你?”她怎么不记得拿了她什么?
程徽月完全没想起来随手扔进空间的那封道歉书,最近她情场得意,每天都想跟霍砚行腻歪,哪有空管梁菲的破事儿。
“你还装?”梁菲怒极,以为程徽月是不想给她,要继续拿着道歉书要挟她,“就是我签字按手印的那个东西,还给我!”
她压根不愿提起它是封道歉书的性质,只把它当做人生中的一大黑料。
“哦,你说道歉书啊。”程徽月想起来了,瞥了梁菲一眼道:“不知道扔哪儿了,拿不出来。”
“而且就算拿得出来,我也不会给你。”
“你凭什么不给我?”梁菲怒目圆睁,“我都已经道过歉了,你也羞辱过我了,咱俩其实已经算扯平了,你凭什么还捏着它不还给我?”
沈亚兰冷笑两声:“这么久没见,一出声果然还是那股熟悉的味儿,自以为是,骄纵蛮横,脸皮堪比城墙厚!”
“还说什么扯不扯平的,你就放屁吧!明明就是你先犯了错,道歉书不过是略施小惩让你别再来烦程徽月,你一个施暴者有啥资格让程徽月把它给你啊?”
梁菲满面愠怒,“关你什么事儿啊,死男人婆,你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
程徽月眼神一冷,“亚兰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你想要那封道歉书,没门。”
“你...”梁菲气得火冒三丈,直用手指了过去。
程徽月凉凉扫了一眼,一掌给她拍下去:“爪子别指来指去的,不然我给你剁了!”
寒气飕飕的目光冷得梁菲打了个颤,想起她之前把村里的男人打得满地滚的传言,羞恼地咬了咬唇。
程徽月上手把她拂到一边清出了路,淡声道:“以后别再来惹我,否则道歉书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村里的公示栏。”
话落,程徽月和沈亚兰毫不停顿地离开,留下一脸惨白的梁菲,愤恨地剜着她们的背影。
她一定要把那东西拿回来毁掉!
不然以后爆出来,被俊元哥看到肯定会对她有不好的印象...
她缓了缓心情,脸色难看地转过头,发白的面容立刻变得涨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里上工的知青全都好奇地抻过了脖子偷听,王晓梅更是直接抱着新得的水壶站在她身后。
一看她转过来,龇着牙跟她笑:“菲菲,啥道歉书啊?要不我去帮你要回来?你只要给点辛苦费就行!”
梁菲恼意直冲天灵盖,直接朝她大吼一声:“你给我闭嘴,滚开啊!”
她尽力无视了看好戏的知青们,拎起锄头就跑了。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也根本不敢问他们到底听到了多少,猜到了什么。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回城,再也不想跟这群人见面!
梁菲急匆匆地回了知青点,都没闲心等写信的时间,收拾了东西就往镇上去。
她必须马上打电话让她爸给她弄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再把俊元哥也一起弄走,这个鬼地方她再住下去就要疯了!
...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程徽月乐不思蜀地跟霍砚行谈着地下恋,竟然从中找到了许多隐秘的,刺激的快乐。
每次拉着他到墙后,树林里,草垛旁说悄悄话的时候,那种害怕被人发现的紧张感,逗得霍砚行满头大汗的成就感,都让程徽月无法自拔。
有时竟也会想,没有让村里人知道他们在处对象也行,毕竟这样的经历难得,她也算和霍砚行体验了一把青涩恋爱的滋味。
至于霍砚行怎么想,她不得而知。
反正每回调戏他,他也没拒绝就是了。
哼,男人。
程徽月自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隔了几天,就把灵泉水再次用上了。
这回她用量很小心,只在霍芙晚的药膳里偶尔加一滴。
霍芙晚经过周琼华的针灸治疗之后,近段时间的身体条件恢复得更快了,加了灵泉效果更加显著,这两天都能见着她出门活动。
至于周洛,她在空间里拿了几罐黄桃罐头绞尽脑汁找了个乔迁新家送贺礼的借口递了出去。
里面加了一些灵泉水,希望对他有用吧。
日子就这样过去,很快赵厂长那边也成功把第一批连衣裙销了出去,找的是县城里的供销社。
一经上架,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被抢空。
乐得供销社的领导赶紧又追加了一批,隔壁县城的供销社也闻风而动,纷纷上门要订单。
红星服装厂里的缝纫机都快踩出火星子了,赵厂长忙得焦头烂额还不忘写信来跟程徽月汇报情况,给她一顿大夸特夸。
程徽月乐于见到这个结果,这说明她的设计是没有问题的。
让她无形中对考大学做设计师的理想又多了几分自信。
但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谭国栋忽然到上工地来找到她,说是县里有人来找她。
程徽月不明所以,想不到县里有什么人会认识她?
走到二大队办公室,两个中年男人已经等在那儿了,其中一个她见过。
叫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