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程治国信誓旦旦表示一定要成功的模样,而是他嘴里的自己人,
冉秋叶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小刚,
小刚、钟子那群人,如今也在地下工厂,不仅工资高的让人嫉妒,还有了个工程师的称号,
要知道,这群人前不久还是大街上的混混,谁碰见了都忍不住往他们脸上吐一口的存在,
然而如今车间内的多少天之骄子,见了他们却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
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怕是会惊掉下巴吧。
但这群人是从小跟程治国玩到大的,属于程治国嘴里的自己人,她呢,
她跟程治国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唯一的纽带,是小刚,程治国这个自己人,又是什么意思?
冉秋叶不得不多想,
因为程治国将她招揽进来,已经足够让她意外了,再加上对她这么好……
程治国真的对她有意思,并且已经展开进攻了?
那她到底是要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这些资料你回头复印几份,分发下去。”
程治国不知道冉秋叶莫名冒出来的想法,而他将冉秋叶拉进实验室的目的也很单纯,就是为了搞定她,
“你虽然加入了一组,但同时也是我的秘书,各组的联络,都需要你来负责,我平时很少在厂里,你需要马上熟悉业务,有什么问题,即便没有我的指导,你也要想办法处理好。”
有事秘书干,
轧钢厂是于海棠,地下工厂这里,以后就是冉秋叶,
程治国没兴趣,也不想花太多精力在这里,哪怕这里的一切,有着一大群大佬时刻关注也一样。
当然,等再过段时间,没事干秘书这条也成了现实,他倒是挺乐意多往这里跑跑。
“哦哦。”
冉秋叶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那要是有专业方面的问题怎么办?”
“研究小组嘛,有什么问题让他们研究就行,上面给了那么多经费,让他们霍霍去呗。”
程治国叹了口气,“我的钱多的花不完,就不想办法假公济私了,像我这么正直的领导,举国上下怕是没几个吧。”
“……”
这年头因为贪污挨枪子的,数不胜数,你倒是假公济私一个给我看看,
看得出来程治国是在炫耀,冉秋叶权当没听见。
又在地下工厂里转了一圈,程治国就离开了,回到了轧钢厂,
刚进车间,就见于海棠正训斥几个工人,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硬是将几个大老爷们训斥的满脸通红。
“怎么了?”
“厂长!”
于海棠吓了一跳,训人的气势眨眼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化为温顺的小野猫。
“没事,这几个人最近的次品率很高,惹的成品车间投诉,我警告一下他们。”
几个被训斥的人身体明显松弛了些,看向于海棠德目光尽是感激。
程治国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但也懒得揭穿,摆摆手,让几人离开。
几人如蒙大赦。
“易忠海和刘海中上班了吗?”
“都来上班了。”
“嗯,让他们跟一级工一起工作去。”
“啊?”
于海棠懵了,“那他们的工作内容是?”
“一级工干什么,他们干什么就行,其他的一切照旧。”
“明白了厂长。”
程治国点点头,问道:“听说你上午没来上班,家里有事?”
于海棠吐了吐舌头,略显俏皮的道:“我姐姐昨晚一夜未归,我爸妈很担心她的安全,上午我在家帮忙找人。”
“那你姐呢,没事吧?”
“没事,中午就回去了。”
程治国嘴角微微上扬,
于海棠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任何变化,也就是说于莉那边选择了隐瞒,
“人没事就好,说起来,好久没尝伯母做的桂花糕了。”程治国突然感慨道。
于海棠微微一怔,随后欣喜道:“那厂长,我明天给你带来些。”
“不用,这两天我过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吧,最近厂里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于海棠又惊又喜,同时又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都是值得的,“那我今天回家就跟我爸妈说一声。”
“不用这么客气,就当是串门就行。”
“不行不行,厂长您好不容易能去我们家一趟,我们当然要好好招待一下。”于海棠满脸认真。
其实我只是想去欺负欺负于莉,
“随便你吧。”程治国笑了笑,往办公室走去。
于海棠兴奋的耶了一声,仿佛取得了一场重大胜利,然后她有马不停蹄地往办公室追去,
今天得赶紧干完活,然后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人!
……
傍晚,
四合院,
“老阎!老阎!”程治国刚一进院,就往阎埠贵家里钻去,“听说你回来了,我来看你了!”
阎家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房门打开,阎埠贵脸上露出比哭还要难堪的笑容:“程治……程厂长,你来了。”
“嘿,这么客气干什么,咱们都是一个院的,叫我老程就行。”
程治国扬了扬手里的鱼,笑着说道,“知道你最喜欢鱼,看,我给你带了条大的。”
哪个锤子说我最喜欢吃鱼了!
阎埠贵有些没脾气,因为常年钓鱼的缘故,他家里人如今看见鱼都会吐,
程治国这家伙,八辈子没送给过他们东西,结果送一次还送这玩意,这是生怕他们吃上好东西啊。
“都是一个院的,这么客气干什么……”
阎埠贵见程治国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让开位子,让他进来。
程治国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
“治国啊,快坐快坐。”三大妈显得很高兴,给程治国拉过椅子,倒上热水。
阎解成几人没在家,只有阎解娣在,她年纪小,对程治国既没有太多的厌恶,也没有太多的亲近,只是好奇的看着他。
“解成呢,不在家吗?”程治国笑着问道。
“这小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迷迷瞪瞪的,一天到晚不着家,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三大妈道。
“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是一个院的,有什么能帮的,一句话的事。”
程治国拍着胸脯说道,“跟解成说一声,轧钢厂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
只要他有勇气进去。
程治国又扭头指着阎埠贵说道:“就跟老阎一样,别看他摊上了那么大的麻烦,但我还不是眼睛都不眨,就将他给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