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不认识字,好奇的问道:“这上面写着什么?”
众人沉默,
要是真把上面的东西告诉贾张氏,以她的性格,怕是会一头撞死在程治国身上。
“阎解成、刘光齐,送你张大妈回屋。”
“哦哦,好。”
阎解成两人连忙缠着贾张氏离开,嘴里不断解释道,“就是一些荣誉之类的,没什么好看的,张大妈,咱们进屋吧,东旭哥的事还没办完呢。”
贾张氏还想让棒梗过来给她读读呢,但已经被两人推着进院了。
易忠海不想看程治国小人得志的嘴脸,也跟着进去了。
刘海中则是不敢招惹这个一言不合就降他级的家伙,也默默跟进去了。
只有阎埠贵跟程治国没什么利益牵扯,这时候忍不住道:“治国啊,你平时胡闹点也就算了,但今天是贾东旭出殡的日子,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太好,但毕竟死者为大。
你看看这周围那么做人,让他们看笑话,难道对你有好处?”
“呵呵,怎么说是看笑话呢,这么多牌匾摆在这,给咱们小巷添了多大的光。”
程治国浑不在意的道,“至于贾东旭嘛,我没有刨了他的坟已经是给他面子了,老阎,你说是不是?”
阎埠贵面色沉了下来,
不过别说那满墙的荣誉,就算只是副厂长的身份,也完全是他得罪不起的,
“公道自在人心。”
阎埠贵摇摇头,进院了。
程治国咧嘴笑了笑,对他说道:“公道不仅在人心,还在公安局呢。”
阎埠贵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眉头皱起,却没有停下脚步。
……
此时,
人群外围,
几个神情冷漠的人扎堆站着,观察着程治国。
如果阎埠贵望过来,肯定会吓个半死,因为这群人就是绑架他的那群敌特。
“正常人干了这么大的事,早就躲得人影都看不到了,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么急着求死?”
国之重器,特别是武器方面,
一旦某国出现了不得了的家伙,满世界的国家都巴不得赶紧弄死他,
他们相信,现在猫在周围想要程治国命的人绝对不止他们一,
这家伙还这么张扬,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他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嘛。”周先生道。
“那咱们给他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另外,也验证一下姓阎的说的那些话。”
周先生沉默片刻,点头同意了下来:“注意安全,一旦被发现……”
“明白。”
一旦被发现,那就只有求死一途了。
……
另一边,一个留着寸头的年轻人满脸无奈,
“这样下去不行啊,就算我们有三头六臂,也保护不了这种家伙啊。”
程治国这家伙,就差自己窜到天上,然后跟整个世界的人说他是大发明家,他为国家做了很大的贡献了。
本来仇恨值就挺大的,他这么闹来闹去,简直就是在那些敌特的脸上踩来踩去,
顺便还要撒一泡尿,
不杀他都对不起墙上的这几块牌匾。
“得跟老大汇报一声,要不然老子这命也活不久了。”
现在跟着保护程治国的,一明一暗,他和郭明有,
但以程治国这玩命作死的架势,他跟郭明有都不够看的。
赶紧回去搬救兵吧。
男子转身往外走去。
……
敲锣打鼓的,直到晚上,围在院子外的人才渐渐散去,
阎埠贵所说的大家看笑话,还真不存在,
贾东旭的死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程治国各种荣誉加身,却很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之前大家都知道程治国厉害,但究竟有多厉害,却没有什么概念。
今天闹这一出,大家算是彻底明白了。
副厂长已经足够厉害了吧,已经让人高攀不起了吧?
好嘛,跟其他名头相比,副厂长完全不够看啊,
看看这什么院士,全国也就个把个,但副厂长呢,放在四九城都一抓一大把。
还有哈工大的名誉副院长,
那可是全国有名的学校啊,
巷子里要是有谁家的孩子考上了,那就是光宗耀祖的事,
但看看人家程治国,
这个年龄的人,这会儿估计还在上学呢,人家却已经当上了副院长,管着学生还不算,连老师、教授都管。
想想看,你在家里风光的不行,但到学校里,程治国把你训的跟孙子似的,你还就得忍着。
这本事,不是一般的大。
之前巷子里有不少嫉妒程治国的,觉得他只是走了狗屎运,才当上的副厂长,
但现在,嫉妒都嫉妒不起来了,
差距太大了!
程治国的高度,完全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一个全国拉不出来几个的家伙,你还嫉妒他干什么?
老老实实的以跟他一个巷子为荣就行了。
而这对巷子的那些老人来说,再容易不过了,
他们以往跟人聊天的时候,都是吹嘘什么“我家的孙子了不得了,升了四级了”“我们这院子可是出过宰相”之类的,
但现在也可以竖着大拇指跟别人说:“看见没有,程治国跟我一个巷子!程治国是谁?你也太孤陋寡闻了,那可是大学士、大院士、大院长!”
“什么,不明白什么是大学士?那跟你说个他最次的身份吧,轧钢厂副厂长……”
“……”
程治国可不管这些,
他搞出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恶心院子里的人,而且那些牌匾是持续性输出,
只要易忠海他们还走院门,那天天不得难受几次?
至于拆嘛,
给他们十八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拆,
就算是骂他,也得躲进屋里,捂着被子骂。
嘿嘿嘿,
出尽风头之后,程治国悠哉悠哉的进院子了,
没回家,他直接钻进了秦淮茹的房间。
“你搞什么,还嫌大家往你身上吐的吐沫星子不够?”
秦淮茹无奈的看着他,“我估摸着啊,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扎你的小人。”
“让他们扎去呗,我命硬的很。”
程治国扯过秦淮茹,直接拉着她往床上走去。
秦淮茹吓了一跳:“这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咱们不得好好纪念一下?”
“什么好日子!”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人都死了,你还作贱他干什么?”
“咦,我说的可是我挂牌匾的事,你想的是啥?”
秦淮茹请啐了他一口:“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