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说完之后,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问道:“你真要研究水稻?”
“是啊。”
“你学过农业方面的知识?”
程治国摊了摊手:“一窍不通。”
他上辈子也是北方人,小麦和玉米还了解些,水稻嘛……
不过有专业的人,他只负责打酱油就行。
“我也不了解。”
冉秋叶对程治国的回答有些无语,一窍不通梦想还这么伟大?
“我有可能帮不了你。”
“没关系,大家都是新人,摸索着前进呗。”
冉秋叶依旧觉得有些荒唐,但对一百块的工资很心动,程治国借给他们很多钱,
虽说小刚现在工资高了,但要还那些钱至少也得十几年,
如果她的工资也能高点的话,这笔钱就能尽快还上。
“就这么决定了,学校那边,你尽快办理一下离职,然后加入我的小团队来。”
程治国说道,“可以去图书馆找一些相关的资料,先简单熟悉一下有关的知识。”
“会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冉秋叶担心的问。
“这么说吧,小刚应该给你讲过我的英雄事迹,还有我目前的影响力。”
程治国捏着小手指头,自信的道,“但他所讲的,不足真实情况的百分之一。”
“这种情况,你觉得你进入我的团队,会对我造成困扰。”
冉秋叶有些茫然,
程治国如今展示出来的成就和影响已经足够恐怖了,如果再强一百倍的话,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而这种注定会成为传奇,注定会名留千世的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再一想到如此优秀的人,之前竟然带着小刚他们整日游手好闲,她就觉得荒唐,
如果程治国没有浪子回头,那小刚他们不就是千古罪人了?
……
傍晚,
傻柱气冲冲的跑进了院子,没进自家门,站在院子里就喊了起来: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被厂里处罚了!”
“一大爷你从八级掉到七级了,以后就不是老八级了,只能算是老七级!”
“二大爷你现在只有六级了,再掉两级,就跟我一个级别了,到时候我就得跟你抢这个二大爷的位子了!”
“傻柱,你胡喊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刘海中从屋里跑出来,拿起扫把就朝傻柱拍了过去。
还嫌不够丢人?
他娘的,还在大院里喊,生怕有人不知道是吧。
“这混蛋越来越浑头了,老刘,好好教训他。”阎埠贵也帮腔道。
傻柱要是当二大爷,他不也得叫声大哥?
易忠海见院里不少人都出来看热闹,怕程治国也出来,没敢冒头,站在门口看着胡闹的傻柱,气的不行,
简直是往他心窝上捅啊,这孙子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
“真的,我可没骗你们,不信你问问秦姐,问问许大茂!”
傻柱一边躲一边嚷。
不少人都开口问道:“二大爷,这事是真的,你跟一大爷真被降职了?”
“我怎么知道!”
刘海中没好气的道,“我这几天都请假了。”
“什么请假,你那就是旷工,所以才被降职的,还罚了一个月的工资,嗨!一个月啊,得多少钱,顶我俩月了。”
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刘海中追的更欢了。
“许大茂呢?孙贼!出来给你爷爷做个证!”
许大茂原本不打算出门凑热闹呢,听见这话骂骂咧咧就走了出来:“傻柱,我草你大爷!”
“我大爷就在这呢,你倒是上啊!”
刘海中:“混账,我打不死你!”
“冤有头债有主,二大爷你也就敢朝我撒气,有本事整程治国去啊,就是他搞的鬼!”
这才是傻柱的目的,
程治国中午的行径,可将他恶心的够呛,
他原本一个大厨,以后要是成了程治国的私人厨师,那还有脸在厂里混吗?
但程治国如今是副厂长,他想不出什么法子收拾那家伙,就只能想办法给刘海中他们拱火了。
“大家看见没有,看见没有!”
傻柱边跑边嚎叫,“还二大爷呢,被程治国收拾的屁都不敢放一个,厂子都不敢进,天天窝在家里当缩头乌龟!”
易忠海嘴角抽搐,
幸好刚才没出去,傻柱这混蛋玩意,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净往他们伤口上撒盐,
这要是出去了,不得被人笑话死
刘海中也气的快吐血了,再加上追了半天没追上,扫把一扔,直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指着傻柱骂道:“你跟我等着,今天我要是不收拾好你,我叫你二大爷!”
秦淮茹看到这一幕,扭头就回屋了,
娄小娥也没兴趣,刘海中打的不痛不痒的,忒没意思,要是能将傻柱直接打瘸了,她倒是乐的在一旁鼓掌。
至于程治国,这会儿没在家,带着冉秋叶压马路呢。
……
医院,
贾张氏已经守在病床边两天两夜了,
治疗终究还是没有半途而废,
贾张氏虽然不愿意拿钱,但有轧钢厂这个冤大头,到时候使劲要要,也不是要不回来,
但轧钢厂那边停止交费,医院这边也不会无休止的供应药物,
连贾张氏都看得出来,贾东旭的状态每况愈下,
脸颊变得瘦削,面部、胳膊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发青,双腿却又肿的老高,
面对这种情况,医生也束手无策,
医疗技术跟不上,勉强虚名也是白搭,刚开始还有人给贾张氏结实,但后来直接懒得解释了。
“最多两个月,最少一个星期,他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做好心理准备吧。”
贾张氏最终还是妥协了,
贾东旭躺在病床上一天,就多交一天的钱,
既然最终的结果都一样,那又何必花太多钱去做无用功?
很残忍,但也是很现实的决定,
只要在医院,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拔了吧。”
贾张氏泣不成声。
医生听从她的意见,拔了氧气罐,然后静静听着检测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将她扶出去吧。”
几个护士将嚎啕大哭的贾张氏扶出病房。
而又过了十几分钟,脑电图上的线条,归于平静。
“死亡时间,四月初七,晚上七点三十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