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治国这边刚走，易忠海“嘭”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一大妈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无法无天！太无法无天了！轧钢厂不姓程，不是你程治国一个人说了算的地方！”
“……”
有这心气，怎么这不当着程治国的面讲这话。
一大妈叹了口气，说道：“实在不行，咱就不在轧钢厂干了，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
易忠海脖子一扬，正要反驳，但似乎想到了什么，意兴阑珊呃叹了口气，拿起烟斗，提张椅子，出去抽烟了。
……
医院，秦淮茹走了，贾张氏却心急如焚，生怕自己儿子有个什么意外，
但担心也没办法，她现在除了头和屁股，身上就没个能动的地方，
找来护士问问，护士也只是让她等着，具体什么情况，根本不清楚。
越想越气，
她只能逮着秦淮茹继续骂，
骂了半天，口干舌燥的，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
还是自己遭罪。
临近中午的时候，护士那边终于有消息了：“患者那边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情况依旧不容乐观，你们家的家属呢，医生有些事情有嘱托一下她，另外，费用也需要交一下了。”
贾张氏松了口气，不过一听要收钱，顿时捂着胸口叫了起来：“哎呀，护士，我胸口又闷又疼，我要歇着了，有什么事咱明天再说吧。”
“……”
这老太婆，每次一提钱，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的，咋滴，钱长你身上了？
“疼也要听，你们这边欠的费用不少了，将近一百块，再不交的话，不止贾东旭那边，你这边的药也要听。”
一听一百，贾张氏又哎呦了起来，
这次是真疼，心疼！
没多久，秦淮茹来了，将饭交给贾张氏以后，去看贾东旭。
贾东旭脸色依旧苍白，提不起半点的精神，似乎一闭眼就要晕过去一样。
见他连饭都未必吃的进去，秦淮茹也懒得管了，去找医生。
“患者只是普通的受寒，如果是正常人，打一针吃点药也就过去，但他不一样，身子骨太弱，抵抗病情的能力太差，再加上心力交瘁，所以才差点救不回来。”
“现在的情况呢，继续用药的话，可以吊着他的命，但以后这样的情况还有可能再出现，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叹了口气，这种人无论在谁家，都会成为拖累，
救回来比救不回来更惨。
“这两天喂他吃饭的时候，多喂点流食吧，在医院里歇两天，恢复些精气神，就能回去了。”
“另外，记得交一下费用，护士那边跟我投诉过好几次了。”
秦淮茹就当没听见最后那句话。
回到贾张氏的病房，将贾东旭的情况告诉她之后，秦淮茹说道：“我要回厂里上班了，请了这么多天的假，再请下去，这个月工资就没了。”
“下午京茹会过来看会，晚上我就不过来了，有什么事，你跟秦京茹说。”
婚已经离了，她也不想再伪装下去了，
没有现在跟他们撕破脸皮，也是怕真将贾张氏和贾东旭气出个好歹来，她要担责任。
“去吧，去好好赚你的钱，我和东旭死了没人管最好！”贾张氏骂的嗓子都哑了。
秦淮茹没有理会，径直出了病房。
“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张氏哇哇大哭起来。
……
“哥，程治国当主任了？”
傻柱刚回到家，就听何雨水问道。
何雨水前些天被聋老太太赶去亲戚家住了，这两天才回来，回来才发现院里大变样，
她哥哥干的那事吧……
一言难尽。
但程治国干的事，同样出乎她的预料：“听说他还获得了一万块钱的奖金？”
“……”
傻柱瞪了她一眼，扭头就回屋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嫌他不够心烦？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啊。
傻柱扭头就去找易忠海了，
他觉得有必要遏制一下程治国的势头，要不然这样下去迟早玩完，
以后院子里都要成为弟弟。
刚进后院，就见易忠海坐在门口，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像是死了爹一样。
“一大妈，一大爷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着，被程治国那混蛋恶心得呗。”
一大妈叹口气道，“那小子刚才敲锣打鼓的跑进我家，跟你一大爷说他成主任了，还将你一大爷拉进了他的车间，你一大爷正愁着怎么办呢。”
“……”
傻柱无语了，貌似一大爷比自己还惨啊。
这模样还能商讨“讨程大计”吗？
他估摸着悬。
“得嘞，那我明儿再来。”
眼见易忠海是靠不住了，傻柱扭头又进了刘海中家，不过这个二大爷没比一大爷强多少，
一听傻柱要他想办法对付程治国，刘海中差点没跳起来飞踹过去，
“你这小子，还嫌我死的不够快？”
回头要是进了程治国的车间，自己当缩头乌龟还来不及呢，哪敢再招惹他，
就算招惹，也得让易忠海干，
反正他浑身虱子，挨了一段时间就不怕痒了。
“那就任由他这么嚣张下去？”
傻柱不满的道，“再不对付他，回头就等着他在你们头上拉屎散尿吧。”
“去去去，一边去，你爱找谁找谁，反正这事我是不管。”
刘海中不耐烦地道，“真让我对付他也行，等你啥时候成为食堂的老大再说。”
三个小兵，那什么跟当官的人比？
一说这个，傻柱没脾气了，
他厨艺是好，但架不住在厂里的年头短啊，等成为食堂老大，猴年马月呢。
不过说起年头短，程治国才去了多久？
“靠！”
一想到这个，傻柱更闹心了，摆摆手出了刘家，站在院子里茫然四顾，竟然不知道下一个该去拜访谁，
自己的合纵连横，就这么胎死腹中了？
日啊。
……
程治国这边在屋里没待多久，刚子几人就跑过来了，说什么都要他请客吃饭。
几人一合计，打算去酒楼逍遥去，
他们原本的老大，杨正明也被请了过来。
一群人找了个包间，点了一桌子的饭菜，要了几瓶好酒。
“主任阔气！”
“姐夫威武！”
“大舅子牛逼！”
“……”
一群人花式夸了一圈，轮到杨正明，杨正明愣了会儿，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众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