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声音,让走廊的冲突暂时停了下来,
贾张氏看见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扫把星,你死哪去了!”
换成平时,秦淮茹一定惶恐不已,但此时她竟然出奇的平静,扫了一眼贾张氏之后,便走到护士面前,将已经整理好的厚厚一沓钱交给护士:“这是医疗费。”
护士松了口气,有了这笔钱,这场闹剧也就能消停了:“好,我现在去帮你办理。”
随后又好奇的问道:“你嘴怎么了?”
秦淮茹的嘴唇,异常的殷红,甚至有些发肿。
秦淮茹面色有些不自然,摇摇头道:“喝汤烫着了。”
“用不用帮你抹点药?”
“不用。”
秦淮茹走到贾张氏面前,冷冷说道:“我把家里的缝纫机卖了,又跟别人借了点钱,这才凑够了医疗费,但别人不可能永远借给咱们,所以接下来的费用,妈你自己出吧。”
“我已经做到了一个妻子应该做的责任,接下来你儿子是死是活,就看你这个当娘的了。”
贾张氏要是还死守着钱不愿意拿出来,那贾旭东死了也无所谓,
反正她有了程治国给的资金,再加上工作,养活三个孩子不成问题。
贾张氏还没见过秦淮茹跟她这样说话,一时间有些愣神,但很快回过神来:“反了反了,秦淮茹,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什么就看我的,我哪有钱……”
话还没说完,秦淮茹已经转身离开了医院,她还要回家照顾三个孩子。
出了医院,她抬头望向天空,忍不住摸了摸嘴唇。
……
第二天清晨,贾旭东脱离了危险期,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贾张氏守在床边,一边给贾旭东喂饭,一边埋怨道:“秦淮茹这个扫把星,也不过来看一眼,我看啊,她巴不得咱们娘俩死了,她心里干净。
还有,那缝纫机是我留给我孙子的,她竟然一声不吭就给卖了,你说她都能借一百多块了,再去借点怎么了?
哼!”
贾旭东沉默不语,
他没想到,这次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原本在他计划了,他掉下坡之后就完了,顶多擦破点皮,却没想到程治国那个混蛋如此可恶,竟然直接踹了他一脚。
那家伙怎么敢的!
怎么想的!
一想到这,贾旭东就气的头昏脑胀。
不过这样也好,这次程治国想跑都跑不掉了。
“妈,阎埠贵没有报案吗?”
贾张氏摇了摇头:“没有,姓阎的说他没有证据,得等你醒过来。”
“废物,就算没证据,也要先让公安将程治国拿起来再说。”
现在倒好,给了程治国不少的时间开脱。
“妈,你现在立刻去公安局报案,就说程治国想要谋财害命!”
“先吃了这口……”
“快去!要不然指不定出什么岔子。”
“好好好,别急,我现在就过去。”
贾张氏不敢再拖,出了医院,直奔公安局。
很快就有两个公安出警,到医院详细询问情况,听了贾旭东的陈述之后,两人问道:“有证人吗?”
“有的,跟我一个院的阎埠贵当时也在河边钓鱼,他看的清清楚楚。”
“明白了,我们会做进一步调查的,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如果这个程治国真的如此残忍,我们一定给你个交代。”
“那就拜托两位同志了,程治国这个混蛋心狠手辣、而且异常阴险,你们对付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两个公安点点头,离开医院,前往四合院,
跟阎埠贵对完口供之后,两人又来到了程治国家,将他带到了公安局审问。
“两位同志,你们是说,我将贾旭东这个瘫子一脚踢进了河?害的他差点一命呜呼?”
审讯室内,程治国带着手铐,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玩笑,“你们是在开玩笑吧,我为什么这么做?”
“据我们所知,你跟贾家之间有很大的仇恨,这就是你出手的动机。”
“那证据呢?你们也说了,我们两家有很大的仇恨,那为什么不是贾旭东在陷害我?”
两个公安相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有证人。”
“哦?”
程治国笑道,“谁?”
“你应该知道,就是你们院里的阎埠贵阎老师。”
“啧啧,那两位同志是否了解,阎埠贵跟我的关系也很僵,说不定是他们联合陷害我。”
两个公安微微沉默,这些事他们有所了解,事实上,程治国在四合院的人缘差到匪夷所思,院里每个人在谈论起他时,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就算说是全院联合起来陷害他,他们都信。
做人做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受害者的证词和目击证人,足以对你进行定罪了,程治国,我劝你还是尽早坦白吧,如果你认错态度良好,说不定能得到减刑。”
程治国摊开手:“我根本没做过的事情,你们让我坦白,这让我很为难啊,我有个问题能问吗?”
“说。”
“贾旭东说我将他踢下河,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前天,下午三点左右。”
“这就奇怪了,前天是工作日,下午三点的话,阎老师还没下班吧,怎么去钓鱼了?
最重要的是,我当时也在厂里上班,从来没出过工厂,怎么可能没事跑到河边去踹一个瘫子。”
两个公安面面相觑:“你说你在工厂,有人能为你证明吗?”
“很多人都可以证明这一点,我想想,前天中午吃过饭,我应该逛了精扎车间、焊接车间以及成品仓库,你们可以都去问问。”
程治国笑着说道,“说实话,我在轧钢厂还是挺出名的,你们过去稍微打听一下,应该就能打听出来。”
“而且,我到底出没出厂,你们问问保卫就知道了。”
找证人?
贾旭东能找出来一个,那他就找出来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