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贾张氏疼的泪流满面。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
“大嫂子,你这是怎么了?”三大妈有些慌神。
走进了一看,见桌子上、地上撒的到处都是钱,像是纸片一样,众人心头都是一惊。
这钱是程治国的?
程治国这么有钱!
几人眼里藏不住震惊,
他们知道程治国不缺钱,毕竟那家伙整天大鱼大肉没断过,没钱肯定不是这个吃法,
但他们从没想过,程治国竟然这么有钱!
全院所有人加一块,存款也没他多吧?
这小子抢银行了不成?
好在一旁的贾张氏很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走到贾张氏旁边,才发现她为什么叫的这么惨。
双手上都夹着老鼠夹子,脸上被几根银晃晃的针扎着,血水混着泪水,流成满脸都是。
而且她浑身都湿透了,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受得了的。
“赶紧,赶紧把老鼠夹子取下来。”一大妈按住贾张氏,对其他人说道。
娄小娥三人连忙上去帮忙。
但老鼠夹子夹的紧,贾张氏又挣扎的厉害,整了半天也没弄下来,反把贾张氏弄的更是鬼哭狼嚎的。
几人急的满头大汗。
终究娄小娥果断,也不顾贾张氏了,连拉带拽的,硬生生将夹子取了出来。
但夹子取下来之后,贾张氏并没有停止惨叫,反而用刚解放的双手去抓脸,嘴里兀自大喊着疼。
众人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这针有问题!”娄小娥拧眉道。
“那怎么办?”一大妈六神无主的问。
“三大妈,你赶紧叫一声,胡同口的刘大夫就行。”
“哦,好好。”
三大妈慌慌张张的往外跑了。
“按住她的手,别让她抓脸。”娄小娥又吩咐道。
三人合力之下,终于将贾张氏按住了,虽然贾张氏的惨叫声没停止,但也避免她将脸抓烂。
“这张嫂子,做的什么孽。”
一大妈叹了口气,上一次棒梗偷东西才过去多少天?现在她又亲自出马了。
有这样的老人,上哪教好孩子去。
关键是,程治国能是好惹的吗?就算贾张氏真把钱偷走,肯定也会受到程治国疯狂的报复。
“这程治国,在哪弄的这么多钱?”二大妈看着满地的钱,眼中多了些贪婪。
没人回答,娄小娥和一大妈也很疑惑,
这可不是一星半点。
二大妈又试探着问道:“你说,他这么多钱,少一点会发现吗?”
娄小娥瞧出了她的心思,哼了一声:“你家钱有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二大妈尴尬的笑了笑,没敢再说下去。
但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钱上瞥,很快注意到了纸条。
“这是什么?”
她抽出一只手将纸条拿过来,见上面写着字,便递给了娄小娥,“小娥,你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娄小娥看了一眼,心中泛起一股寒意。
“写了什么?”
“上面写的是:给你点教训,下次别偷了。”
“呃——”
一大妈二大妈都是一惊:“什么意思,难道说程治国早料到贾张氏要过来偷东西?”
“应该是的。”娄小娥叹了口气,“而且可能还不止这样。”
“不止这样,什么意思?”
娄小娥瞥了一眼贾张氏,解释道:“程治国昨天将轮椅放在外面,任由贾家用,很可能就是故意的。”
她刚开始以为程治国只是纯粹为了气贾家,但看到屋里的布置以及贾张氏的惨状后,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应该料到了,以张大妈的性子,没给贾旭东找到轮椅,肯定不会罢休,很可能直接进屋来偷。”
“门口的冷水、老鼠夹子、银针,都是提前为她准备。”
“轮椅被锁了,张大妈应该是气不过,所以打起了钱的主意,但钱里也被做了手脚。”
“但正常来说,如果预料到自家的钱很可能会被偷的话,不是应该先藏起来,甚至随身带着吗?”
一大妈和二大妈一想还真是,
要是他们猜到了有人可能偷东西,哪怕概率只有万分之一,他们肯定也会将钱藏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又或者二十四小时守着。
程治国的钱这么多,却被贾张氏如此轻易找到了,说明他根本没用心藏。
“所以,不是程治国预料到张大妈可能会来偷东西,而是他主动引诱张大妈偷的。”娄小娥道。
眼下的结果,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一大妈两人满脸错愕:“什么意思?”
“程治国昨天将轮椅放在外面,今天却没放,就是为了惹张大妈生气,然后让她进屋来偷东西。就算张大妈今天没来,他再收放几次轮椅,张大妈估计迟早也会进来偷。”
“呃!这……”
一大妈两人愣住了,
但想想贾张氏的性格,还真像娄小娥说的那样,就算今天没进来,迟早也会进来的。
不过程治国的心思什么时候这么深了,竟然耍这么沉的心机。
“轮椅应该也是他故意锁的,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张大妈更生气,她才会打起其他东西的主意。”
“钱被摆在不太明显得位置,张大妈找到以后……”
就是眼下这样的结果。
环环相扣,一步步将贾张氏引到最惨的境地。
关键是,贾张氏真就每一步都走到程治国提前步好的陷阱里,一点都不含糊。
这种心机,这种类似料事如神的表现,让娄小娥不寒而栗,
她像是第一次认识程治国一样。
而跟这相比,程治国之前陷害她和刘海中的行为,简直算得上仁慈。
“这程治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一大妈想起易忠海他们商量的事情,突然有些心慌起来。
“来了!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三大妈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五六十岁的老中医,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