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
苏妤的腿一时半刻是下不了地的,需要躺着静养。
要知道当一个人住进医院才能看见这个人最真实最狼狈的样子。
虽然穿上病号服,也掩饰不住苏妤明艳灼人的魅力。
但与之前的千娇百媚相比,确实显得朴素邋遢得多。
最社死的是,上厕所也需要人扶,更别提洗澡这种极其隐私的事情。
贺辞作为她的老公,自然是照顾她的那个人。
苏妤本以为会特别尴尬,毕竟她和贺辞只是认识了几个月的假夫妻。
让她意外的是贺辞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细心而周到。
不得不说,从事服务行业的男人服务意识非常强。
住院的第三天,以前天天都要泡澡的苏妤对一身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病号服早已忍无可忍。
她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也不喜欢穿个病号服,看起来傻傻的。
她想回家疗养。
她看着正提着午餐走来的贺辞,商量道:“我可不可以出院回家疗养?我不喜欢医院,讨厌消毒水味道,也讨厌病号服。”
贺辞打开装着午餐的包装盒,微笑:“姐姐,这话你已经说了三遍了,我也问过医生三遍,医生都拒绝了。”
苏妤:“……”
“医生说再坚持几天,下周就可以回家疗养,来,我们先吃饭。”
贺辞边说边拿出午餐,非常丰盛,有花胶鸡,滋补羊肉,黄焖牛肉,清蒸鲍鱼,燕窝……
“先吃什么?我喂你。”贺辞眉眼弯弯看着苏妤,等她点名。
苏妤眼中闪过震惊:“这是……满汉全席?我一个人哪能吃这么多啊!”
贺辞解释:“昨天给你吃白粥是我大意了,我请教了一位经验丰富的阿姨,手术后身体虚弱要大补才行。”
苏妤笑了,觉得弟弟还挺认真:“你还去请教别人啊,哪个阿姨,我认识吗?”
贺辞陷入回忆。
“孟女士,手术后吃什么对身体好?”贺辞问。
“天啦天啦,我没听错吧,是我的儿子找我了吗?”远在纽约的孟女士面部表情过于夸张的惊呼。
贺辞皱眉:“妈,您冷静一点,别激动!”
孟女士:“我能不激动吗?你都消失了2个多月了,你爸爸都差点动用手下找你了,你现在在哪?”
贺辞:“我回国了,走得时候给你们说过,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要找我,更不要公开我的身份。”
孟女士:“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比父母事业都重要?”
贺辞没出声。
孟女士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肯定是为了女人,在追女孩子?”
贺辞迟疑片刻后点头:“嗯……”
他母亲孟云是孟氏家族的千金小姐,与他父亲是贺氏集团掌门人贺肆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母亲22岁,父亲25岁时,两人便奉子成婚,生下了贺辞。
由于家族势力过于庞大,再加上贺氏家族黑白两道通吃,企业发展都集中在国外。
贺辞年幼时便定居在纽约,由于家族与各种势力牵涉关系复杂,担心遭到报复或绑架,他从小被保护的非常隐秘。
没有人知道贺氏家族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长什么样子。
他成长过程中,母亲的陪伴比父亲多。
母亲性格开朗活泼开明,再加上年轻,或是受国外开放式教育影响,与儿子相处模式就像姐弟或者朋友一样轻松愉快。
孟女士从不忌讳与儿子讨论关于他的感情问题,并且无条件支持。
因此贺辞也坦诚的告诉了母亲。
孟女士想继续了解:“快告诉妈妈,是哪家的女孩子啊,能让我儿子主动追求,简直是破天荒了吧。”
贺辞拒绝透露:“先保密,总有一天会见到的。”
他可不能给母亲说,为了接近苏妤,他追到东京假扮牛郎的事。
要是他的母亲知道了,就等于父亲知道了。
他父亲则保持着国人一贯的传统思想,铁定会气得带着手下来宰了他。
贺辞接入正题:“孟女士,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呢?”
孟女士知道儿子不愿意说,也不勉强:“儿子,你拿个本子记一下,补身体的营养品很多,比如…………”
思绪拉回,贺辞淡淡一笑:“医院做护工的阿姨,姐姐,吃吧。”
苏妤受伤的是脚,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吃饭,可在医院这两天天,每次吃饭贺辞都坚持亲自喂她。
理由是自己吃太累,她需要休养。
苏妤虽享受其中,心里还是有点点过意不去,总觉得亏欠这位弟弟。
苏妤感叹:“服务如此到位,姐姐要不要给你加工资?”
贺辞为她擦擦嘴角:“不用,工资已经很高了,足够让我以身相许了。再高我得要奉献自己一条命才行。”
苏妤好奇地问:“我住院这几天,你忙里忙外没日没夜的守着我,我最狼狈的样子你也见过了,不嫌弃?”
贺辞扬眉:“怎么会嫌弃?姐姐受伤了,我作为你的老公,当然应该照顾你……”而后又加了一句:“虽然是假老公。”
苏妤貌似看出贺辞俊脸中还带着些委屈,拍了拍他肩,尬笑,:“姐姐会弥补你的。”
苏妤这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特别是欠别人人情。
弟弟没准是喜欢上她了,她这么有魅力的脸蛋天才,也难怪弟弟陷入她的魅力之中。
给不了弟弟同样的喜欢,用其他弥补也不是不可以的,总之不欠别人就好。
入夜。
VIP病房是两室一厅一卫一厨的配置。
苏妤躺在偌大的病床上刚进入梦乡,贺辞则在另一间卧室睡觉。
这时安静的病房传来开门和脚步的细碎声。
接着,苏妤旁边位置下陷了一块。
苏妤是侧躺着的,感觉到一股男人温热的气息扑来,是熟悉的雪松与橙花混合的清新气息。
贺辞从苏妤后背紧紧抱住她的身体,脑袋在苏妤的肩窝里蹭了又蹭,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
苏妤柔柔软软地问:“干嘛呀,大半夜不睡觉吗?”
贺辞迷迷呼呼,撒娇:“失眠了,想抱着姐姐睡。”
苏妤背对着他,稍稍偏头:“一米八八的大高个,还挺会撒娇的呵。”
没有推开他,默许了弟弟抱着自己睡。
下一秒,苏妤感觉不对劲。
弟弟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