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个人的目光都齐齐的看向苏十七。
施棠眼里的是震惊,陆怀安眼里的疑惑,两个人凑在一起没有一个欢喜的。
施棠拼命的忍住没笑,要知道狗皇帝的身体现在可是很难有孕的,要问为什么,大概是年少初尝男女之事,太过兴奋,然后生了第三个孩子后就把身子累垮了。
这海答应要不然就是命好,要不就是给皇帝戴了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子。
陆怀安眸色紧了紧,“摆驾心瑶宫,随后叫上张太医”
好一个海氏,胆子竟然这么大。
苏十七自然是看得出陆怀安担心的是什么,只是几率很小,又不是没几率,对自己那几寸长的东西真没信心。
还不如他呢!
施棠看了眼桌子上的菜,百无聊赖的站起身,又有笑话给姐妹们讲了,真好。
回到凤栖宫,罕见的平常吵的最凶的两个人此时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
见到她,李云意满脸担忧的跑过来,自上而下,左左右右仔细的检查着施棠。
“狗皇帝没拿你怎么样吧!”
从今天早上酒醒之后这颗心就一直跳一直跳,担心的她都差点跑去承乾宫去找施棠了。
最后还是高南清拽住了她,没让她去成。
施棠摸了摸李云意的头,“小云意没有事儿啦,我很好的。”
然后视线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张梦婉的身上,见她拧巴的样子只想笑,她怎么这么可爱,又傲娇又可爱的。
张梦婉越发觉得有些不自在,她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听到清妃和贤妃一人一口狗皇帝。
她听着不怎么好受,反嘴一口,结果两个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
张梦婉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眼神,呜呜呜。
“怎么了,我们的贵妃娘娘是被欺负了?”施棠问道。
张梦婉别过头,瞬间眼红,泪水像是断了线一般,呜呜,难受,突如其来的难受。
自己都不知道难受的是什么。
张梦婉偶尔回想起今日之事儿时,大抵也慢慢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哭。
是施棠看出了她的情绪,更是施棠的那句我们的贵妃娘娘。
李云意看见张梦婉哭,手拽了拽施棠的衣角:“怎么办,是不是我们今日嘲笑她太过分了?”
张梦婉回头,鼻涕泡都急出来了,反驳道:“我没有,我只是担心……担心她”
哼。就是担心。
施棠笑笑,将张梦婉拉进怀里轻声哄着,“好,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别担心了。”
声音温柔的都要掐出水来,张梦婉哭的更大声了,泪眼汪汪的。
“婉姐姐,你是水做的吗,这么喜欢哭鼻涕?”
张梦婉回头瞪了施棠一眼,“你才是。”
说完,就从施棠怀里退出来:“皇上没为难你吧?”
说话还是一抽一抽的,可怜的不行。
李云意硬憋着没笑出声,实则心里都笑了张梦婉百八十遍,刚开始的愧疚都被她的嘴硬冲淡走了。
在看到一向傲视群雄的贵妃娘娘哭哭啼啼的样子,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施棠唉声叹气的四平八稳的躺在贵妃椅上,“大晚上让我去闻他的屎味算是为难吧”
闻言,两个人都笑出了声。
闻屎味,哈哈哈。
张梦婉还想帮皇帝说说话,但奈何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大半夜把人叫到承乾宫闻屎味,确实是狗。
“走,去未央宫,给你们讲笑话。”
施棠喝了口茶,随后火急火燎的说道。
紧接着,两个人对视一眼,眸中都像是在说有戏。
尤其是李云意格外的欢快,施棠讲的故事是真的好听,比那些话本子上教人情情爱爱的故事还要好。
一路,李云意的心里就像是有蚂蚁在跑一样。
棠姐姐真可恶。
终于熬到了未央宫,高南清又是好一阵子的说道。
李云意都等着有些急不可耐了,摇了摇施棠的胳膊:“棠棠姐姐,到底有什么秘密吗,人家想听嘛!”
施棠的心都要化了,这姐妹怎么这么会撒娇。
施棠眼珠子转了转,掩唇一笑,神秘兮兮的说道:“海答应有喜了。”
闻言,几人皆是一惊,这后宫是又有皇子了?
张梦婉搅着手里的帕子,怎么一个个都有喜了,就她一个人没有。
皇上在她宫里来的也是比较勤快的。
施棠转语又说道:“不过孩子是不是皇上的还待可知。”
几个人皆是目瞪口呆,海答应这么野的吗?
这要是被发现重则诛九族,轻则牵连父母兄弟。
施棠转头看到张梦婉盯着自己肚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叹息道:“张梦婉,你也想要孩子是不是?”
张梦婉点点头:“嗯,那个女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对后宫的女人而言。
施棠蹙了蹙眉头,她该怎么告诉她真相,狗皇帝真不是个东西,亏的张梦婉这般真心对他。
“有个孩子固然是好的,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不可能有孕。”
施棠往日都是那种不正常的,如今突然严肃起来有些不适,但也知她说的或许都是实话。
张梦婉疯狂的摇头:“不可能的,皇上是不会这样对我的,施棠这是你的计谋对不对,你就是想让我对皇上失去喜欢,你好乘虚而入。”
她像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说出来的话都夹枪带棒,惹人心疼。
高南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梦婉,她是爱皇帝爱的已经疯魔了吗?
看不出来,皇上利用的只是她的家世吗?
“张梦婉,你清醒一点。”
“你们都是她施棠的帮手,我不会上你们当的。”张梦婉吼道。
施棠抿抿唇,淡漠的说道她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皇上给你的翠玉手镯。”
张梦婉猛的回头,眼睛红肿,瘫倒在地,“施棠你在诛心。”
她真的无法真正的去接受这个事情,为什么,她们明明那么的恩爱,他却不愿意让她生养她们的孩子。
皇上,你真的好狠的心。
高南清见将人刺激的狠了,过去将人抱住,安慰着:“他是皇帝,皇室子弟的心都是黑的,你想把它染红,并非是飞蛾扑火就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