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人以极其狼狈的姿态跳下车厢,老八直接瘫坐在地上,捂着胳膊直嚎,我瞧着他们的模样就想笑,但是手上伤口太疼了,于是我咧着嘴边喊疼边哈哈大笑,老八都不嚎了,而是错愕的看着我指着他笑。
当时情况紧急我第一次放血,不熟练的情况下,划的伤口太深了,结果血流的太多,张启山和张日山还好说都是张家人,虽然他们没有麒麟血但是好歹是明白怎么回事的,一见我放血都很配合,就老八看我要往他身上抹血老不配合,副官压着他,我papa往他脸上抹了两把,身上也让我抹的乱七八糟,就他最弱我不得抹的全面点。
在加上逃跑这么一遭,他这鸡窝头,眼睛半掉不掉的挂在脸上,眼镜腿都折了一根,围巾好长一条在身后拖着,大褂上面左一块血,右一块血的,再加上他一脸懵逼的表情把我乐的,伤口都快顾不上了。
佛爷安排的车我们四个直奔张家,处理好伤口之后,我们三个都看着老八谁也没开口,老八看我们严肃的表情苦着脸嘴里直嘟囔着什么,我抿抿嘴率先开口“老八,今天的事,你”
我话还没说完老八就开口保证“你放心吧,姑奶奶,我老八不是个傻的,今天的事我会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佛爷,我老八虽然胆小但您知道的,我是有原则的人!我肯定什么也不说。”
我看着张启山眼神示意,可信吗,他点点头,行吧,张启山担保,那我就放心了,“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别辜负我的期望!”
几个人在张家稍作休整,换了身衣服,我们四个拿着扳指直奔二爷的梨园,这次因为是张启山带路,所以我们四个毫无阻拦的进了小园子里,在大堂找了个空座,我们三个在下面刚落座,左边就有一桌不知死活的东西找事。
台上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正在唱着一曲霸王别姬,左边这桌人就打断正在唱戏的二爷,并对二爷出言不逊,我靠,这我能忍!还没到我出手副官就拔枪把这桌人赶了出去为二爷解围,我满脸不愿,毕竟我刚想动手就被打断了,结果这家伙竟然偷袭佛爷,他在踏出大堂的那一刻突然回身发出暗器,是枚毒针。
我捡起桌上的一枚花生一弹将那毒针反打回去,“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耍这种手段,张日山,我不想见到他走出长沙!”见毒针被躲了过去我面子上过不去,更生气了,我面无表情的吩咐张日山找个时间把这个人给我灭口!敢找二爷的事,偷袭张启山,这都是我的人,我肯定不能让我的人受欺负!
待戏散场后,人都走光了,二爷先是对我的出手相助表示感激,随即笑着开口打趣张启山,毕竟他可是从不爱听戏,二爷的梨园更是甚少踏足,但当张启山拿出那枚南北朝的戒指时,二爷却脸露难色,说自己已经不碰那些地下东西很多年了,拒绝帮助张启山,张启山也不强求,他把戒指放在桌面,让二爷自己考虑,我们四个准备走了的时候二爷开口留住我“姑奶奶,丫头最近很想你,不如今日和我一起去红府吧,你也好久没来看我了。”
我冲张启山点点头,然后跟着二月红去了红府,刚进红府大门,就瞧见一身着旗袍的温婉女子站在大门处,待我们走进,她像是才发现我们一样,笑着走上前来挽着二爷的手,“姑奶奶你来了,我都好久没见你了,等着,我去给你们做面!”
“那我要吃蟹黄面!多放些蟹黄。”我使劲点点头,丫头和二爷看见我这馋猫样,都止不住的取笑我。
进了前厅,二爷屏退左右人,忙不迭的问我“姑奶奶,丫头的身子越发不好,这次我斗胆问您,我知道张家历史悠久,说不定族中有能治疗丫头病的办法,您可否为我去寻一寻,二月红在这先谢过您了!”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丫头的身体电视剧里是说因为陈皮送了带尸毒的簪子才中毒逐渐虚弱的,可这次我已经千叮咛万嘱咐陈皮不要拿来路不明的东西送礼,尤其是两年前他买了一批从海底墓淘来的一批土货,我去他的码头找他的时候气的大骂他一顿,他也委屈,因为我见过的好东西太多,他就想找点稀奇的送我当礼物,顺便送他师娘一份当生辰礼。
结果礼没送出还让怂了一顿,其实我也知道我反应过渡的,但是这批货他不知道我却能分辨出来上面一层黑色不是氧化而是故意让人浸了毒,陈皮这小子让人坑了都不知道,他气我骂他,不见我,躲着我走,我被他不知好歹的态度气到了,我在红府门口堵着他,我骂的他狗血淋头,陈皮这才知道让人坑了,他伏小做低的哄着我,许了我好多好处,我这才原谅他,二月红知道了也罚了他一顿,让他长点记性,丫头这次也没替他求情,而是也责怪了他几句,让他小心些,免得下次被人害了去。
陈皮本来就气急了那人坑他,这下挨了三顿骂,气的他当晚就找人抄了坑他那人的家,一家六口都让人灭了口,结果那人竟然因为去外地出货逃过一劫,陈皮也深知斩草要除根的道理,索性就把那一家子包括下人全都灭了,找人在各个能出城进城的口守着,若是见到这人定要灭了他,没想到,那人也是个狠的竟然就偷偷躲起来一个月左右。
有一次丫头带着下人上街去取订做二月红的长褂,这孙子拿着那批浸了尸毒的土货中的一只金钗划伤了丫头,虽然他自己也让当街直接灭了口,但到底丫头也是中了毒,自那以后身体就越发不好,这次恐怕是临近大劫,不然二月红不好走投无路求到我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