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楼啊,包二虎刀子两人都吓一跳,急到窗前,眼见张五鑫落地,身子往前一跄,几下助跑,顺势就上了后墙,一翻就消失在了墙后,两人面面相窥。
“五哥就是传说中的侠客啊。”包二虎惊叹。
刀子眼中泛起异彩,但没有说话,只点点头。
张五鑫从后墙翻出,后街僻静,没什么灯光,也没有行人,张五鑫也不急,出了街口,不急不徐的先往黑马来。
齐大脑袋好吃,他地盘上有一家中餐馆,一道红烧狮子头是他的最爱,隔三岔五就要去吃一次。
白天张五鑫听包二虎他们说了,留了神,先往这家餐馆来,他不确定齐大脑袋一定会来吃,但有时候人的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他刚到餐馆,齐大脑袋居然就过来了,带了四个人,两个人留在一楼,两个人跟着他上去。
这本就是齐大脑袋的地盘,当然不可能带上几十条汉子,不过都带了枪,而那随身的两个保镖也颇为骠悍。
张五鑫脚步飞快,立刻绕到餐馆侧后,翻墙而入,再顺着下水道爬上去。
中餐馆的规模一般都不大,这家餐馆也就是三层楼,算是不错了,没有电梯,齐大脑袋爬楼梯上去,虽然先进的餐馆,却比张五鑫还慢得一步。
张五鑫翻窗进去的时候,齐大脑袋刚从楼梯口上来,前面一个引路的小姐,两个保镖跟在后面。
张五鑫从窗上急扑下去,形如猎豹,齐大脑袋眼角余光有所感应,急抬头时,张五鑫已经到了,手一挥,轻轻划过齐大脑袋喉头,清脆的响声里,齐大脑袋喉骨化为碎片。
齐大脑袋眼珠子猛然凸出,从生到死,他啊呀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句。
而借着下冲的余势,张五鑫双手齐出,又同时打中两个保镖的喉头。
这两保镖,其实也不专业,就是代购公司中的勇悍之徒而已,各方面的反应什么的,并不出色,而张五鑫的速度又实在太快,所以张五鑫虽然先打死了齐大脑袋,再对他们出手,他们却仍然来不及做出反应,几乎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张五鑫挥手打在他们喉头,即来不及躲,也来不及叫。
其实这些所谓的代购公司份子,整体素质确实非常差,也就是欺负一下普通百姓而已,真正的战斗能力,甚至警戒能力,全都不行,这也是张五鑫看不起他们的一个重要原因。
当然,也有强的,尤其是盘踞在美墨边境的一些以贩毒为主的代购公司,那战斗力,差不多能跟金三角的药王比,火力还要威猛一些,也就是这些代购公司,能硬扛保镖队,但象科雷曼这些内地小帮派,真是不怎么样。
类似于大陆的一些街头混混,不是他们有多能打,只是他们凶,敢下手而已。
真正叫出声的,反是那个引路的小姐,她呀的叫了一声,随即手捂住嘴,这小姐长得还不错,尤其眼珠子瞪圆了,很大很亮,不过这会儿眼里净是惊恐。
张五鑫冲她一笑:“代购公司仇杀,跟你无关,不要怕,但也不要叫。”
说着身子往上一窜,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
那小姐看着他身子从窗口飞出,直接消失,忍不住又叫了一声,三楼啊,不怕摔死吗?
不过她可没胆子凑到窗口去看,心中反到是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他笑起来真好看。”
张五鑫可不知道,他在某一个女孩子心里,留下了一丝神秘的好感,刺杀齐大脑袋得手,他心中也颇为兴奋,索性便打了个的,往花马这边来。
花马的朱公公,同样有一个嗜好,听戏,也不论是京剧还是黄梅戏什么的,只要是华国戏,他都喜欢。
张五鑫赶过来的时候,朱公公刚进了小剧院,他带了六个人,四个留在影院外面吃西瓜,两个跟着他上了楼。
张五鑫装做顾客,买了票,进去,上二楼包厢间,走廊长凳上看到两个保镖在边喝啤酒边聊天,张五鑫过去,其中一个斜着眼晴看他一眼。
张五鑫空着手的,手上只拿了一张戏票,那保镖也就没在意,张五鑫走到面前,身子突地一转,往前一弓,双手齐挥,同时打中两人的咽喉。
两人啊呀也没一声,齐齐软倒。
张五鑫以前看电影,玩剌杀,打得那叫一个激烈啊,现在真个自己当起了刺客,他才知道,那些导演有多蠢,打得呼哎嘿呀的,还剌杀个屁啊,人又不是傻的。
张五鑫本来还不知道朱公公是哪间包厢,有保镖指引,那就清楚了,打开边上的包厢门,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旁边坐着一个穿旗袍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半歪在胖子怀里,正往他嘴里塞葡萄呢。
这胖子显然就是朱公公了,至于那女子,张五鑫不认识,也不必认识。
戏开锣了,朱公公看得认真,根本不知道有外人进了包厢,也想不到啊,张五鑫走过去,双手齐伸,同进掐着两人的脖子,大拇指同时压在两人耳后的藏血穴上。
虽然是同样的穴位,用的力却不同,对那女子的,他只是轻轻一压,那女孩子也就是晕过去而已,而对朱公公,则是短促重压,同时内劲透入。
藏血穴是人后脑重穴,轻则晕,重则死,给张五鑫这么一压,朱公公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张五鑫下楼,出了剧院,外面朱公公的四个保镖边吃西瓜边吹牛,正把牛往天上吹,根本没留意进进出出的人,也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头马,一缕亡魂,已向西天。
张五鑫打个的回来,这一趟顺手,前前后后,就一个小时多一点点,而且大部份时间都用在路上。
包家兄弟和刀子都在大厅里,桌上有啤酒跟几个凉菜,不过几人都有些没精打彩的,刀子最先看到张五鑫,腾一下站起来,叫:“五哥。”
包二虎也看到了,也站起来叫道:“五哥,你回来了。”
包三虎却有些发愣:“五哥不是在楼上吗?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没看到。”
大虎也有些迷惑。
张五鑫笑了笑,眼见二虎刀子两个眼巴巴的,他点点头,道:“齐大脑袋跟朱公公都死了。”
“什么?”包三虎反应永远最快,抢先叫了起来:“五哥你说什么,齐大脑袋和朱公公都死了,怎么死的?”
“当然是五哥出手斩了的。”包二虎兴奋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刀子不出声,看着张五鑫的眼光里,却也是惊喜莫名。
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张五鑫居然把朱公公和齐大脑袋全给杀了,这份身手,简直厉害得有些逆天了。
“真的,五哥,你真的把齐大脑袋跟朱公公全给斩了。”包三虎犹自不信,连连追问,直到得到张五鑫的肯定,他这才狂跳起来:“齐大脑袋跟朱公公都给五哥斩了,哈哈哈哈,叫花马黑马发狂,哈哈哈哈,五哥万岁。”
他这一叫,所有白马的帮众全都知道了,整个白马顿时如烧滚了的开水,沸腾开来,而所有看向张五鑫的眼光,那个炽热啊,眼光若有温度,张五鑫功夫也高,也非给他们烤熟了不可。
这边欢呼着大开酒席庆祝的时候,宋文海刚搂了五姨太上床。
宋文海在外面,经常脸上带笑,但在家里,脾气很不好,尤其他玩女人的时候,别人不能来打扰,丫头们都知道,自然不会这时候敲门,要敲只能是宋九。
宋文海眉头一皱:“什么事,明天太阳不出来了啊?”
外面果然就是宋九的声音:“海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进来。”宋文海哼了一声
宋九进来,瞟一眼床上的场景,这才看向宋文海,道:“海爷,不好了,刚得到消息,黑马的齐大脑袋跟花马的朱公公,都给那个张五鑫杀了。”
“什么?”宋文海猛然一下跳起来:“你说什么。”
却原来起得太急,老二在五姨太牙齿上挂了一下。
“你再说一遍,齐大脑袋他们怎么了?”
“齐大脑袋和朱公公,都给那个张五鑫剌杀了。”
“怎么可能?”宋文海犹自不信:“你确定?”
“我确认了消息。”宋九点头:“先是白马的内线打来的电话,他们正在大肆庆祝呢,然后我又打电话到黑马和花马求证了,他们说的是真的,齐大脑袋死在餐馆二楼,朱公公死在剧院包厢里。”
“怎么死的?”宋文海咬了咬牙,脸上现出狞恶之色:“那个什么张五鑫,带了多少人去?”
“不知道怎么死的。”宋九摇头。
“没人看见张五鑫下手,只是白马的内线打了电话来,我才知道的。”
他补上一句,见宋文海疑惑,又道:“齐大脑袋是喉骨给打碎了,他两个保镖也是,不是用枪,好象是用手捏碎的。”
“用手捏碎的。”宋文海倒吸一口凉气,一时仿佛有些蛋痛起来。
“是。”宋九点头:“朱公公死得更蹊跷,身上一点伤口也没用,花马里面有会功夫的,说可能是中了什么阴手软功,或者是给人点了死穴,具体的说不上来。”
“丝。”宋文海再吸了一口凉气,本来一脸狞恶,这会儿到换成了疑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