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五鑫有些为难,这个到不是故意装的:“我还没有护照。”
“护照的事,我可以帮你办理。”阿里里立刻大包大揽,张五鑫当然也就应下了。
随后阿里里让人送上一张银行卡:“耽搁了张先生的时间,这是一点小小的意思。”
这是应有之义,张五鑫也没推辞,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回来把卡给秋雨,秋雨中午去存,回来告诉他,居然是一百万美金。
“好家伙。”张五鑫也咂了一下舌头:“都说油霸有钱,还真是有钱啊。”
秋雨也感概,却搂着张五鑫脖子道:“这又是将近一千万呢,老公,你也太能挣钱了。”
“养活你够不够了?”张五鑫搂着她,让她坐到腿上,笑。
“足够了。”秋雨美滋滋的,把脸贴到他脸上:“只要十分之一,就可以把我养得白白的,美美的。”
“那就辞职算了,在家里带丫丫,然后白天给我做饭,晚上陪我上床。”张五鑫下诱饵。
“嗯。”秋雨果然就把身子扭得象一根麻花:“我喜欢教书嘛,好老公,让我再教几年。”
“几年?”张五鑫要问清楚。
秋雨笑眯眯的,竖起一根指头。
张五鑫不上当:“一年还是一百年?”
秋雨果然就脸红红的了,眼晴眨啊眨的,身子乱扭,在他脸上亲:“你是好老公的嘛。”
“肉麻死了。”张五鑫哼哼:“我的雨姐也会说肉麻话了吗?”
“就要肉麻。”秋雨有些害羞了,把脸埋到他脖子后面,张五鑫搂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不再说话。
有钱不是万能的,坐在家里数钱,手也会抽筋的,秋雨有她自己的爱好,当然更好,这样的秋雨,更可爱,再一个,穿着制服的秋雨,真迷人啊,制服御姐,太有感觉了啊。
第二天护照就办好了,阿里里的专机就停在春城,张五鑫昨夜先就跟秋雨说好了的,这会只打个电话,然后又跟王含芷告别,因为边上有人,王含芷还不敢吻他,弄得张五鑫大是遗撼。
随后上机,直飞海湾。
波音宽体客机的豪华就不必说了,总之张五鑫这个土包子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奢豪,不过他上机之前就想过了,调整好心态,不必守朴,装高人就行了,一切淡然视之。
虽然装高人,但到下飞机的时候,又暴露了他土包子的一面,他是国内的打扮,秋衣衬衣西装,刚刚好,可这边热啊,别说秋衣,西装都穿不住。
不过他再一次见识了阿里里的奢豪和热情,阿里里居然给他指定了几个仆人,且专有一个总管,叫阿拉丁,张五鑫暗里叫他神灯的,专门照顾他的一切。
一切是什么意思呢,一切就是一切,如果他懒得动手,上了厕所甚至可以让别人帮他擦屁股。
然后张五鑫见识了阿里里的王宫,那种扶手上都镶金的豪阔,让他无言以对。
天佑帽国,地下生金子,这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
先休息了一天,晚上,有四个少女服侍张五鑫睡觉,当她们披着薄纱,里面三点清晰可见的站在张五鑫面前请他挑选时,张五鑫终于彻底认输了。
这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什么叫帝王生活,这才叫帝王生活。
四个少女都很漂亮,身材都非常好,年纪却都不大,最多也就是十四五岁年纪,后来张五鑫才知道,这些女孩子,不是雇来的或者买来的招来的,而是阿里里打小培养的。
这是这地方的习俗,有钱的王公,从小选一些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养着,并严格的进行各种技能礼仪的培训,长大了,或者自己用,或者用来待客,所以在张五鑫拒绝后,阿拉丁还以为他是怕这些女孩子不干净,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这些女孩子绝对都是处女。
张五鑫其实很动心,不过最终还是禽兽不如了,其实这并不是道德的问题,而是他真的给这种生活吓到了。
当然,如果那些女孩子不是排成一队让他选,而是直接爬上床,他说不定也就不客气了,但让他选,他就不敢了。
华国古代的禅让,讲究的是三让然后乃成,也就是说,第一次,请他当皇帝,不干,第二次请,还是不干,第三次请,还是不干,直到第四次,别人哭着喊着说:“君今不出,奈天下苍生何。”
这个时候才肯把皇帝的帽子戴上。
虚伪吧,嘿嘿,中华文华,有时真的很有趣的。
如果张五鑫第一次拒绝,那四个女孩子再请,再拒绝,二请,再拒绝,三请,最后直接爬到张五鑫床上,他真的能拒绝吗?
不能!
第二天,张五鑫终于见到了鲤床。
他一看就笑了,鲤床,根本就是一条鲤鱼的形状嘛,一条跃波而起的鲤鱼,两头翘,中间宽,而那个匠门中的前辈,居然说这是龙床,而阿里里的先辈们居然也信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张五鑫这会儿当然也不会说破。
阿里里眼巴巴的看着他,回到王宫,阿里里换回了他的传统服饰,镶着金边的白色长袍,自有一股独特的威仪,不过看着张五鑫的眼神,仍是狗看着一根肉骨头的样子。
也许任何人面对死亡的威胁,都是他这个样子的吧。
“亲王,你看。”张五鑫让阿里里叫人把床上的东西都搬空了,指着鲤床里外的雕花给他看:“就是这些符起了作用,有运势的人,成龙要靠它们,没运势的人,长鳞也是因为它们。”
阿里里瞪着大眼晴,老鼠看星星,只能问:“能破吗?”
“我试试。”
床谱上现成的破法,不过张五鑫当然不会说得这么简单,围着鲤床,里里外外的琢磨,其实他主要琢磨的,是那些春线。
做鲤床的前辈,手艺了得啊,张五鑫只是往床上一坐,那个气场,绵绵然,渤渤然,似乎无始无绝,可怜他自己做的龙凤床,气场十分之一都不到。
他在这做鲤床的前辈面前,就如学徒工在八级钳工面前,几乎完全就是个渣。
再想想碰到的几张床,无论是聚宝盆,还是杜康忘忧床,或者眼前的鲤床,每一位先辈,手艺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其实真要追根究底,龙凤床也未必就一定是鲁班传下来的,借个名也不一定的,当然,这个就不必纠结了,正如少林武功都是达摩传的一样,无非打个招牌,反正无论是鲁班还是达摩,都不会来反盗版。
“我还得练啊。”张五鑫暗暗感概:“难怪师父说,十年不出门,还真是这样呢。”
想是这么想,可他自己也知道,他这辈子的手艺,永远也赶不上这些先辈的,甚至想赶上师父张虎眼都难
很简单,他的生活太浮燥了,任何手艺,都是在枯燥的重复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慢慢的练出来的,而他现在练得最多最勤的,却是抱秋雨的功夫。
张五鑫一直琢磨了一天,是在琢磨春线,也是在练气,捎带的,就是装神弄鬼,让阿里里觉得他很辛苦,很为难。
张五鑫没有带木工箱子来,只要改床嘛,就带了一个小小的手刨,却另外带了墨斗,还有笔墨和黄纸。
到晚上,子时之后,他才动了一下,用墨斗放线,围着床弹了一圈,叮嘱阿拉丁,不要让任何人进线圈,自己甩甩手睡觉去了,而阿拉丁完全不知道他是在装神弄鬼啊,果然老老实实让人四面盯着,老鼠都不许进一只。
阿里里那会儿已经睡了,身上有伤嘛,听了阿拉丁汇报,眨巴着眼晴,只觉得非常的神奇。
从张五鑫一口叫破他身上有鳞,并清楚的说出他先辈必是六十岁生日后第十三天死,他对张五鑫就再没有任何怀疑,对张五鑫所做的一切,他只有惊叹。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之后,张五鑫先不吃饭,却用带来的纸和笔,在鲤床上画起符来,黄裱纸鬼画符,贴得满床都是。
也不解释,贴完了,还是一句话,任何人也不许进去,可怜的阿拉丁,给他的装神弄鬼和满床的符纸吓到了,居然亲自带人看守。
到半夜十二点,张五鑫才用手刨改了春线,却又弄鬼,把所有贴的符全扯下来烧了,同样是那句话,不许人靠近。
次日中午,他又贴符,再又烧了一道符,化在清水里,让阿里里喝下去。
阿里里还真喝下去了,而且他给张五鑫的样子吓到了,其实张五鑫就是故意不洗脸不梳头发,三根毛立着,若在平时,这样的男人是邋遢,但在这会儿,给人却是他在全力施法的感觉,那个佩服啊,那个感激啊,那个神秘啊,那个啥啊!
一直到晚上,张五鑫才对阿里里说:“亲王,你晚上喝了我的符水后,可以睡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