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五鑫这么一压一喝,而且满脸正色,她顿时就明白了,慌忙坐着不动,也看着张五鑫眼晴,不过脸还是红红的,眼中也有羞意。
张五鑫眼光却有些迷蒙,看春宫,其实不是凝晴远望一般,把眼光凝起来去看,尤其看女子春宫,眼光得迷蒙一点,若有若无的看,也就是散着光看,眼晴加心意,才能看得出来。
如果真有本事的,直接把眼一闭,用神光看,那才是真正的高人,不过张五鑫显然没那本事。
张五鑫的想法没有错,秦梦寒一羞之下,春宫中果然就生出端倪,张五鑫看了一会,道:“秦小姐,你是不是泡了冷水,受了大寒。”
“是。”秦梦寒点头:“今年才开春的时候,拍一个MV,人要全打湿半站在水里,那时候水还冷,又拍了好半天,我当时人都快冻僵了。”
“你那几天是不是快来月经了,或者,月经刚过去。”
这是女孩子最私密的事,哪有不相干的男人公开问的,秦梦寒脸一红,不过看张五鑫神色极正,她眼光微垂,道:“是,本来是第二天来月经的,但后来肚子痛了好几天才来。”
张五鑫再点点头:“你拍完戏后,是不是吃了大热的东西。”
“舅舅,你都问的什么啊?”梅子听得莫名其妙。
但秦梦寒本来羞垂的眼光却一下抬了起来,有些讶异的看着张五鑫道:“是啊,当时公司说我很敬业,又受了寒,就去酒楼吃了火锅,而且放了八角桂皮等大热的配料,说是可以去寒。”
“我明白了。”张五鑫点点头,吹熄了手中蜡烛,道:“到外面来吧。”
“舅舅,你到底在搞什么啊?跟高仙公一样。”梅子先跟出来,凑到张五鑫耳边问。高仙公是城关镇一个著名的师公,专帮人请神的。
“起开。”张五鑫直接拿胳膊把她拨开,凝神想了想,见秦梦寒出来了,道:“秦小姐,你咽喉上的病,春天里应该发作了一次,然后好了是不是?”
“是。”秦梦寒点头。
梅子觉得张五鑫神神鬼鬼,但秦梦寒自家知自家事,却觉得张五鑫说得很准了,张五鑫再次说准,她眼晴就有些亮晶晶的。
“应该是春分前后,清明之前,突然就好了,是不是。”
“是。”秦梦寒再次点头:“那天拍完后没几天我喉咙就嘶了,怎么也不好,但后来突然又好了,就是春分前后那几天,我记得的。”
这下梅子也听出了蹊跷,鼓着眼珠子对张五鑫道:“你怎么知道她那几天病会好?”
“很简单。”见秦梦寒也眼光晶晶的看着他,张五鑫解释了一下:“春属肝,而肝主疏泄,秦小姐的咽喉,是受了大寒,刚巧又是月经期间,寒入宫胞,却又给热性的食物一逼,如果不是月经期间,也可以逼出来,但刚巧碰上,浅表的是逼出来了,内里的却反往里走,弊住了经脉,而春分期间肝气自泄,会泄掉一部份气,所以能好几天,但清明之后,只要再来一个倒春寒,就会再次发作。”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秦梦寒本来性子矜冷,听到这里,几乎激动起来,连声道:“我就是清明后不久,月事再来头两天,吃了个苹果,当天晚上就觉得咽喉不好了,就一直弄到今天,张先生,你真的是神医,就如亲见一般。”
“我舅舅不是医生,他是木匠。”梅子半张着嘴巴,韩戏中的表情,但她也确实是吃惊:“舅舅,你什么时候学会医术了。”
“我不会医术。”张五鑫摇头,眉头皱到了一起。
他刚才借着烛光,再借着秦梦寒的羞意打开春宫一角,看到了青中带红的一缕春气,这种春气,加上这种病,床谱中有说,所以他说得准,但床谱中是单纯的热或寒,也就是相应的两个变式,可秦梦寒这个,却是青中带红,寒中带火,用哪种床式,他可就有些拿不准了。
但秦梦寒不知道啊,虽然说张五鑫是木匠,无所谓啊,即然医生治不好,木匠能治好也行,她身子前顷,一脸期盼的道:“张先生,我这个咽喉还能好不?”
“好到是能好。”张五鑫点头,虽没把握,先安慰她一下:“你这个就是寒气入体,然后热火一逼,刚好月经期间,就逼得里面去了,而人的咽喉,不仅仅是跟肺有关的,跟肾也有极大的关系,嗯,怎么说呢。”
真要说医理,他说不清楚了,道:“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反正你不要急,我想一想,应该没问题的。”
“好,好。”秦梦寒大喜:“那就拜托张先生了,需要多少费用,你跟我说。”
因为高兴,她整张脸几乎都放起光来,焕发出惊人的美态,梅子都看呆了,忍不住叫道:“哇,梦寒姐,你好漂亮,简直是天下第一美女了。”
张五鑫本来没注意,她这一叫,他也看了一眼,也不由得呆了一下,暗叫:“难怪叫她玉女明星,确实漂亮。”
秦梦寒从小给人夸到大,也不在意,到是张五鑫看得呆愣,她微有些不好意思,道:“张先生,这个要多少费用?”
“不用钱的。”张五鑫摇头。
秦梦寒急了:“怎么能不要钱呢,张先生你放心,虽然我欠着公司一百多万,但我私人也还有点钱,只要咽喉能好,多少费用我都出的。”
看她情急,张五鑫到是笑了,道:“秦小姐看来小有家底啊,行,十块钱挂号费,也不用现钱,明早请我吃早餐就行,其它的嘛,我说了我不是医生,治病另有方法,真不用钱。”
他玩笑不象玩笑,认真不象认真,秦梦寒有些拿不准了,看梅子,梅子哼了一声:“梦寒姐你不管了,交给我,我来对付他,他是我舅舅呢。”却又对张五鑫涎着脸笑:“亲的。”
“哼哼。”张五鑫哼了两声,对秦梦寒道:“天晚了,秦小姐你先休息吧,没事的,我先想想,一定可以治好的。”
“谢谢你,张先生,谢谢你。”秦梦寒起身相送,梅子忙道:“舅舅,你的衣服。”自己到里间换了,把衬衫拿过来,又招手:“舅舅晚安。”
“哼,你个死丫头片子。”张五鑫瞪了她一眼,梅子便嘿嘿笑,这种厚皮柚子,一刀两刀真切不开。
这么一折腾,差不多十一点多钟了,可张五鑫还是睡不着,因为秦梦寒这种寒中带火的症状,他不知道要用哪种床式啊,是先清火,还是先怯寒,而床不是药,治病全靠春线凝聚的气,清火就清火,怯寒就怯寒,夹杂在一起,那要怎么弄,鲁班大师或许可以,但张五鑫是真的不会。
“鲁班会医术。”张五鑫猛然意识到这一点,不过意识到这一点没用啊,鲁班医术再高,也是鲁班的,不是他的。
在床上翻半天睡不着,索性又到屋顶上去,啤酒和鸡爪还在,看来就算有人上来,也没上这小红塔顶上来,就算上来了,也不会有人吃啊。
张五鑫自己到不嫌弃,喝酒嚼鸡爪,左思右想,还是漫无头绪,本来也是,医术是门大学科,哪有凭空能想出来的,不过到是想到个主意:“对了,明天去找几本伤寒论千金方什么的看看,寒中带火要怎么治。”
大约两三点钟才睡,第二天一早给梅子叫醒,让他过来吃早餐,说是秦梦寒亲自煮的早点,有粥,玉米,还有鸡蛋,挺丰盛的,而且手艺不错。
张五鑫笑赞一句:“秦小姐厨艺不错啊。”
“我小时候的理想,可是要做大厨师的。”秦梦寒笑着应。
昨夜给张五鑫看光光,还抱了她的半裸体,这让她有些儿尴尬,不过张五鑫说她的咽喉能治,她心绪开朗了好些,显得容光焕发,笑起来很甜,初见时的冷意一扫而空,素面不施脂粉,皮肤却跟新剥的鸡蛋一样光滑,生活中的她,与舞台上的她相比,另有一种清新的美。
“嗯,你这理想与我的理想刚好般配。”张五鑫很认真的点头。
秦梦寒有些不明白,笑道:“哦,张先生的理想是什么?”
这时梅子刚好端了梨子羹过来,放到秦梦寒面前,就口回了一句:“我舅舅啊,他小时候的理想,是做一只大吃货,吃遍天下。”
“这不就对了吗?”见秦梦寒有些想笑的样子,显然还没转过弯来,张五鑫笑:“你做大厨师,我做大吃货,你做的,我全吃下去,这不是刚好般配吗?”
这么个般配法,秦梦寒终于扑哧一声笑了,道:“张先生,你真幽默。”
“我舅舅啊。”梅子又插嘴:“有时候就是个黑肚子。”
秦梦寒更笑,张五鑫装做生气,撑着桌子看着梅子:“酸梅子小姐,我到底是不是你舅舅。”
“没错啊。”梅子剥鸡蛋,点头:“亲的。”
“那你老是出卖我。”张五鑫怒哼。
“这很正常啊。”梅子一脸理所当然:“舅舅嘛,有时是拿来喊的,有时是拿来亲的,有时是拿来付钱的,有时是拿来冒充男朋友的,而有时候,则是可以拿来出卖的。”